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書用戶Proustian Hsu寫出〈關於我閱讀的一萬本書〉之貼文,談及隨著他在圖書館借閱數逐漸接近一萬本,加上自己家中四千多本藏書,自己的閱讀量應已超過一萬這個數字。閱讀一萬本書的起點源自於他自大學畢業十年後,有天偶發奇想,想讀完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歷經600多天後完成,從此改變他的閱讀生命。自閱讀普魯斯特後,他發現自己的閱讀視野豁然開朗。生活漸變成一種秩序、一種約束:一天至少要閱讀完兩三本書、必須維持同時閱讀七、八本書的節奏。和大部分人一樣,他是一般的上班族。早晚各有一小時的通勤時間,再加上提早到辦公室有一小時以上的空檔時間,這些就成為他每天最基本的閱讀時光。內文附有原文的推薦書單。
馬田 · 史高西斯是美國著名電影導演、監製、編劇和電影歷史學家。曾執導過多部里程碑電影,例如《窮街陋巷》(1973年)、《的士司機》(1976年)、《蠻牛》(1980年)、《喜劇之王》、《盜亦有道》(1990年)和《賭城風雲》(1995年)等等。他曾在《帝國雜誌》的採訪中提到,比起他一生所了解和熱愛的那些電影,他覺得漫威電影不是電影。他認為,電影是關於啟示的——美學、情感和精神上的啟示。它是關於人物的——人的複雜性和他們矛盾的、有時是悖謬的本質,他們可以彼此傷害、彼此相愛、突然面對自己的方式。他說自己既是電影創作人,也是電影的學生。虛詞編輯部整理了他所提及的125套心水電影,一同從這些經典之作中感受他對電影世界的理解。內文附完整片單。
「我們各自是一個獨立的生命,而我們在一起和著一個旋律跳著不同的舞。」聶華苓1925年2月3日生於中國武漢,她的太陽星座落在水瓶,月亮星座則是雙子。太陽落在固定星座的水瓶,在追尋人生目標與意志展現上的作風獨樹一格,以一種友善卻疏離的姿態,堅定地關注自由的議題。變動星座的月亮雙子善變且敏銳,透過思想與訊息的傳遞分享,串聯人際網絡,飛舞於人群之間。聶華苓的代表作《桑青與桃紅》中綿密迂迴的雙聲疊音對應著聶華苓星盤中同落魔羯的水星與金星。無言以對的困頓命運、無所依歸的身分認同讓聶華苓蓄積了精彩的創作能量,對於自由的想望驅使她建構一個泯除國境的理想創作環境。
蕭宇翔用書中故事等長的時間閱畢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彼得.漢德克的作品《水果賊》,他指出書中由虛構與現實相互投射與消融。敘事者「我」的消失使水果賊作為真實人物的漫遊行旅投入到「故事般的世界」中。人物創造自己的故事,實踐一更大結構,去替代或補償現實人生。 水果賊在旅程中自我探索,拒絕特定命運,安於不確定性之中。隨機的細節與片段連結了更深層的主題意義免除了一部小說需不斷往前的敘事焦慮。邀請讀者無法「分類」為鋪陳、高潮、洗滌這樣的傳統結構,欣賞平凡中的深刻,質疑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作品不斷迴旋於空檔時光,打破線性因果,強調當下的重要性。水果賊在荒野中的旅程與卡繆的《薛西弗斯的神話》形成對話。漢德克的寫作將小說轉化為人生的冒險,無關輸贏,處處豁然。 讀者在細節中感受誠摯,忽略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因虛構而對現實產生鄉愁與眷戀。這一刻,讀者真正成為理想讀者,體驗到生命的深刻與豐富。非如此不可。
去年彼思動畫製作室遭遇《光年正傳》的票房滑鐵盧之後,不少人認為如果《玩轉腦朋友2》沒有取得巨大成功,他們相信彼思就會崩潰,許多彼思員工都認為這是「生死攸關的局面」。最後《玩轉腦朋友2》不但位居史上最高電影票房收入第十名,更正式成為首部國際票房超越十億美元的動畫電影。但對於許多幕後員工來說,這次成功卻是苦樂參半。根據今年稍早報導,彼思在完成電影後就從 5 月開始裁員,影響 175 名員工,佔員工總數的 14%,被解僱的員工無法獲得《玩轉腦朋友2》的獎金,如今更爆出公司內部環境惡化,迪士尼領導層亦有意限制《玩轉腦朋友2》主角韋莉的同性傾向。
近期在Threads上有關小說家收入的討論引發關注,特別是文學獎和出版盈利模式的困境。許多作家雖獲文學獎肯定,但長期支持卻有限;出版市場風險高、回報低。Threads用戶@yu_tsz_1001 於2023年的訪問文章寫到,網絡小說提供了新的收入來源,三位在香港的寫作者透過訂閱制獲得穩定收入,卻仍未足以滿足日常生活所需。林楷倫的在Threads上公布的收入數據顯示,雖出版成績斐然,但收入多來自獎項及其他活動。然則,儘管在當今時代下堅持創作如逆水行舟,但衷心祝願各位寫者砥礪前行,實現心中未竟之志業。
Cléo聽著黃耀明《若水》的專輯,覺得由周耀輝填詞的〈給你〉Intro 和 Outro 部分都做得很像早期電影的配樂,讓人入迷般反覆循環,後來發現靈感是來自法國詩人尚.高克多(Jean Cocteau)的實驗電影《詩人之血》(1932)。作為電影史上最早的一部酷兒電影,在近百年前如夢境般的影像中,Cléo頓然解開了歌曲中曖昧迴旋的密碼,找到了上下文。《詩人之血》中晦澀的酷兒性,在〈給你〉中變得更加可讀,「給世上搖搖欲墜的我 / 給一切明明是對的錯」,如同整首歌的自述,不被接納的異類們,這首歌「給你」,這滴血「給你」。
四月份是最殘忍的月份,對於本地獨立書店而言尤其如此。就在踏進四月的前一天,我們送別了見山書店。另一邊廂,經營近二十年的開益書店,也在四月結束實體店,以漫畫《葬送的芙莉蓮》中的一句「流淚道別不適合我們」向讀者告別。位於深水埗的獵人書店,今年初亦因滲水問題,告別了開業一年半的黃竹街地鋪。幸而這次重逢不需等得太久,相隔一個多月後,獵人書店便在相鄰的基隆街重開。面對層出不窮的規條掣肘,不安無力亦是人之常情,不過店長黃文萱卻淡然以對,「要面對恐懼,首先要知道自己在恐懼甚麼,然後正視這種恐懼。當你能夠看清楚它,會發現它其實沒有想像那般可怕。」
由藝術家王天仁創辦的複合藝文空間「合舍」,自2017年起落戶於深水埗大南街,七年來舉辦過不同展覽、工作坊、放映會、音樂會、分享或講座等各種各類藝文活動。王天仁早在去年預告,合舍會於今年正式結業,以餘下的400天來和大家好好說再見。轉眼間來到合舍的最後日子,合舍舉辦了一系列「散聚有時」告別活動,並宣布將營業至本月4日。王天仁指把合舍結束的原因並非業主加租、也不是其他「不可抗力因素」,而是他當初想透過這空間想嘗試的事,都已經得到答案。他笑言能把合舍經營至今已沒有遺憾,「對我自己而言,合舍是功德圓滿,可以善終了。」
宋代詞人蘇軾的《後赤壁賦》中有一句:「劃然長嘯,草木震動,山鳴谷應,風起水涌。」指蘇軾大聲呼嘯,山谷風水皆洶湧回應。M+最新專題展覽「山鳴水應」則由山水出發,看山水與人、作品、大自然的呼應。
流行歌可能是商品,但無可否認的是往往有著哲學思想以及一眾歌手、填詞人、作曲、編曲、監製心中所表達的人生意象。明月探討在麥浚龍的大碟──《天生地夢》中〈生死疲勞〉、〈顛倒夢想〉與〈弱水三千〉的三首歌詞,逐一拆解。倘若浮生若夢,那麼我們應該如何面對呢?
香港藝術館的書法文字展覽三部曲由「漢字城韻——書法中的詩舞畫樂」、「字由人——漢字創意集」,來到第三部「放懷天地——翟仕堯書法展」,展出香港書法家翟仕堯約百組中國書法及繪畫,並以四種視角引領觀眾走進翟仕堯的書法世界。香港藝術館館長(現代及香港藝術)俞俏表示:「翟先生是香港重要的書法家,尤其是他在書法創作上融和中西,勇於突破的精神。」
2023年的《年少日記》與《白日之下》,總讓人想起去年的四字電影熱潮。查柏朗在去年的香港電影脈絡中,處處可見兩代在價值觀、文化傳承或權力上的不對等。不論《流水落花》、《正義迴廊》曖昧地與建制共舞,還是《窄路微塵》、《白日青春》、《野草不盡》在不被看見與出走之間兜轉,新生代要找到自己的聲音,要有相應行動支持理念,並建立自己一套影像美學,也在持續地揭露現成體系的不義的同時,寄望能時刻自省權力身位的轉移,不重蹈前人覆轍。
在《向水屋筆語》中能看見作品與時代的關係,也能看見作者情感的變化與矛盾。張詠梅提到:「侶倫自身喜歡感傷頹美的東西,又認為自己的創作很嚴肅等,但侶倫整體的文風是很真誠、樸素、溫和的色彩。」許廸鏘對侶倫的戰時日記更是感受深刻:「就算在戰亂途中仍創作不斷,四周寄稿追求發表。令人驚訝的是當時環境混亂、砲火連天,出版社竟然也能將稿費寄到侶倫的手中。」他更笑言:「慚愧自己編了幾十年雜誌連一個仙都沒有給作者。」
在這靜謐、甜美的表面下,似乎隱隱潛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陰暗。畫面之下佈滿著近乎與現實斷裂的縫隙,是安西水丸作品給我的一貫感受。這種張力隱匿在安西的插畫乃至文字作品中,多半處於模糊的樣態,在看似恬靜怡人的畫面、表現出大叔趣味的字裡行間,提供著無聲卻深沉的厚度。然而,翻開安西的短篇漫畫集《青之時代》、《東京輓歌》,卻能見到他在早期作品中,卻毫不保留地完全展露。
藝術、深水埗與SEN(特殊教育需要)學童,看似毫不相關,年輕插畫家MIKI HO卻在她的「人人畫社」創作展覽之中,以插畫作品將深水埗社區與SEN學童連結起來。MIKI表示,她希望透過作品「以弱呈強」,呈現在「弱勢」、「邊緣」群體當中,蘊藏着的強大能量,展示它們在主流敘述中不被看見的面貌。
2022年香港電影捲土重來,創出票房奇蹟,讓今年金像獎提名名單「大洗牌」,但得獎結果卻出人意料,惹來爭議。隨著疫情漸卻,「第41屆香港電影金像獎頒獎典禮」今年以實體形式,重返香港文化中心舉辦。憑《神探大戰》第四次獲頒「最佳男主角」的劉青雲及曾入圍競逐十次「最佳女主角」,最終憑《流水落花》首封影后的鄭秀文,異口同聲鼓勵「有夢想的人要繼續追夢」。另一方面,今屆「專業精神獎」破天荒頒發給電影文字工作者羅卡與石琪,而非業界人士,乃前所未有。至於今屆「最佳電影」則頒給捲入倫理風波,現已腰斬放映的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如今獲獎再度引起網上熱議。
《椒麻堂會》不僅僅是一部電影,羅加諾影展的評語如是寫道。觀看這部電影,朱嘉喬覺得就如緩緩打開一幅卷軸畫,畫內畫外,戲內戲外,是跨越半世紀的歷史變遷,又是一個小人物跌宕起伏的一生。
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昨(16日)公布第二十九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的五個獎項及九部推薦電影,「最佳電影」大獎為張婉婷、郭偉倫聯合導演的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而「最佳導演」由《神探大戰》韋家輝和《窄路微塵》林森 雙雙奪得。
水,是構成香港這座城市的重要部份,今屆香港文學季以「水土不伏」為題,邀請五位本地視覺藝術家聯乘五位本地作家參與計劃,灑落四間香港獨立書店,蒐集和再現散落四周的回憶、感情和關係,以文學和藝術創造出再次賦予街道生氣的風景,12 月 17 日一個悠閒的周六下午於大南街展開公眾導賞,共同遊歷一拳書館、半杯寮和獵人書店,其後返回 THY LAB 昊堂分享會,拾遺灑落在深水埗這個水字部社區的溫度和細碎。
城市當代舞蹈團即將上演《棕色》一劇,尹水蓮教授形容,劇中的舞者,宛若大樹分杈出來的樹枝。他們動作一致,一同傾斜身軀,一同背着手、小踢腿。他們膝蓋微曲,保持彈跳,讓身體上下擺動。背景音樂由金在德本人創作,以弦樂器與打擊樂器組成一闕混合曲,造出敲木般的聲音,慢慢把氣氛推上高潮,然而這種重複的節拍和旋律,卻不斷地阻撓音樂演得過於戲劇化。作品有部份元素來自傳統音樂和舞蹈,像韓國的巫俗舞salpuri的步法以及小鼓舞chaesangsogochum中的反覆彈跳,而聲音則近似牙箏ajaeng(七弦低音樂器)和韓國傳統鼓buk。
今屆「香港文學季」以「水土不伏」為主題,流動的水與沉穩的土形成一方水土,我們在這裡札根,沒有「不服」,重要的是「不伏」,不要趴伏,不要伏貼,因為這個城市一點也「不伏」。「水字部:文學X藝術」活動今年如水般灑落深水埗、太子四間獨立書店,旨在蒐集和再現散落四周的人與人之間的回憶、感情和關係。策劃人黃嘉瀛帶大家走一遍,嘗試蒐集這些散落的回憶,「香港與水土環環相扣,很多人到來、離開,但這裡永不會平伏,我們就在起伏之間掙扎求存。」
每個時辰都是我們的忌日。 有人站在寒冷的橋上點起一支蠟燭, 帶著不死的漢語那燃燒的淚。 蘇州河繼續向前奔湧。
柳應廷(Jer)推出新歌〈坐看雲起時〉,歌名來自王維《終南別業》的「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經歷《離別的規矩》、《自毁的程序》到這首歌,主角能否逃出枯山水的情感漩渦?似乎,那片雲霧最終又會輪迴成雨,成為一場水的酷刑。執著恐怖,這份因為執著而生的因果驅使男主角仍不放棄,水窮處何來浮雲,人力如何升起雲霧,那雲霧帶便是《離別的規矩》中那隨風再度襲來的遺憾眼淚。天空終究承載不了怨恨的雲,漫過臨界,遺憾和怨念便化雨,隨風漲滿以為枯乾的山水,成為深淵,懷抱怨恨,投進水裡終生。
《無形》每年會有一期,全本承載香港文學季的主題創作,讓參加者可以即場閱讀的作品,今期《無形》就承載了今屆香港文學季「水土不伏」的焦點計劃「水字部:文學 X 藝術」的新創作文本。「水字部:文學 X 藝術」計劃共有五組本地作家與視覺藝術家參與,其中四個新寫的創作文本,均收錄於今期《無形》。
海港與島嶼,經歷無數變遷、潮漲潮退,從文學世界中,我們總能回顧一二,重新建構變幻以前的社區。今屆香港文學季以「水土不伏」為主題,透過文學,我們創作、感受,連結這座熟悉且獨特的城市,以文學藝術視角重新觀察「水」在香港所擔當的角色,重看舊日回憶,認識本土歷史,再往理想出發。
正於中文大學圖書館舉行的「香港文學特藏二十周年展」,展覽不一味以書籍為主題,同時希望給大眾展現作家的更多面向。回顧當初文學資料庫成立的初衷,黃念欣教授笑言香港文學資料庫在有心人的悉心整理和作家們的慷慨捐贈下變得愈來愈豐富,館方希望能夠提供予大眾有系統,方便且詳細的資料庫,讓人們有興趣時可自發查找香港的文學作品,甚於以積極的姿態推廣香港文學。
因疫情延至八月舉行的「第46屆香港國際電影節」(HKIFF),將於本月15至31日再度以實體與網上的混合模式舉行,選映來自67個國家逾二百部電影,本地觀眾久候多時的兩部重頭大製作,包括兩大影帝郭富城與梁朝偉主演的《風再起時》,以及科幻鉅製動作電影《明日戰記》,則被選作今屆揭幕電影,為一連十七天的映期打響頭炮。
世界崩塌,本地創作可以如何實驗?當下疫情及世情夾擊下,本地舞者的實驗性往哪裡去?如何修煉視界?還會有純粹的藝術推展嗎?俞若玫撰文評論跨界舞蹈試煉場計劃《乜》,從藝術家的創作意識反過來看到香港的不同樣貌。
唱作歌手Serrini的《我在流浮山滴眼水.jpg》,歌名看似無厘頭,但若理解全首歌詞,自會發現箇中意味,熊蔚婷認為這首歌取材日常,歌詞風格直白質樸,當中抒發的愁緒亦是老生常談——在這個充滿荊棘的時代,面對未知仍要勇於冒險,接受失去作為人生常態,而非一昧逃避。
香港劇場界年度盛事,受疫情而多次順延的第三十屆香港舞台劇獎頒獎禮,昨晚(1日)在葵青劇院演藝廳舉行。因應表演場地多次關閉,多個演出取消或延期,大會將 2020 及 2021 年的參選劇目合併計算。而為了慶賀劇場工作者終能聚首一堂,本屆主題定為「團聚」,共頒發 22 個獎項,由《新聞小花的告白2:白屋之夏》連奪「最佳製作」、「最佳導演 (悲劇/正劇)」等大獎,而《雄顏一笑》以及《一水南天》各獲四獎。
陶傑論MIRROR引起對罵,葉一知認為任何人都可以提出批評,但對於一群正努力打破時代限制的年輕人,即使不存厚望,也應值得欣賞與鼓勵,而真正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貼了又刪刪了又貼的「抽姜濤誕」post,如此的抽水post不能反映權力一方的荒謬,感覺變成在向弱者抽刀。
受疫情影響,去年停辦的香港電影金像獎今年復辦,於2月16日揭曉入圍名單。《智齒》橫掃 14 項提名,去年勁收六千萬票房的《梅艷芳》亦有 12 項提名,首登大銀幕的王丹妮一舉力爭新演員及影后殊榮,狀態大勇的林家棟更一人包辦兩項影帝及一項編劇提名。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今天我們吃來自世界各地的饈饌,喝東江的水,身體裡還有多少「水土」是屬於香港這「一方」?藝術家何遠良在公共藝術計劃「南丫說:」中的作品「索罟社區菜園」便建造了一個菜園,讓南丫島人思考自己有多「南丫島」。
踏入虎年,本該虎虎生威,但活在疫情陰霾下的香港人,只得繼續在「虎」海中浮沉。趁著虎年的來臨,「虛詞編輯部」邀請六位文化界友好,包括梁栢堅、潘源良、鄧烱榕、何倩彤、熒惑、余家強,以虎為引子作分享,讓各位吐吐「虎」水之餘,也盼能讓讀者在苦中尋得一點樂趣。
午後的陽光灑在中環街市的玻璃窗上,穿進光滑的水磨石樓梯,把經過的人影拉得很長很長,鄭寶鴻的黑影由梯級平台起起伏伏延伸到地下,「這樓梯沒有變!」他迎著光說。180年前,這裏還只是一片荒蕪的小山坡,今天就成了人來人往的山城地標,鄭寶鴻帶我們在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街市走了一圈,關於中環街市的回憶又在他腦裏走了一遭。
疫情之下無得去旅行,不如在香港來個本地遊。社區組織「深水埗康樂社區」成員Lip、阿醜及KK最近制作了一本《深水埗社區手帳》,內設30條深水埗相關問題,附一份手繪深水埗地圖,為大家提供六個不同面向的「深」度遊。
多年後回顧2020年香港電影,我們會記得甚麼?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最近出版的《香港電影2020:紀實遺城》,收錄多篇影評人研究香港電影的文章,包括林瀚光這篇對《夜香.鴛鴦.深水埗》的評論,談及電影如何締造出香港人獨有的特殊身份。
穿過大南街一間間純白色外牆、或灰色石屎牆的Cafe,來到南昌街交界的路口,左邊有一間不太起眼的店舖,門口放著一架零食車,店舖招牌上大大的「半杯寮」三字旁邊,是人手噴上的「休息」、「自修」等字眼。推門內進,左方有一個書櫃,牆上掛著寄賣的飾物;右方有一個木板圍間出來的小角落,角落裏有一張桌子供人自修、工作;門的正前方有一茶几,「半杯寮」店員、社區藝術工作者、文字耕作者李維怡就坐在茶几前悠然地泡著茶,抬頭問:「你要喝一杯嗎?」
Sham Shui Po is the New Brooklyn?之不過深水埗係窮人住嘅地方,由命題到敘事,電影《濁水漂流》都是一針見血。故事以露宿者被差佬欺侮為始,向政府興師問罪為軸,方向明確;雖則故事群戲甚多,但電影剪裁得宜,只消三兩句個細節,已經足夠勾勒出角色的輪廓。片末黃衍仁的鎮魂曲,更是猶在耳畔。
走入深水埗夜流裡的李駿碩,穿過每檔散落於北河街、大南街、桂林街、海檀街的夜攤,發現通州街公園對出、通往富昌邨方向的天橋竟然拆了,大呼難以置信,跑到以前的橋底位置。「那條橋一直是街友聚居的地方,《東張西望》也報道過,說市民都怕了上這條天橋橫過馬路。」
以露宿者被不合理逼遷的真人真事為題的《濁水漂流》,自上映以來,引起不少社會迴響。江俊豪以蘇珊.桑塔格1960年代圍繞比亞法拉饑荒所寫的《旁觀他人之痛苦》作為對讀,盧鎮業則以自己曾於深水埗劏房居住的親身經歷,回看深水埗這個城市縮影。而對於《濁水漂流》與《烈佬傳》相似一說,導演李駿碩在專訪中則提到故事當中的「溫柔與暴烈」,以及那清場過後,卻變成名為「數碼龐克號」的展覽場地。
以露宿者被不合理逼遷的真人真事為題的《濁水漂流》,自上映以來,引起不少社會迴響,盧鎮業亦從自己曾於深水埗劏房居住的親身經歷,形容深水埗的來往與混雜是整個城市的縮影。戲內主角們那種悲從中來的落泊,更讓人心酸。
「新蒲崗地文藝遊祭」係今個星期六、日開始啦!今年有唔同導賞團同工作坊可以玩,每個都好吸引,仲有藝術家同學者做導遊!去唔到旅行,都可以去吓本地遊呀! #新蒲崗地文藝遊祭 #新蒲崗 #本地遊 #羅樂敏 #工業區 #文藝 訂閱虛詞無形YouTube Channel︰https://bit.ly/3dicXyY 讚好虛詞無形Facebook專頁:https://bit.ly/3dAe6BX ➤「已讀不回」獲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藝能發展資助計劃」的資助
《夜香.鴛鴦.深水埗》自上映以來,雖是本地小品製作,卻獲得不少觀眾支持,後浪細評戲中三條短片及一條紀錄片,是如何呼應香港味、對自由與未來的想像。
循道衛理聯合教會香港堂,你可能不知道在哪裡,但說到坐落軒尼詩道及莊士敦道夾角的「紅磚教會」,則應該有點印象。從灣仔走向金鐘,磚屋的紅可以被視作終點前的一盞紅燈——再走多一步,就是警察總部了。但除此之外,香港堂與社區街坊最重要的連繫,據在教會工作多年的阿傑形容,其實是廁所。
台灣有「228事件」,香港也有「228事件」,廖偉棠、黃潤宇、淮遠寫詩,致審判席上的義人與香港。
Vetememts早前發佈了2021/2022秋冬季系列,當中有藍色潑盡圖案設計,Guram Gvasalia就指靈感是來自去年夏天,香港警方向示威者所使用的藍色胡椒水劑。這項設計及後惹起不少爭議。
2020年疫情肆虐,封場、取消、延期是今年最常聽到的詞,政府防疫基金卻杯水車薪,藝文界台前幕後手停口停。但在絕境之中,香港人的精神卻不滅,去年香港的血與淚譜成一部部紀錄片與電影,當中《佔領立法會》入圍金馬獎,《夜更》更奪得最佳劇情短片。反送中運動過後,本土作品亦更受關注,《幻愛》創出票房奇蹟,《全民造星III》成收視佳話,更鼓舞人心。除此以外,我城城市空間的運用亦引起關注,文青小店進駐深水埗一事引發熱議。香港人在香港地,該如何走下去?回顧今年過後,望能引發未來更多想像。
香港和澳門兩座城市之間,一直保持著既親近而又迥異的複雜關係,同聲同氣,身世卻不盡相同。今期《無形》以「澳門時間」作為主題,邀請不同作家撰文,以「時間感」對應澳門的人文風景,也嘗試一探澳門「人的真實」。
文青小店進駐深水埗,帶來人流亦令地價飆升,士紳化的討論由此而生。「虛詞編輯部」就此作專題報導,透過城市研究者與文化經濟創業者的對談、跟當區居民的訪問、文青小店聚義的講座,嘗試探究深水埗的多元面貌,也思考我們可以為社區做些甚麼。
廿四五歲看《無痛失戀》,會覺得電影裡的一切都很是浪漫。可是,來到年近四十,再看《無痛失戀》感覺便完全不一樣了。鄧烱榕形容,人到中年,相愛總是簡單,難的是日復日的相處和經營。CLEMENTINE與JOEL其實都經歷過,他們失敗了,所以才會跑去找醫生刪除記憶,同時埋葬愛與恨,好讓自己一覺醒來可以重新做人。但電影如果再拍下去,過多十年八年,他們會否打回原形?如果他們還結了婚生了仔,最後會否變成了另一個版本的《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
有冇聽過賣菜送書既書店呢?仲要係深水埗呀!佢就係一拳書館啦!老細係一個好熱心既香港人,仲同一拳超人既埼玉一樣咁孔武有力!快啲睇吓佢既訪問啦!
一句「Sham Shui Po is the new Brooklyn」引起深水埗士紳化的激烈討論,本地旅舍Wontonmeen主理人阿Pat,認為近年在深水埗大南街一帶開設,被指跟士紳化有關的文創小店,其實都是貴租金的受害者。與其指責,她更希望小店能夠連繫社區,有take也有give。
深水埗是個多元社區,文青小店只是其中一道風景,若想更深入全面地了解深水埗,不妨跟隨李庭豐、李維怡以及何潔泓,透過三組看來對立的「關鍵字」帶我們認識更多關於深水埗的點滴
《追憶逝水年華》作者普魯斯特既細佬羅貝爾講笑咁話:「要想讀《追》,一係大病一場,或一係跌斷腿,如果唔係邊有咁多時間?」足以證明呢本書厚到作者細佬都唔比面。但學董生話齋,其實只需要引其中嘅一句:「所有真正的天堂,都是已經失去的天堂。」另外再加多句:「藝術作品是重獲逝去時光的唯一手段。」十五秒就內就足以總結呢本書。但十五秒,真係總結到呢本曠世鉅著咩?如果你唔信,咁就要CLS(Like、comment、share),同董生一齊用十五分鐘行過呢百幾萬字啦!
如果說這一輪的深水埗議題,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新的認識框架,至少有二:在香港的社區議題中,出現新的社區持份者—「年輕文化經濟創業者」,令本來「居民」VS「重建財團/政府」的角力想像變得更為多元;在舊區重建的時間段方面,可拆解為細緻多樣的時間段去理解,在開始收樓與整體重建成豪宅群或酒店群的終結點之間,只要延長數年時間,還是可以有新的東西、新的價值被創造出來,那並不止是金錢上的意義,我們的城巿也許很需要這樣的喘息與慈悲。深水埗的多元面貌,平面的廣面與縱面的深度,或者你也是時候知道。進來深處看看。
「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兩次。」離騷幻覺動畫導演江康泉(江記)以這句說話開展最新展覽「蜃樓水月」的構思,然而在疫症來襲之後,他卻決定透過動畫短片來記錄過去一年感受。在城市裡死亡意象如影隨形,彷彿離我們愈來愈近,江記希望同樣感受到情感衝擊的人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閉關在家,一日三餐得想辦法解決。李維怡記錄自己從起床開始,想好未來兩天煮什麼,到吃完晚飯的瑣碎點滴,樸實簡單,卻是你和我的抗疫日常。
疫情還未受控,前往戲院未必是個好選擇,但若心癢想入場看電影的話,影評人區皓棕推介《追擊黑水真相》,「合家啱睇」之餘,更是「黃藍皆宜」。主角花了整整十七年,才看到丁點成果,同樣地,在我城生存,我們一定要捱過去,才看到曙光。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水並非一成不變,它在冰點以下化作堅硬的冰,遇熱時氣化於空中;看不見但不代表它消失了,時刻存在於我們一呼一吸之間。
就像反送中運動前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催淚彈的處理方法,到達「土丘」之前,你很難想像在香港仍有一群人用最謙卑的態度跟這片土地相處。
前幾天下雨,窗子邊緣的磚牆上有淡淡的雨漬,像一塊豎立的雲,但水並沒有進來。我幼年住的屋子,水會在豪雨時候從牆上滲進屋裡。它通常聚在牆腳,一潭一潭像突然的苔,天晴它就退去了,那時我們的傢具都不貼牆,床和牆壁之間有拳頭大的縫隙,彷彿留下空間讓事物生長。但有一次它不聚在牆角。
早於2013年,現為建築設計師的黃思琪(Louise)便開始研究無家社群,當時仍是園境建築設計學生的她,對於露宿者如何利用公共空間,以及與周遭社區之關係很感興趣。直到2015年,她將這套研究帶進香港知專設計學院的社會設計工作室,在李欣琪(Yanki)和Sara的指導下,親身走進深水埗通州街天橋底,不從政策角度分析無家者,而是針對他們的設計技能進行研究,並統稱他們為「自建社群」(Self-build) 。研究在2018年結集成《家在街:香港自建社區》,歸根結底也是在叩問一個家的定義,「住在街上是否可能?(is it possible to live on the street?)」
6月12日,為了不讓會令香港失去自由的《逃犯條例》修訂通過,數以萬計的香港人走上街頭,表達意願,收到的回應竟是警方用催淚彈和槍支暴力清場。詩人廖偉棠、熒惑、逆彌撰詩,是對惡法和惡權的控訴,也是對
第38屆金像獎提名新鮮出爐,第一眼就覺得今年入圍名單好寡。最霸道當屬狂掃十七項提名的《無雙》,所謂凡是可能出錯的事均會出錯,凡是可能被提名的獎項,《無雙》都獲提名了。
好多人都知,但唔好太大聲:深水埗有好多地攤檔由年三十晚到初四擺賣,亦係一班電影、音樂發燒友尋寶嘅好時機。你會睇到好多檔口有客人深蹲膝蓋,好投入咁去翻閱每張DVD、VCD、藍光、Game、CD、黑膠、LD、書刊。新年期間,深水埗鴨寮街成為大割價嘅影音產品散貨集中地 ,但最吸引地方係檔主並非賣市面上一般新貨品——好多檔主都會搜羅到來自唔同年代嘅產品,趁新年幾日紅假供大家尋寶——尤其係,你完全預計唔到你會搵到幾咁千奇百怪嘅電影。
一九……年,德國小說家古斯塔夫.馮.阿申巴赫被發現死於威尼斯麗都,一個浴場大飯店住客專用海灘的一張躺椅上,死因被認為是被政府當局刻意隱瞞、為免影響旅遊事業和各種商機的一場霍亂疫症,然而,如果要窮究他為何會死(或為何而死),那我們必須弄清楚這位受人景仰、從來過著嚴謹、規律的寫作生活的德國作家,為甚麼會去了威尼斯。
去年情人節,一條短片引起了文壇哄動。在那條長一分十一秒的黑白影片中,可看到衣香鬢影的一對對男女絡繹不絕步下樓階,為首是一對穿婚紗和禮服的新人,樓階兩旁聚滿圍觀群眾,直至三十五秒左右,一位穿灰色長外套,戴圓頂禮帽,臉上留著八字鬍的纖弱男子形單隻影匆匆走過。雖然只在畫面逗留了三秒,但一位眼利的加拿大電影教授希華特翰(Jean-Pierre Sirois-Trahan)卻認出那人正是法國文學界王子——普魯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