小學老師已經告訴她過,我們都是一樣的貨色。只能被教訓,或修理,然後在這教育的鏈條上不動聲色地被裝配的,貨色。在午後被老師懲罰去操場跑步,她忘記自己是何時停下的了,只覺得好像一直跑到後來的生命裡去。因為缺少合適的放鬆方法,小腿腫漲出粗壯的肌肉。它們的痠痛一直拉扯著她,它們會把我裝配成什麼?它們會問我,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嗎?被評分、被展示、被灌輸。她後來終於明白小學老師說的貨色是什麼意思了,就是成為這條流水線上的需要,乖巧和無聲地,用盡所能貼合一切的標準。人們可以可以停止成為貨物了嗎,如果我們厭倦了活著?
鄧皓天傳來小說。小說中寫他的好友,住在藍地的亞倫。他很特別,但要指認這個人的特別之處並不簡單,那是只處於特定的時刻,從特定的視角觀察到的一種異樣的樂觀。「我」與亞倫第一次遇見是十九歲,在友人的介紹下認識了同為兼職救生員的他。亞倫活得一副沒有重擔的姿態,但其實他的生活並沒有比其他人好許多。偶爾提及父母再婚一事,但他仍舊樂觀,只是之後亞倫從社交軟件上消聲匿跡。直至移民前夕,他再度出現,但感覺已經大為不同。問及對未來有否恐懼,他仍是一如既往的樂觀。
香港畫家區凱琳睽違七年推出個人展覽《區凱琳:繪畫的理由》,她曾獲2000年諾基亞藝術獎以及2013年香港藝術發展獎項–青年獎項(視覺藝術)。此次展覽整理及挑選三十多幅區氏不同時期的畫作,觸及二十年來的創作面向,以繪畫來辯證「繪畫的理由」。作品大部分為首次公開展出,包括最新系列《沉思在隱密的房子》(2021-2024)和《質數或不完美的正方形》(2024)。區凱琳透過這次的展覽探問藝術創作與「關懷自身」的相互關係。「如果畫家並沒有憑藉自己的畫作而轉化,為何仍要繼續畫?」法國哲學家傅柯認為,權力無處不在,它既蘊含「禁錮」、「紀律」、「正常化」等陰謀機制,也有正面與積極的生產性功能。主體透過自身所從屬的技術機制,實現其自由選擇,並可以到自己所意欲成為的存在狀態,將權力的積極生產面與主體性相呼應,即可實現「存在的美學」(aesthetics of existence)。
「花樹留聲:詩性歌詞創作計劃」是一項將文學與音樂交織的創作實驗,旨在向香港已故的詩人馬覺、梁秉鈞、蔡炎培和戴天致敬。這個計劃不僅是對詩句的回顧,更是一次對詩性文字及其演繹方式的探索。在這個特別的創作計劃中,四位當代活躍的詩人與四位獨立的音樂人攜手合作,推出多元化的音樂及歌詞作品。每對組合的創作都試圖尋求新穎的表達形式,為傳統詩詞注入現代的音樂元素,旨在向前輩致以最真摯的敬意,並激發觀眾對詩歌與音樂的共鳴。此次音樂會由策展人池荒懸與雷暐樂策劃,將邀請Peterson作為暖場嘉賓。
讀詩三首。王兆基以即興創作方式回應第四屆「齊人詩歌X藝術節」中的音樂表演,載浮載沉,不同物象齊鳴;徐竟勛寫在九龍寨城中打的一局麻將,寫當中的燃燒與毀滅,與歷史失散的節點;侯蔽在倫敦的夜中讀巴塔耶,侵襲者的偶爾闖入與離去回應情慾生命中的無信仰可歸。
我撿起一瓶酒,抬起頭一股腦灌進嘴裡,清苦又回甘的氣泡融進我的喉管,一飲而盡後,我用盡全身力氣把酒瓶扔向房間的水泥牆,玻璃破碎在水泥牆上裂成無數的碎片,模糊而晶瑩的綠色散落在這間屋子灰白的地面上,我聽著清脆的崩裂聲回蕩在整個空曠的地下室,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於是我把酒一瓶又一瓶往嘴裡灌,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摔碎那些空了的玻璃瓶。
大抵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部吉卜力動畫,適逢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執導的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動畫長片《蒼鷺與少年》在台灣上映將滿一年,近日台灣電影公司「甲上娛樂」宣布,記錄《蒼鷺與少年》完整創作歷程的紀錄片《與夢前行 宮崎駿:蒼鷺與少年創作全紀錄》將在10月10日登上台灣大銀幕,惟香港未有上映日期;而《蒼鷺與少年》亦將在10月7日上架Netflix。《與夢前行》是日本NHK製作團隊和導演荒川格透過長達七年獨家跟拍,揭露宮崎駿在吉卜力工作室的創作過程,同時記載他投入動畫界61年的人生點滴,穿插吉卜力經典動畫場景及對白,讓觀眾深入了解宮崎駿一直堅持的創作理念與人生哲學。
讀詩三首。枯毫想像一個羞澀的城市,有人闖入路軌尋覓鮮明的捷徑;徐竟勛寫舊玩具,也紀錄香港老牌玩具店「三和玩具」和中記的過往,察覺自己在成長的過程中已習慣失去,只願你我在今夜化成舊物,相濡以沫;驚雷則回應近月文學界紛沓而至的不同詩集,看見詩人之間代代相傳的文字,遙想數十年後還能從架上取下多少未被套上封膜的書。
香港90後藝術家鄧廣燊近日於gdm 爍樂畫廊設個展《砧木》,這亦是他在畫廊的首次個展。藝術家馬琼珠(Ivy)作為他曾經的指導老師,特此撰文仔細回顧他十年來的不同作品,指出他一直為紙品作品做特別設計的框架,框架有時成為畫面的平面(層疊)部份,有時形成窗口中的窗口,她也憶述他如何以鉛芯筆造成她教學生涯裏的小小迷思。說到鉛芯筆,馬琼珠想起比利時畫家Luc Tuymans早期只用一支畫筆畫畫,而這種對工具的選擇、物料運用的步驟和物質性效果的要求,是反映了藝術家的克制,但在鄧廣燊身上,她看見的還有固執和堅定。
中華民國文化部主辦「第48屆金鼎獎頒獎典禮」於前日(11日)於南港展覽館舉行,當中榮獲文學圖書類獎共有4位得主,分別為楊莉敏的《濃霧特報》、馬尼尼為的《今生好好愛動物— 寶島收容所採訪錄》,以及香港作家廖偉棠的詩集《劫後書》和梁莉姿的小說《樹的憂鬱》;《雄獅美術》月刊的發行人李賢文則獲特別貢獻獎。
讀詩三首。王兆基以共鳴板為題,描繪海水和鋼琴的對話之間,坂本龍一使音樂自由,也在自由當中;任弘毅不斷折返午夜的月台,寫關於母校的回憶,也悼念李衍樺教授;池荒懸以即興創作方式回應第一、二、三和五場「齊人詩歌X藝術節」中各項表演,場面接踵而至,也有眾聲喧嘩。
被譽為「漫畫之神」的手塚治虫開創了日本戰後漫畫新文法。以誇張一點的說法來說,如果沒有手塚治虫,也許就沒有今天我們看得熟悉的日本漫畫了。政治大學台灣史研究所教授李衣雲,為《「拜託你了,讓我工作吧」》作推薦序,指出手塚治虫對日本漫畫文法結構的開創性:他是戰後首個將電影蒙太奇的技巧系統性地用進漫畫中,如各種鏡頭的混剪、對表情的重視,以及大量無文字畫面的運用,同時延續戰前漫畫以來狀聲字的使用,將聲音帶入漫畫中。
讀詩三首。飲江傳來新作,以加沙衝突為題,想像一個偉大的領導人,展開領導人之間對話,以及化干戈為伴手禮的可能;阮文略「聞訊有人讀我的詩」,回顧自己在創作過程的種種掙扎,反思自身與詩歌的關係,在沙漠中喘息時,也想在千萬光年以外尋求連結;泛涵以一組組詩開展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狼人殺,看見虛偽善意的預言家,殺人的村民,不被信任的小女孩,姿整的狼人,聽了許多哀號的獵人,以上的死亡,造就了野孩子的王座。
讀詩三首。枯毫想像一個行刑的早上,女子點了一份蛇羹,於是在蛇、古巴詩歌〈Sensemayá〉和觀世音菩薩之間,詰問暴力與救贖之間的矛盾和糾結;曾繁裕則描繪蜜雪冰城「奋斗青年」的手搖日常,即使努力也不會加工資的;石堯丹則面對巨大社會變革時,試圖通過菲林來尋求心理慰藉,「把恐懼定格於鏡內」。
文藝復興基金會繼「搶耳音樂」後,於2021年推出的全新企劃「奪目影像」,探索影像創作、製作及發行的新可能。由「奪目影像」及文藝復興基金會聯合主辦的第二屆 Eye Catcher Global (ECG)影像競賽將於6月19-23日舉行。其中,6月23日(週日)將舉辦兩場短片放映,邀請到康城電影節「導演雙週」的藝術總監朱利安.雷傑(Julien Rejl)首次造訪香港,出席映後談嘉賓與本地影迷會面。
臺灣彩虹平權大平台主辦的第二屆Q POWER Awards以放膽追尋為主題,蒐羅各界多元性別為題的作品。早前香港作家盧妤的《蓉蓉》及逆彌的《蓋層記》入圍首次設立的「Q Literature文字創作獎」決選,而主辦於上周(24日)暨臺灣同性婚姻合法化五週年舉行頒獎典禮,公佈盧妤的小說《蓉蓉》脫穎而出獲得獎項。
美國新生代流行歌手、詞曲創作人Billie Eilish (比莉.艾利殊)相隔三年帶來全新專輯《HIT ME HARD AND SOFT》(溫柔重擊),她在其中的主打歌曲〈LUNCH〉首次直接表達了她對女性的慾望,以及自身性傾向的想法。
正當香港的女同志電影《從今以後》於柏林影展得獎,另一邊廂,臺灣彩虹平權大平台主辦的第二屆Q POWER Awards於上周公佈決選名單,其中兩位香港作家盧妤《蓉蓉》、逆彌《蓋層記》入選首次開辦的「Q Literature文字創作獎」,以不同媒介書寫同志力量,讓更多香港同志族群的故事能被看見。
康文署轄下公共圖書館舉辦的兩大文學獎因內部檢討停擺兩年多,其中「中文文學創作獎」(文學獎)停辦一屆後,將於今年復辦。館方取消文學評論組,並於「來稿須知」新增兩項條款,國安條款以外,亦規定參賽作品不得有影射或誹謗他人成分、暴力、色情、粗言穢語、不雅,及任何令人厭惡的語言及行為,違者取消參賽資格。中文文學創作獎向來為香港重要的創作比賽,是孕育新一代作家的搖籃,而這次新增的條例前所未見,引起文學界及公眾關注。故此,「虛詞」分別訪問七位香港作家及學者,包括曾任評審的學者及參與過不同文學獎的年輕作家。他們圍繞此次條款改動的事件,談到文學獎與創作空間的意義,獎項的認受性等問題,值得我們深思關於文學創作的理念,以及現時香港文學創作的風氣。
我今日 立懸崖邊 崩雲 而仍寫詩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不屈平仄格律險韻 字字如金
你的膝蓋不知為何 種在床上 痛楚落地便碎成玻璃的後代 躺回床上你一一領養 眉皺成手術刀
「生老病死」為人生必經階段,生而在世,疾病總是無可避免。疾病令我們感到未知、恐懼與創傷,但同時亦是驅使我們認識、調節自己的一個過程。經歷三年疫情,香港人對疾病都不會陌生,它既是這個社會的表徵,同時又是揭示深層社會面貌的隱喻。本年度文學季以「別來無恙」為主題,由作家袁兆昌主持的開幕講座「患得患失——疾病、治療與創作」,更邀得藝術家白雙全、作家蔣曉薇及洛楓,與讀者分享疾病與創作之間的微妙關係,如何透過創作療癒傷痛。
第17屆亞洲電影大獎頒獎禮即將於下月10日在戲曲中心舉行,早前已公布各獎項入圍名單。而在下月初頒獎典禮前後,亞洲電影大獎學院將會舉辦「亞洲電影巡迴放映」,精選放映7部入圍大獎的電影作品,以及兩場特別放映。放映活動更邀請到各地重量級影人,包括著名導演黑沢清、《怪物》導演是枝裕和以及編劇坂元裕二、著名音樂家石橋英子等來港出席映後座談,為一眾影迷深度剖析創作經歷。而在去年獲封最年輕金馬影后的林品彤、同在《小曉》中主演的香港演員劉俊謙,以及在《愛很自私》中飾演同志伴侶的鈴木亮平與宮澤冰魚等一眾演員,亦將現身影院與觀眾會面。活動嘉賓陣容鼎盛,令觀眾目不暇給。
我開始思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一個人的封閉,沒有性生活,每日洗澡,換洗乾淨內褲,以客觀角度來看,如此無暇,為何會裹挾疼痛與瘙癢,打轉。那一定是過敏,可是過敏的對象呢。
本年度文學季「別來無恙」於12月初開幕,請來洛楓、白雙全及蔣曉薇出席開幕講座「患得患失——疾病、治療與創作」。文學館總編輯鄧小樺在開幕時越洋致辭,她覺得疾病是一個身體內外連繫的反應,「是個認識及調節自己的過程,甚至能為創作提供養分,從這方面看,其實疾病並不是太負面。」洛楓、白雙全及蔣曉薇亦在講座上娓娓道來他們如何思考疾病與創作的關係。
I looked down at my red clogs Showing through the red hem Of my dress A bruise on my arm Andre had kissed me there My father by my side Near the harbour To board a liner and to dine In style
第14屆台灣金音創作獎於12日公布入圍名單,香港音樂人黃衍仁憑電影《窄路微塵》原聲配樂,入圍「亞洲創作音樂獎」,成為本屆金音獎入圍名單中唯一來自香港的音樂人。同樣入圍角逐該獎項的音樂單位包括來自日本的東京塩麴、中國的王澳珂、火星電台,以及泰國的 Ham Tanid(Tanid Sintaratana)。頒獎典禮將於今年10月28日(星期六)於台北流行音樂中心舉行。
前攝影記者、現時在中大任教新聞攝影的曾梓洋(Eric)指著兩張朦朧的照片說:「這是我,這是我爸爸。」2014年,曾梓洋就讀中大藝術文學碩士(MAFA),在畢業展上他展出一部自己和爸爸用宜家傢俬的產品拼砌而成的相機,Eric的爺爺與爸爸都從事室內裝修,他則跑去當攝影記者,直至讀MAFA,他才有機會走進父輩的世界,把造傢俬與攝影兩樣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像瀨尿牛丸一樣結合起來。
來自湖南的90後編舞家楊朕,一向以社會生活的感知作為他的創作泉源。他自2014年開始創作「革命遊戲」系列,談論個體於大環境及體制下的身份認同與認知。今年「#非關舞蹈祭」帶來他在「革命遊戲」系列第三部作品——《少數民族》的「封箱」演出,以邊緣族裔為題材,在舞蹈之中探討身份的複雜與多樣性。
想像細菌透過顯微鏡看我們,學會變異 而我們看它,學懂分裂 想像眼窩就是恐龍足印,剛好也是 隕石的輪廓
肥仔看 他們的母親讚他們: 「好犀利喎,食得晒成個包」 然後她把最後一個包食掉 旁邊的人原本想請肥仔食包 最後打消念頭
代表荷里活電影及電視節目逾萬名編劇的「美國編劇工會」,與代表影視製片公司利益的「電影電視製片人聯盟」進行談判,除了要求改善薪酬待遇外,亦在合約提出加入「規管使用人工智能或類似技術製作的材料」,要求對運用AI創作影視劇本加以限制,唯勞資雙方未能就此達成協議,工會日前開始發動大規模罷工,也是2007年以來荷里活影視編劇的首次大罷工。
但是,不,其實我也曾有過那些,打開門後,與人彼此之間真摯和美好的觸碰。這些不可思議得閃閃發亮的回憶,是足以在日後每一天支撐和予我力量的珍貴收藏。想起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戀愛的薩姆沙 〉,故事開首,失去一切記憶的主角赤裸地從房間的床上醒來;原本被牢牢鎖上的房門門鎖不知為何被破壞了,他得以走出房間,重新學習一切作為人類的事。然後大門門鈴響起,他打開家門,迎來一位修鎖的駝背女孩;雖然什麼狀況也還未搞清楚,但自己的胸膛深處隨著遇見這位女孩,漸漸溫暖起來。正是那如初生嬰兒一般的笨拙、單純和對這世界無可救藥的希望(萬一他打開大門時,迎來的是危險的軍隊或者那些不懷好意的鳥的話,怎麼辦?),令這篇小說至今仍是我心目中最浪漫的一則故事。
Art Basel香港2023正式開幕,今次展覽為2019年後最大規模,展示了來自32個國家和地區,共177家藝廊的精彩作品。網上眾多媒體已搶先報導一系列國際名家大作,列出吸睛看點,固然引人入勝,但虛詞編輯部卻希望走進核心外圍,介紹Art Basel場館的本地作品,藉此機會了解來自本地藝廊與機構,同樣值得注目的創作。
其實我中學以後,好像真的沒怎麼買新褲子了。衣服上的圖案會過時,個人口味也會改變,但我的褲子來來去去都是運動褲牛仔褲緊身褲,基本上都是淨色,沒有特別的設計和圖案,不時髦但也不會過時。而且褲子會越穿越軟,越穿越舒服,有些牛仔褲還會褪色,從深藍色穿到淺藍色,一條褲子帶來多種體驗。再加上我沒有長高,腿、臀部和腰圍通通沒有改變,完全不需要買新褲子。 大學後,我就完全沒有買過新褲子了。我總覺得英國的衣物都不太好看,或者說比起我衣櫃裡的選手,它們沒什麼特別。我也不介意別人知道我的衣服是快十年前買的,他們驚訝的神情,總讓我自豪。
浸大文學院成立的「華語作家創作坊」,去年10月5及6日舉行「2022年度卓越華語作家」活動,邀得著名中國內地詩人西川主講個人講座及主持創作大師班,與廣大讀者交流,「CWW學生大使」楊志演參與活動後,寫成這篇〈風格的重要性〉的文章。
荷蘭畫家維梅爾(Johannes Vermeer)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是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Mauritshuis)的鎮館之寶,荷蘭國家博物館(Rijksmuseum)2 月舉辦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維梅爾特展,《戴珍珠耳環的少女》自然也是借展之列。當少女「離家出走」,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想出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方法,在線上收集各界對畫作的二次創作,用以代替原畫展出,掀起一番二創熱潮。
又嚟到月尾,今次 Book Channel Live 以想像為題,請到劉學成同埋黃詠詩,講下創作心得,又講下文藝界撞鬼事件!!!!!!!!
在香港有「浪子詞人」之稱的潘源良,作詞逾千,其中最為人熟悉的代表作有《愛情陷阱》、《誰明浪子心》、《情已逝》等,均是八、九十年代炙手可熱的男歌手走紅的歌曲。早於1983年初次訪台,對他來說,台灣毫不陌生,卻沒想過這裡成為了人生下半場探索創作空間的地方。他如何看台港兩地發展?回溯大半生香港經驗,他又如何看廣東歌及香港文化?
香港浸會大學學院華語作家創作坊今年邀請馬來西亞作家賀淑芳擔任「華語駐校作家」,並舉行線上公開講座,主題為「何以需要講故事?棲居地方,或如旅人」。楓柴受其講座啟發,尤其當新聞無法而把當中最深層次的事情和問題挖出來時,這時便需要文學。而創作人就是透過文學參與事件,把虛構世界延伸到相關議題。
麥芷琦和朋友李楊力(Colby)早前舉辦了「愛之後存在:〈陽〉小說 x 插畫創作展」,她認為,如今看來充滿缺陷的小說和插畫公開展覽、被大家審視,心情一度非常忐忑。但沉澱下來,再回想不同觀衆對我們作品的評價,最感激的反而是在這過程中得到能令人痛定思痛、激發思考的種種批評。
鄭點、周丹楓、沁谷分別傳來詩作〈啞縣〉、〈影〉與〈第一千八百二十六天〉。風吹散了幼嫩的髮絲,掠過襟翼的聲音滑進了耳道,下一個五年,你我會否仍然依舊?
烏俄戰事持續,活在大亂時代,崑南、驚雷、鄭子健寫詩抒懷。一個紅藍白的Z島,埋葬三千萬頭黃藍的鳥,遍地戰火的硝煙與灰燼,記憶彌留誰人的惡夢,誰人的美夢?
「本來我租studio是想用來hea的,但歎下歎走就走了一些不太歎的東西出來。」藝術家陳育強打趣道,他口中那些「不太歎的東西」就包括他最近正在舉辦的展覽「天雨粟」中,一系列糅合中國書法與西方繪畫的作品。
烏克蘭局勢變化莫測,此刻難料下一個剎那,傷亡與囚禁,逃離的倉皇,羅貴祥、彭礪青、鄭點寫詩感懷。生命剩下唯善唯惡,終有一天,我們會抵達他們的海港,彼此問起健康和近況,穿越密集的砲火迎接明天。
披靈、藍玉雍、曾子芯分別以〈故鄉〉、〈影子們的花園〉及〈故鄉〉為題,傳來詩作。故鄉萬物,早已寂靜成謎,那條一直沒有盡頭的道路,日漸變為一道漫長的凝視,孤單地想像成一座重重的花園。
不知從哪時開始,一直找不到出口,關於痊癒與遺忘的可能,文滴、鄧小樺、律銘以詩,寫相繼消失的美好事物。森嚴的沒藥,飄渺的沒藥,眾生依舊紛擾,原來人是無法重複橫越相同的馬路。
新的時代已來,走進誕辰,竊喜新世紀伊始。鄭點、無皮蛇、李曼旎以詩作迎接新的世界,沿著邊緣裁減,裁減出一個更具體的深淵。
香港文化博物館現正舉辦的「實驗實驗展:榮念曾創作五十年」展覽,是藝術家榮念曾(Danny)過去五十年創作的一個小結,並由他的長期合作伙伴劉小康、胡恩威及黃裕偉共同策劃,從「過去」思考「未來」,在埋頭做藝術創作之外,我們是否也要對文化政策多多著眼?
由《聲韻詩刊》主辦的詩歌活動「詩風電浪」播映會,靈感源自於《聲韻詩刊》旗下的《讀音》。《讀音》於2019年開始,邀請不同詩人到錄音室朗讀他們自選的詩作。池荒懸同時是《讀音》的策劃人,他有感香港經歷過一段寫詩的「黃金時代」,「因為我們不必為誰服務,也不必怕寫了不該寫的東西」,而且,池荒懸指出詩歌不純粹是文字符號的組合,他也愛玩電音,於是生出結合詩和電音的念頭。「詩風電浪」的7首MV中,不少音樂人把詩人親自讀詩的聲軌加入電音。
香港文學生活館早前於一拳書館舉行的對談講座,請來黃嘉瀛擔任主持,與作家李智良及音樂人黃衍仁,以「城市的聲音,他者與主體」為題,談論聲音以至噪音在城市裡的功能,以及主體如何以藝術再現或觸摸邊緣的他者。
紅眼在2010年的明報訪問中說過,「因為心裏有些一定要寫、不然以後會後悔的故事。」十一年後,紅眼已是媒體多面手,專擅影評、流行文化隨筆,更是《藝文青》總編輯。最新出版的小說集《伽藍號角》,一來是他回歸久居的成長地元朗,二來是他近年在困身的文字工作之中,如何找到平衡創作的嘗試。
水無形,無情,對人類文明時而賜予,時而剝奪。《漂泊居留所》以大水淹浸某個虛構港口城市作為主線,帶出「家」貌似穩定,實則浮游的概念,主創人員更是跨地域在時差中完成創作。導演陳冠而在香港執導,監製張嘉芸身在柏林、譚玉婷則在香港身兼監製和演員。訪問當日,譚玉婷才剛剛在大埔排練完。
米哈最新出版的《昨天喝了河豚湯》,書名讓人好奇是誰喝了河豚湯,而喝了湯之後又如何。原來是日本俳句詩人松尾芭蕉的作品,除了他,書中還有五十位世界各地的著名作家。這是米哈閱讀這些作家生平後的閱讀筆記,帶著對殘酷世界的感悟。「其實我讀一直以閱讀的每一本書的作者,在他們的時代,或多或少都面對一個殘酷的世界,可能是戰爭,可能是個人的失敗。但他們都是我喜愛的作者,所以便追尋他們的生活。」
記憶暫時收藏,予以《留念》。最charm詞人周耀輝聯乘最型歌手王嘉儀,一齊創作多層次展演項目《留念》,從著名藝術家夏碧泉嘅收藏品出發,一步一步以藝術、音樂、表演聯繫更多生命,意念延伸,人人留住。
前音樂記者Moment Hung評《狂舞派3》,借hip hop表達利益與創作之間的矛盾,雖然電影沒有為對抗地產霸權提供結局,但他認為創作者與平衡利益與立場之間,是可以有真正出口的。
「哇!珍妮佛羅培茲!」這句對白,最近大概也經常於閣下的社交網絡平台出現。來自手機遊戲的無厘頭對白,卻意外於台港兩地爆紅,更衍生不少二次創作,愈洗腦,愈多人談論,遊戲大收宣傳效果。
今年香港文學季「遊移字得」最後一個講座,以「何地有方給我:創作的流亡」作結,請來主持李薇婷及嘉賓李智良、應亮,探討流亡、創作、身分、家、邊界等關係。 「何地有方給我」取自專輯《剎那的烏托邦》裡的歌曲〈何地有方〉,像是在探問,我們何時才能找到一個方寸角落與空間以棲身,不至於流離浪蕩,苟活殘存。李薇婷於是感慨,眼見身邊不少朋友準備離開,與「何地有方」十分呼應,「香港曾是一個容納人流、海流、思想流動的地方,想不到今天卻會成為流亡的開始點、離開的站立點。」就此,她邀請八年前流亡香港的應亮導演,率先作分享。
香港搞出版從來唔容易,呢一間獨立出版仲可以上樓開書店添﹗今次邀請到蜂鳥負責人Yannes分享下蜂鳥既理想,點解仲要出書呢?提提大家,佢地係今年六月已經開始係PMQ有限定書店,想支持吓既書迷唔好錯過啦! #蜂鳥出版 #香港出版 #書店 #獨立出版 #PMQ #藝術 #創作 #書寫 訂閱虛詞無形YouTube Channel︰https://bit.ly/3dicXyY 讚好虛詞無形Facebook專頁:https://bit.ly/3dAe6BX ➤「文藝follow me」獲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藝能發展資助計劃」的資助
三位香港藝術家何倩彤、馬琼珠、文美桃首次舉辦聯展--《字裡行間》。今次展覽內容豐富,三位更不約而同咁取材至電影!今集仲有馬琼珠帶領大家講解展覽。唔好錯過精彩內容!
香港人在過往一年歷盡辛酸,精神的狀態徘徊在崩潰邊沿⋯⋯策展人黃嘉瀛為大家帶來一個探討情緒、精神健康的藝術展覽--《無言以對》,六位藝術家將會用不同的呈現方式和大家講述原始及真實的情緒感受。想了解更多,不妨看看嘉瀛的訪問片段啦!
我大力推開他,抬頭仰望,發現自己困在井底。這裡的空氣很侷促,「死對頭」氣喘喘,滿頭大汗,眼睛睜得大大,有幾條鐵鍊縛著他的手、腳和腰。他時而哭泣,時而狂笑,不停對我咆哮「這世界太荒謬!」
一次,我們共膳時,她看着電視的畫面,說從來沒喜歡過香港,只是當年她覺得只要嫁給香港人,在名字加上丈夫的姓氏,便能來香港定居。她並不喜歡黃,只想透過黃而得到好處。或許,在她眼中,那些人之所以選擇黃,是因為這顏色如黃金般蘊藏昂貴價值。她沒想過,其實有人單純的喜歡黃。她也沒察覺到,同一屋簷下,有人喜歡黃。
君比常說:「愛是我創作與生活的原動力。」與君比相識多時的何紫薇,對她那溫柔和善的個性依舊難忘。擅長以真人真事改編的君比,採訪對象無分好壞,卻總讓年輕人暢所欲言,盡吐心事。這種親和的魅力,觸動每顆青春的心靈,但信君比這份愛的感染力,將隨着作品永遠留在人間。
我一直想知道,刀刃割在人身上有何感覺?跟屠宰家畜一樣嗎?滿手鮮血的妳,晚上能睡得安好嗎?會浮現被無辜濫殺人類的痛苦樣貌嗎?我確切為你擔憂。
非牟利組織發表了一份調查報告 / 資料顯示,四成半同意是同志的受訪者曾舉報他人。/ 資料顯示,其中三成不覺得自己是彩虹。
前幾天下雨,窗子邊緣的磚牆上有淡淡的雨漬,像一塊豎立的雲,但水並沒有進來。我幼年住的屋子,水會在豪雨時候從牆上滲進屋裡。它通常聚在牆腳,一潭一潭像突然的苔,天晴它就退去了,那時我們的傢具都不貼牆,床和牆壁之間有拳頭大的縫隙,彷彿留下空間讓事物生長。但有一次它不聚在牆角。
我們被告知,因為我們是宇人,所以我們的名字都以宀為部首。以宀為部首的文字只有四十九個,扣除保留作公職名號和制度稱謂的用字,作為個人名字的選擇十分有限。聽說很久以前,情況不是這樣的,不過自從某個詞被刪除後,我們對於從前的事便愈來愈模糊了。我知道的最久以前的事,是我的祖父母叫寬和容。這是我父母告訴我的。關於祖父母和他們的時代的其他,我一概都不知道了。至於我對父母的記憶,也開始漸漸淡忘,但我記得母親叫做安,父親叫做定。
「嫁他那天我就有不好的預感。」帶喜嫁他那天突然提早來潮,男家慌亂了,結婚來潮是大忌,他們唯有從船頭至船尾鋪上紅布,帶喜上他家的船時,和一眾女眷唱嘆歌,咒詛自己家︰「你紅我重紅,你騎馬我 騎龍,我富貴你外家窮!」帶喜自此兩條小辮挽成髮髻,心事重重。有次出海,颱風要來,帆給霍霍亂吹,鶴佬人的大哥給飛揚的帆繩割掉後腦,就在帶喜面前,頭就飛掉落海,自此帶喜甚麼也不怕。後來她沒處可逃,在起霧的夜跳海,髮絲紛亂像她小時聽過的水鬼,起霧船就不敢航行,鶴佬人當她死了最好,一家都說帶喜入門後帶來厄運,早死早著。
每年,這個時候,主啊/這個,地方,好小好小/呀,是不是好,只是小/又不。好。我呢你知啦,/只是它七百萬份之一才……
天色漸暗,警方在沒有預示的情況下,攻擊了我們,每個人都痛之入骨,只是我們並沒有選擇逃離現場,大家都做了約定,要把我們的家園,要帶著整個香港,逃離腐敗的未來,我沒有名字,我只是示威遊行的一份子。
阿木與妻阿茹分離已有年餘,決定分手當天,街上不知何故封起路來,警察在管制人潮,人潮中舉起的是些口號,擋住他們去路。他和她婚後各有所愛,卻因著身體還在互相吸引,所謂床頭打交,才到床中間的動作未完就已經和好,不如初,卻在最原始的森林嗅著熟悉又喜愛的氣味。
周日我們出來看展,展覽的藝術家叫Rachel Howard。展覽一開始是一件尺寸不大的畫,大概高不過一米,寬不過八十厘米。畫面裡一個黑影,像安吉拉.卡特的故事裡跳出來的巫師或者樹精之類,似乎穿著帶兜帽的斗篷,手底下有一個小生物。L說這是一頭牛吧,你看這是牛的雞巴。
不用虛想明天沒有痛苦,我們沒有得到誰的保障。如果平安一生在殘酷淌血的社會已成了一份奢侈的盼望,那本應如此的安穩景象已成虛無機率不必自作多情。我們只能在藏有善意的靈魂裡,與美好赴一場約。不怕窮得就僅剩這塊斑斑駁駁的內心,因為那處歲月靜好。
「平安」,原是一生的難,也是個好深的詞。當然,當時的我,沒有認真想像過,若他日決定做一個不介意離開主流而行之人,其實須準備承受甚麼事情?又如何能在世界中安頓、接納自己繼續前行?感謝今次邀稿,讓我稍為整理了一下,在明確地投身社會運動之前,我是怎樣學習這個詞彙 。
一向不喜歡跑步。跑短的沒有爆發力,中距離還可以,至於長跑,若不是高中時期為了應付「職務」,是絕對不會碰的。那時候同學總說「你這身形應該很適合練長跑」,自己是做運動員的,自然知道這些話不太合理。適合一項運動與否,跟身形沒絕對關係,尤其跑步,如果沒有必定要跑的理由,無論100米還是43公里,都跑不過去。
這段文字耐琢磨,有時也會發給比我疲累憂慮的朋友看,發時多刪掉第一句,因為不分時機對象的談佛論道讓人更累,知道「偷閒」要緊就行了。這個閒千金難換,感受上該是交融通泰,而不是窮極無聊,無事腦子飛轉更不算,體現在音樂上是某種留白、超離或有生趣的遊戲感。
自家胰臟罷工,外來的胰島素總是不夠貼心,有時食量或運動量不定,血糖便飄忽起來。護士教我和父母預估食量和運動,自行調節該打多少度胰島素。一開始我拿來紙跟筆做算數,老是算錯,後來我算著算著就悟了:所謂預估,重點不在猜測事物如何發展,而是找個法子使事物朝著自己預估的方向發展。
今晚約八時左右,原本決定取消場地提供的大館發出聲明,表示願意重新提供場地,而其原因是馬建將作為小說家身份出席、無意借大館作為促進個人政治利益的平台。
熾熱病毒地震海嘯,亡魂開始復仇,鹽田結冰,最後一片冰川融化,你就站在繁華燈火中倒數氧氣的耗盡。渴望用文明在枯土上種花,在漠化的草原中栽出新的靈魂,但寒冬襲來,烏黑的天空下起了滿是毒素的雨水,腐化城市的萬家燈火。驕傲的自大的病態的殘暴的,蠶食珍惜。人,塵埃落定,末世中塵封希望,天堂和地獄在召喚了,地球……沒有生命。
父親身為最後一個尼安德塔人,與母親過的婚姻生活並不長久,期間充滿認知差異帶來的困擾,像是肉食最佳熟度是幾分熟一類的意見分歧。但在母親心中,這樣的時光大概還是有美滿難得之處。畢竟父親二十六歲因為重感冒(他體內的免疫資訊過時了三萬年)過世的時候,崩潰的母親,才終於無法繼續招架探索頻道拍攝小組的採訪要求。在那之前的母親,如冰河般排拒一切,無視各種穿鑿或熱情。
月亮從東方升起,夢裡,兩道身影在月色的塵柱間交換一個字,然後,我出生了。呱呱呱呱,他倆卻聽到「爸爸媽媽」,認了我,立即由泥土成人,無聲張口,驚訝於身份被造好,自此成為父母。父母凝視我的雙眸說 「媽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