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歌可能是商品,但無可否認的是往往有著哲學思想以及一眾歌手、填詞人、作曲、編曲、監製心中所表達的人生意象。明月探討在麥浚龍的大碟──《天生地夢》中〈生死疲勞〉、〈顛倒夢想〉與〈弱水三千〉的三首歌詞,逐一拆解。倘若浮生若夢,那麼我們應該如何面對呢?
以《龍珠》、《IQ博士》聞名的傳奇漫畫家鳥山明於2024年3月1日因急性硬膜下血腫辭世,終年68歲,其工作室「BIRD STUDIO」今日(3月8日)發表公告證實消息。
在《明周文化》第2882期的編者話中,總編輯林栢昌宣布從下期開始,《明周》將取消一書兩冊的模式,即Book A 娛樂版與Book B 文化版合併,然後以全新形象出版,結合《明周》網站、社交媒體和視頻平台的特色,帶來更多獨家內容。《明報周刊》自1995年以一書兩冊模式營運,《明周文化》出版三十年來提供時尚生活美學資訊,組成無數社會文化專題,消息傳出後大眾與文化界人士紛紛道不惜與感謝。
香港戲劇協會昨日(17日)在社交媒體發表聲明,表示在上月初收到香港藝術發展局的兩封來函,指因收到外界查詢,質疑協會舉辦的香港舞台劇頒獎禮,內容「直接或間接對本局的聲譽造成損害或不利影響」,決定扣減頒獎禮的資助。與此同時,協會亦接獲康文署口頭知會,稱未能為頒獎禮提供或贊助場地。在聲明中,協會形容頒獎禮正面對「前所未有的挑戰」,並對藝發局的「草率舉措甚表驚訝」。協會亦強調,雖然頒獎禮不獲資助,協會仍會堅持舉行舞台劇獎選舉及頒獎禮。藝發局在晚上回應事件,指去年6月舉行的第31屆香港舞台劇獎頒獎禮,該局收到不少意見,指頒獎禮的「內容及安排有不妥之處,本局經深入了解後,認為有必要作出下調資助的決定。」
過敏,是人體接觸環境中一些過敏原後,所引發的一系列超敏反應現象。那既是一種身體症狀,也可是一種心理狀態,由日常小小搔癢煩惱,到人際間的磨擦,甚至放大到社會整體,過敏粒子時刻都在碰撞。這些過敏原無處不在,偏又微小隱密,讓人難以言說,甚至羞於表露,免得被冠上反應過敏甚至玻璃心的標籤。然而,文學的價值正在於為幽暗而難以知覺的物事,給予恰如其分的言說。近年社會開始關注高敏族人士,呼籲人們肯定自身獨特與感受,如今或許正是書寫的時候。
位於上環太平山街的見山書店(Mount Zero)開業五年,昨日(5日)於社交平台宣布將於2024年3月31日結業,帖文中透露書店長期遭受神秘人投訴,以致每周都收到各政府部門的檢控信件;見山也感謝一眾讀者的厚愛,僅望可與顧客們平靜喜樂地過聖誕和新年。
「第60屆台灣金馬獎」頒獎典禮將於明晚(25日)舉行,金馬執委會今日舉行金馬獎入圍午宴,同時率先頒發「觀眾票選獎最佳影片」以及「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兩個獎項均由香港電影奪得,其中由卓亦謙執導,獲得五項金馬獎提名的《年少日記》榮膺「觀眾票選獎最佳影片」。而「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則由祝紫嫣執導的《但願人長久》奪得,為香港電影在今屆台灣金馬獎中先拔頭籌。
白日之下,本應是莊嚴而神聖的,但在這威光下,惡行原形畢露。凜分析《白日之下》的兩個場景,指出報館的燈光在彩橋之家被揭發惡行後,與殘疾人變成無家者後產生強烈對比;而尾段一場大雨所隱含的意義,正是對曉琪作出關於公義的靈魂拷問,曉琪分不清楚令視線變得模糊的是自己眼眶容不下的淚水、殘疾人和家屬們飛濺的唾液、還是為白日提供不在場證明的雨水。
本屆2023臺灣文學獎爭議連連,其中吳明益的入圍作品《海風酒店》被決審團評為「在水泥建廠抗爭的情節中,角色的塑造過於刻板」,引來吳明益以及出版社「小寫出版」總編虹風一同發表文章回應。決審委員會主席羅智成於臉書迅速回應,事件掀起文學界的熱議,其中作家朱宥勳也一表己見,順道探討「刻板」的文學涵義。「虛詞」編輯部整理此次關於「刻板」的文學爭議,梳理其中的文學論點和批評脈絡,了解「刻板」的不同面向,以供讀者思考。
近日「刺點畫廊」舉辦楊東龍及施遠的聯展「兩・個・展 II - 橫睇掂睇」,二人畫風迥異,但對香港有著同一的感情。昌明發覺這次聯展最奇異的,是兩位畫家都在追求歧義的藝術,楊東龍擅於用歧義手法來組織畫面,卻不是爲了傳達一個整體訊息;施遠則擅於以模糊形象來製造歧義,挑戰我們的視覺。
再談林家謙新作〈怪我只敢做好人〉,任弘毅在一面倒支持「邪不壓正」、「不論代價堅持做好人」的詮釋下,重新反思歌名的含意,發現當中刻意的不協調性,世間的好壞不是純粹的二分法,才需要「思考」和「質疑」。他認為這首詞珍貴之處在於林夕以細微違和感提醒我們:好壞往往只是表象,而當中的詩性辯證、覺悟之高,即使非林夕本意,也是一份十分寶貴的解讀。
談及漫畫大師,我們大抵會先想起日本的手塚治虫和鳥山明,卻忘了「中國現代漫畫鼻祖」的豐子愷。適逢新域劇團三十週年誌慶,盧偉力博士接任藝術總監,隨即宣布籌備《豐子愷》舞台劇,由盧偉力擔任編劇和導演,請來好友張達明飾演豐子愷。故事將在兩個多小時內重現豐子愷青年、中年、老年的三段人生,也呈現豐子愷與李叔同、夏丏尊的師生關係,講述一段在動盪時代裡守護善良童心的時光。
香港作家聯會會長潘耀明在書展舉行活動期間,表示「香港文學館」正式籌建並預告明年開幕,然而自從2013年開始,由一群香港作家、學者、文化人、藝術家、媒體人已組成「香港文學館有限公司」,本地文化界以至一般文藝愛好者熟知的「香港文學館」印象,均來自此。「香港文學館有限公司」日前發表聲明,以正視聽,強調「從未和香港作家聯會有過任何形式的合作」,認為「若有文學館建立之如此大事,確保業界持份者的知情權與參與度,屬應有之義」。
想像細菌透過顯微鏡看我們,學會變異 而我們看它,學懂分裂 想像眼窩就是恐龍足印,剛好也是 隕石的輪廓
疫症過後,街道又擠逼如故,逼滿異地遊人,廣告牌鋪天蓋地,寫著「你好,香港」四個大字,城市彷彿得到重生。但過去幾年,我城的人卻經歷離別,不少店舖結業,沙田珍寶海鮮舫移離香港、深水埗梁添刀廠招牌拆卸,城市的人還未學懂講再見,就要學會說你好。建造有時,拆毀有時,有人棄之不顧,也有人選擇堅守,一直用光影保存我城面貌,讓消失的歷史與文化再次被看見。虛詞編輯部在此推介八套與香港有關的港產保育電影與紀錄片,藉此與過去的事物說句你好。
此下,在我顱蓋骨的下方 有一只自我法西斯的義眼 它正埋陷雷電交加大雨中 它看著我,同時看著芸芸眾生相 且不忘也望向每一個不在眼前的死者—— 我還能只是生活在誰的一場夢裡嗎? 這太過僭越的非分貪想 這屬於軟弱者的奢望
情人節,你可曾、可會考慮送心上人一本書,表達你複雜的情意?《虛詞》編輯部邀請文藝界友好,包括潘國靈、畢明、黃鈺螢與熒惑,用文字記下曾經收過、送過的書,追憶一些值得記念的關係,一些值得閱讀的好書。
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昨(16日)公布第二十九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的五個獎項及九部推薦電影,「最佳電影」大獎為張婉婷、郭偉倫聯合導演的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而「最佳導演」由《神探大戰》韋家輝和《窄路微塵》林森 雙雙奪得。
不定期邀請藝術創作者進行對談的《虛詞》欄目「藝局」,繼上次找來容穎怡與鄭婷婷進行對談,這篇鄭婷婷與梁嘉文的對談,從去年十月剛完成的《挪移夜無眠》裝置展覽開始說起,講到每次創作的源起意象,也從「明陣」與「不確定」談平日創作的狀態。
《典型夙昔—前修緬思錄》共分八個專輯,收錄了孔德成先生、王叔磐教授、吳匡教授、李傑教授、黃兆傑教授、李勉教授、陳捷先教授和石立善教授(等八位已故學人的相關事蹟,包括回憶錄、口述歷史、雜談、隨筆、札記等體例。這些的追憶錄或以自述或他人敘述的方式進行書寫,窺見一代學者對家國社會、治學教學、待人處世及人格修養等方面,呈現出他們一代的傳統知識份子,雖歷經近世的顛沛流離,仍保留著他們在哪裡,哪裡就是「中國」的氣魄。無論在香港、台灣、新加坡以及海外各地等始終對根屬的地方有一份安身立命之心,以真實的生命歷程印證近現代中國的種種變革及苦難。
香港浸會大會文學院每兩年一屆舉辦的「紅樓夢獎: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上月(25/11)假中環藝穗會舉行頒獎典禮,頒發首獎予小說《成為真正的人》的作者、台灣作家甘耀明。親自來港領獎的甘耀明表示,「願以這次得獎作品《成為真正的人》的歷史事件,訴說一場生命成長的故事,獻給美麗的香港。」
《明日戰記》上映以來,票房極佳,評價卻走向兩極。有指是香港科幻電影的里程碑,但也有影評人認為劇本鬆散,角色描寫不足,甚至是一部沒有扣緊主題的電影,只聽到乒乒乓乓地聲響,不是一部好電影,不要浪費時間去看。但亦有人從電影解讀到各種呼應香港社會的隱喻。
由台灣文化部主辦的「第46屆金鼎獎」,日前(3/11)舉行頒獎典禮,傘運學生代表、前學聯常務秘書鍾耀華的文集《時間也許從不站在我們這邊》,與另外三本文學作品,包括甘耀明《成為真正的人》、唐福睿《八尺門的辯護人》與胡長松《幻影號的奇航》,獲頒「文學圖書獎」。對於獲獎,鍾耀華亦有在社交平台發表得獎感言,談及寫作對他的意義,並借用書名勉勵各位,「所謂命定是自己的選擇,我們真誠創造,我們始終自由」。
「一個人是他一生行為的總和:他所做的,和他能做的。」李怡不時在報章、講座引用馬爾羅的名言,回顧自己思想、政治、陣營的轉變,在他生後仍然承受前期背景而來的罵名。陳雅明憶述在港大唸書前後,與李怡的數面之緣。仍記得他白髮翩翩,踽踽獨行,不必拐杖,沒有助手,穿著卡其色的西裝外套,總是我行我素,如武俠小說大隱隱於市的高人,像文藝電影的作家瀟灑自若。
作為近來最受熱議的電影,很多影評早已探討過《明日戰記》與現實之間的對應或不對應關係(後者比如是地名上的去語境化)。而把《戰記》抽離機甲科幻片和香港電影的語境,它最使我深刻的就是三句對白——第一句肯定是未看其片先聞其聲的「天幕就係我,我就係天幕」,其次是作為電影主旨而刻意(且)重覆的:「Ending係點,我哋自己決定㗎。」和不無巧思的:「刑天?打到你冇明天!」在電影情節上,「明天」自然屬於「我們」而非「刑天」,但在我看來,「刑天」和「明天」毋寧是銅板的兩面——而這個銅板的「公定字」正正決定著「我們」的ending:一邊是「Ending係點,我哋自己決定㗎」,一邊是「刑天就是我們,我們就是刑天」。
章可陳評近期熱議的《明日戰記》,片中那些漫天漂浮的黑煙、懸吊著橋上的逃生者、讓人窒息的藤蔓張牙舞爪肆意無情地生長、無助的小女孩、慌亂亂闖的人群、沒有色彩的世界充滿了絕望的畫面、鏡頭一轉中姜皓文那桀驁不馴的獨眼,甚至只有怪物在嘶吼或偶而出來嚇唬已經極度恐懼的人們、乃至於據說有16萬卻沒露出臉隱匿於廢墟的人影,像極了昨日曾經各方對峙的香港和今日荒誕無稽而蔓藤窒礙城市中居住人群的景況。即便如此,也就是泰來在即將失去重生的那個片刻,那一滴掛在眼簾上的淚珠,讓人相信失去手足還是會悲痛的,心仍是熱的,情懷還俱在。
資深傳媒人「老總」鄭明仁出版《香港文壇回味錄》,讓港人夕拾鮮為人知的朝花,重溫昔日書店繁花盛放的七八十年代,適逢香港書展以「歷史文化 ‧ 城市書寫」為主題,並以「從香港閱讀世界:憶.寫香港故事」點題,日前書展舉辦了舉辦鄭明仁《香港文壇回味錄》的新書發佈會,更邀得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樊善標教授任嘉賓講者,與台下一眾老朋友談舊書、舊書店、舊報紙的小故事。
近期最矚目的電影,必然是古天樂以4.5億元打造的科幻鉅製《明日戰記》。《明》更是個特殊情況,香港人要守護古天樂老闆的冒險精神,但目的是什麼呢?讓他有信心繼續投資下一部?但葉七城指出,大家不必過份擔心古天樂會蝕本,作為一位投資者,他深明中港合拍科幻片的限制,如何保障這次投資不會因為內容而節外生枝,惹來中國電檢的干預。在這個層面來看,《明日戰記》是部欠缺想像力的科幻片,它沒有想像力才安全地通過審查。古天樂明白,故事不重要,以不誤觸電檢禁區為大前提,簡單便好,主力是特技。
《新世紀福音戰士新劇場版:終》近日正式在香港院線公映,這部橫跨廿多年的日本動漫經典,終於劃上句號,而Eva之父、系列總監督庵野秀明,從過去到現在,又說了多少個版本的故事?在故事裡又有多少不同的投射?這部作品不僅是寫給讀者的情書,也是給自己的情書。只有這種形式的結束,一個作者才能不留遺憾地放過自己。「碇真嗣的確引發了第三次衝擊,但他不那樣做的話結果大概我們早就滅絕。他既是救世主,也是破壞者。但就算這樣我們還是要感謝你,即使再來一次第三次衝擊。」
因疫情延至八月舉行的「第46屆香港國際電影節」(HKIFF),將於本月15至31日再度以實體與網上的混合模式舉行,選映來自67個國家逾二百部電影,本地觀眾久候多時的兩部重頭大製作,包括兩大影帝郭富城與梁朝偉主演的《風再起時》,以及科幻鉅製動作電影《明日戰記》,則被選作今屆揭幕電影,為一連十七天的映期打響頭炮。
我們的文化空間被壓縮,再壓縮,本地的劇場可以如何在縫隙中掘出小徑?前進進戲劇工作坊的《案內人Hongkongshima》或許提供了其中一個解——隱喻,再隱喻。總說去日本是「返鄉下」,如果讓日本作為香港的鏡像去解讀,大概再合適不過。
日前元朗電纜橋發生大火,導致元朗、天水圍及屯門大停電,十多萬居民受到影響。葉秋弦親歷其境,並寫下當晚的所聞所悟。失城的定義。不是我們具體地失去什麼,而是一瞬間,不再擁有什麼。沒遇過的不一定不會發生。正如一九九七、二〇一九前,你不曾想過,二〇二二年的香港,充滿了詭異風景。
目前為全台灣唯一24小時書店的「誠品信義店」,近日傳出因無法就續約一事與房東達成共識,待明年底租約期滿將面臨「熄燈」命運,不少台灣民眾對此感到可惜,同時關注該店的24小時書店經營模式,會否隨之成為絕唱。
出生於敖德薩猶太家庭的詩人伊利亞‧卡明斯基,四歲失去聽力,十二、三歲開始發表散文和詩,著名詩集包括《Dancing in Odessa》及《Deaf Republic: Poems》,李敬恒找來他的三首詩作翻譯,與華文讀者感受詩人的內心世界。
烏克蘭局勢變化莫測,此刻難料下一個剎那,傷亡與囚禁,逃離的倉皇,羅貴祥、彭礪青、鄭點寫詩感懷。生命剩下唯善唯惡,終有一天,我們會抵達他們的海港,彼此問起健康和近況,穿越密集的砲火迎接明天。
在商業掛帥的社會,追求「真正音樂」是否不切實際?小毛老師講由著名作曲家暨「人山人海」創辦人于逸堯所寫的《香港好聲音》,收錄十二個香港音樂創作人投身流行音樂工業的故事,以口述歷史方式,重塑香港流行音樂文化圖景。
明報結束區家麟的專欄,區家麟於臉書發文公告,引來大量網友留言,區氏為文回應,談及這個時代文章與發表園地之關係,感謝每位認識、不認識、只有一面之緣的朋友。寒冬之中,每句問好都是溫暖的星火。
第 79 屆金球獎於香港時間 1 月 10 日揭曉賽果。面對主辦方種族歧視等醜聞不斷,在荷里活影星、片商及媒體抵制下,本屆頒獎禮閉門進行,沒有紅地毯,沒有鎂光燈,沒有嘉賓,沒有觀眾,沒有轉播——號稱「史上最冷」。有分析指今屆評審大打「政治正確」牌,得獎名單可謂「五光十色」,在批評聲中試圖交出一張符合各界期望的影壇成績表。
陳燕遐讀莫席左的《生之奧義》,發現是一部極入世的書。莫席左自己在教學與著述外,也積極參與各種倡議活動,捍衛環境與自然生態。而一路讀來,更叫她無法不想到最近野豬的遭遇,以及社會上某些有關野豬的言論,香港的集體失語,主要是手握權力的人對文明與規矩的揚棄。
今年已讀不回最後一集,青年作家勞緯洛帶來吳明益的短篇小說集《苦雨之地》,一齊開發大腦,感受自然環境的溫柔與生機。作為近年在台灣成為最受注目的代表性作家之一,吳明益的創作一直關注自然生態保育和台灣原住民等議題,想了解人類面對自然感受的倫理與美學的重要一課,記得收看。
憑《彼岸花盛開之島》成為首位榮獲「芥川賞」的台灣籍作家,李琴峰在八月底舉行的頒獎典禮,發表題為〈賴以生存的奇蹟〉的演說,震撼不少文壇中人的心靈,作家楊佳嫻接受「虛詞編輯部」的文字訪問時,分享了她對李琴峰頒獎演說的想法,以及對其芥川賞新作的期待心情。
多年來對推動香港文學發展有積極貢獻的素葉出版社,最近舉行「數頁.我城——素葉文學四十年回顧展」,向公眾重新介紹素葉同人的創作,以及素葉出版社重要的出版物,現場除了展示多位作家的珍貴手稿外,更罕有公開展出頭五期《素葉文學》雜誌,值得書迷到場親自飽覽。
台灣導演蔡明亮2019年來港拍下的紀錄短片《良夜不能留》,最近入圍第78屆威尼斯影展的「非競賽單元」,連同另一台灣導演鍾孟宏的新作《瀑布》,本屆威尼斯影展將有兩部來自台灣的電影,同時也令種種關於香港的討論,延續康城影展後的話題性。
米哈最新出版的《昨天喝了河豚湯》,書名讓人好奇是誰喝了河豚湯,而喝了湯之後又如何。原來是日本俳句詩人松尾芭蕉的作品,除了他,書中還有五十位世界各地的著名作家。這是米哈閱讀這些作家生平後的閱讀筆記,帶著對殘酷世界的感悟。「其實我讀一直以閱讀的每一本書的作者,在他們的時代,或多或少都面對一個殘酷的世界,可能是戰爭,可能是個人的失敗。但他們都是我喜愛的作者,所以便追尋他們的生活。」
對吳明益來說,寫作以外,於不同院校執教多年,原來教書是人生中很感苦惱之事,而對於文學獎與寫作之路的關係,到底是誘惑還是成為盲目追逐的目標?吳明益對文學獎的改革顯然有著更多反思。
近期因為《天橋上的魔術師》被影視改編,讓原著作者吳明益的小說作品受到廣泛討論。在訪談之中,吳明益不但討論到類型小說跟純文學之間的關係,亦提到自己當初離職全心寫作的經過,當然,還有自己對「中華商場」念念不忘的自身情感。
賴明珠、劉子倩、林少華、張致斌⋯⋯村上春樹的作品有不少譯者翻譯過,不過最為人熟悉的相信是賴明珠,《第一人稱單數》改為劉子倩翻譯,二人的翻譯風格有甚麼不同?讀者在閱讀過後又埋不埋單?
村上春樹新作《第一人稱單數》於2020年7月18日在日本出版,最近中譯版本亦已面世。不少讀者都發現是次中譯本並不是由賴明珠負責,在網上亦有不少討論,是次由新譯者劉子倩做翻譯,不知各位村上迷又是否賣賬?
由達明一派作曲,潘源良填詞,〈今天世上所有地方〉上週二在iTunes香港地區上架,上週四衝上iTunes香港地區熱門歌曲第一位。早前達明一派於《REPLAY意難平 / 神經LIVE》演唱會中,此歌便已作出首唱,當時黃耀明表明〈今天世上所有地方〉是〈今天應該很高興〉的續集,故特意邀請潘源良填詞。我有幸在現場聽到,但更多的人,包括作詞人,卻無緣在場,亦已然不在香港。
在瑞蒙卡佛的〈大教堂〉裡,主角的妻子有一個通訊頻密的盲人知己,主角因而對他十分反感。可是,當這位盲人來家中作客時,卻看出了主角精神的空虛,最終他捉著主角的手,讓主角閉眼畫了一座大教堂,因著「盲目」,主角獲得感受世界的新方式,由此走向更自由廣闊的精神境界。
攝影師高仲明過去一年拍攝反送中運動示威者的照片,眾籌出版《港傷》攝影集,並獲Sony世界攝影獎專業組冠軍,紀錄時代的傷痕,提醒大眾不應遺忘。
招牌是構成街道風景重要一環。近年招牌愈拆愈少,而講招牌的書就愈出愈多。是否「燈熄了才更發現你存在」?密集的霓虹招牌曾經是香港街道的特色,甚至啟發了日本九十年代cyber punk裡各種異色風格美學,著名的《攻殼機動隊》亦可見以香港街道為藍本的空間,時至今日,那種滿街霓虹的輝煌景象可能已經不再,但我們仍能從舊照片與書籍中瞥見那時代的一鱗半爪。暫且撇下懷舊的視角,放眼今天的街道,只要我們細心觀看還是可以找到一些有趣的切入點。招牌識得睇,都可以好好睇。
家父離世後,陶傑分別在Facebook專頁及商台節目《光明頂》憶述,當年家父隻身來港成為「難民」,雖是出於無奈,但卻改變其一生命運。他希望父親能夠庇佑苦難中的香港,「因為我不但是他兒子,也是香港人的兒子」。
8月11日,香港經歷了一個硝煙彌漫的星期日:示威者右眼中彈致盲,警察冒充示威者在人群內肆意毆打、抓捕,葵芳地鐵站裡無法散去的催淚眼,與太古地鐵站裡那一連串近距離掃射,讓每個仍抱有良知的人內心既痛苦又憤怒。詩人廖偉棠、曹疏影、淮遠、關天林紛紛用詩歌記錄這一切:「時間到了/ 所有光明射進我眼球 / 然後熄滅……」
香港在英國人到來之前本是一個人口稀疏的小漁村,令這地方後來迅猛發展的是隨英治開始而來的外來人口。他們移居來港的原因眾多,有的謀求更好的經濟發展機會,有的因為這裡能夠提供一個讓他們可以安全棲息的地方。按當年一位港英官員的描述,「英國艦隊抵埠之後,大批船民聞風而至,他們向艦隊供應軍需及生活用品……艦隊提供的庇護很快就把我們的海岸變成了盜匪和鴉片走私販的天堂,實際上,這個天堂適合於所有為中國法律所不容、並且有辦法逃離中國的人。」
過於清醒是無法目擊這一切,如果在金鐘道選擇了左轉,那麼一切都結束了;要是轉右的話,就會在立法會外看到搏浪般的黑衣,鼓動著的憤怒,一片又一片的口罩被傳遞上,以防識別,一個又一個的頭盔在傳送,載人抵達夢土。在一片肅殺的呼聲中,人群通往那現實當中法規與宰制的起源,透過門外的玻璃門看,它像一個黑洞,把一個空瓶拋進去,它默然;把磚頭扔進去,它無恙;那怕你把一條屍體投進去,它都沒半點回應。
日本收納女王山下英子提出「斷捨離」,多少人將其奉為人生真諦;從衣服到傢俱,清減裝備成為一種生活態度,相關的潮文也是日日湧現。一篇名為〈斷捨離你首先要扔掉的一百件物品〉的文章,就強有力地告誡大家——速速扔掉舊課本、不再翻看的書,因為「你要承認自己已經長大了」,也因為「那些東西留著真的沒任何用處」。
2019年6月17日,有中國網友表示,因在網店「微商」購買了兩本著名自由派學者資中筠先生所寫的書《老生常談》和《美國十講》,而被當局約談三小時。當局稱這兩本書是「政治敏感書」,不僅收繳了讀物、更取出了讀者與賣家的全部聊天記錄,並跨省追查拘捕了書商。
第38屆金像獎頒獎典禮將於2019年4月14日舉行,在紛呈的入圍名單中,最終大獎花落誰家?想必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名單。「虛詞」有幸邀請鄧小樺、紅眼、歐陽生及游大東給出他們心目中的預測,你又覺得邊個機會大啲呢?
上星期,在《我們有雨靴》的映後座談,戴耀廷說,香港真正的黃金時代尚未到來。我不確定他的真實所指。但在當下,因為不同香港人的努力,我們在這樣一場歷史性的審判中,確實見到最美麗最高尚的香港風景。這樣的風景,由我們創造。如果我們見到,如果我們珍惜,這就是我們的黃金時代。
文學與法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西西的著作《肥土鎮灰闌記》,卻承襲布萊希特《高加索灰闌記》、元代李行道雜劇《包待制智勘灰闌記》甚至是《聖經》所羅門王判案的精神,探究公義與人性之餘,西西的創作更進一步回應時代,投射出香港對未來的探問。由香港大學法律學院成立的法律診所,也許就是當世的灰闌,在公義之前,法律診所更著重人人享有正確與專業法律意見的權利,尤其是基層市民,認罪可以,但若因為經濟及資源問題而扼殺了他們接受公正審判的權利,就這樣認命,卻是絕不容許。
28歲的海明威出版了小說集《沒有女人的男人們》。同時,他與《時尚》雜誌編輯寶琳展開第二段婚姻,正式終結與寶琳、首任妻子哈德莉的三角同居關係。到底這位硬漢子的愛,是否如冰山般浮離脆弱,轉眼就能被激情、新歡融化?
回歸到那時仍在中大學生報的日子。女工姐姐見我們這班學生會及學生報的同學經常工作至通宵達旦,便好心交給我們鎖匙,在小店關門後,讓我們能一解肚皮之苦。我們絕不混水摸魚,享用美食之餘亦乖乖付上相應的金錢。在大伙兒為刊物文章爭論得面紅耳赤,拒絕理解與不被理解的人拿着文章攤軟在梳化堆砌了一幅無力挽回的悶局,就由一聲:「我落女工,誰要食物?」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