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認為人生在世「沒有意義」?要是自己「沒有出生」會更好?甚至覺得「人都不應該存在」,世界才會美好? 蘇俊濠評森岡正博的《不要出生,是不是比較好?厭世時代的生命哲學》,發現這種厭世的態度(反出生主義)其實在各民族的宗教、哲學、文學裡都有記載,包括否定自己誕生的「否定出生」和否定延續後代的「否定生育」,來回比對東、西方哲人的思想,看見眾生往往在肯定與否定出生一事上,拉扯終生。
在影音當道的浪潮下,全世界的出版閱讀產業都面臨巨大挑戰,我們都問要如何抵禦書市寒流,低谷中求生?在韓國卻出現實體書店與出版的熱潮,開啟了有別於傳統出版的新市場。今屆台北書展舉辦「韓國出版的活力」論壇,邀請三位韓國專家現身說法,分從韓國的webtoon(網路漫畫)和Web novel(網路小說)熱潮、社區書店與獨立出版、圖書定價制等三方面,分享韓國出版界的發展,由此或可觀照我們本地的去向。
翁稷安讀提摩希.史奈德的新作《到不自由之路:普丁的極權邏輯與全球民主的危機》,總是忍不住想起昆德拉的「永劫回歸」。書中討論普丁如何打造俄羅斯的極權統制,進而影響世界的著作裡,史奈德從宏觀的視角提出兩個左右當代政治的虛構幻象:「線性必然政治」和「永恆迴圈政治」,來解釋民主在今日世界的挫敗。他認為前往不自由之路已然展開,需要每個人排除雜訊,謙卑而真誠的面對歷史,重新肯定真相的追尋和價值的建立,才有機會懸崖勒馬,替未來的人們在史冊上寫下美好的轉折。
「閱讀俱樂部」店主Melody在一堆書海中挑選出賴香吟的《文青之死》推薦給讀者,賴香吟在書中說:「如今文青當然不是個乾淨字,消費流行與裝腔作態使它討人厭」。恰好Melody與先生Parsons多年前開了一個Facebook專頁叫「文青信箱」,分享他們看過的文學書籍,是個「乾淨」的文青。而「文青信箱」正是「閱讀俱樂部」的起源。
「怪獸家長」育成學霸小孩,並非香港的獨有現象,但天外有天,中國學生的階級極為分明,竟有「學神」之稱。遙看台灣的楊鎮宇評《學神》,審視北京菁英高中生的「地位體系」,以及他們在求學時代培養的技能如何有助於日後的職場發展,背後涉及到教育階層化、菁英研究、中國發展等研究領域的認識,楊鎮宇因而帶出台灣人為何需要認識中國「學神」的問題,香港又未嘗不可從中借鑒,反思家庭、教育與社會的關係。
家喻戶曉且充滿趣味的漫畫《哆啦A夢》雖然主要是小學生取向,但其中包含了許多藤子.F.不二雄對於人和世界的理解和想法。「哆啦A夢wiki」創建者杉田俊介的《哆啦A夢論》,將《哆啦A夢》的短篇〈日常生活〉與大長篇(以在異世界為主)結合在一起探討,並輔以藤子.F.不二雄的《SF短篇集》作為佐證,提出了相當深入的詮釋。
今年《小王子》80歲了。它是截至目前為止,除《聖經》外發行量最多的書籍,更遑論各類書評、論文、延伸書寫,甚至周邊產品,堪稱「濫情爆點」。然而阮若缺在閱讀《遇見小王子》之後,卻意外獲得更多啟示,越發了解聖修伯里本人及其創作的心路歷程。另兩位作者搜尋了有關聖修伯里或親友散落美、法各地博物館、基金會及私人收藏的珍貴史料、原稿,尤其是對相關繪圖加以研究分析,令《小王子》重生並另賦新意。
每當劉梓潔套進那雙黑皮鞋時,就會想起被封為「最忠於原著」的村上春樹改編電影《東尼瀧谷》。若問〈東尼瀧谷〉小說在講甚麼?劉梓潔想就是「孤獨」兩字,她認為市川準將「孤獨」改編到極致,後來對拍攝現場實務更加了解之後,對《東尼瀧谷》更加敬佩。她再談到濱口龍介想在《在車上》做的,是將語言聲音這項技藝逼迫到極致之後,探觸超越語言、甚至無需聲音的所在。
顯然毛姆無法忍受史特福這個渣男死得淒慘,調派各路文豪下場,全力營救,只差沒動手替狄更斯改結局起死回生。因為毛姆本人就相當渣,他研究十大名家的生平,當然有助於挖掘小說精髓,但也可以向自己證明他不是唯一的爛人,要比爛還排不進前十名。至少他將心比心很懂變態心理,那麼解讀起杜斯妥也夫斯基等人的小說,深度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李立峯作為一位在大學新聞與傳播院系任教的老師,在少了學生讀新聞系的情況下出版《閱讀新聞-專業價值和媒體批判》,並深信其價值。導言中談到新聞的本質與功能,也許只是一些理念,卻不無現實意義。然而,一旦回到現實層面,又受到傳播媒介和社會文化價值等因素影響,故此新書中談論了很多關於新聞的有趣現象,為讀者建立一種關於新聞、新聞工作,和新聞媒體的立體理解。
死亡是一場可以預知的意外,每個人都無法避免,但當它出現之際,卻總是令人猝不及防、措手不及。兩年前,小書出版了她的首本散文集,在鬧市之中開辦了書店「小書舍」,獲邀請在電台節目中說書,一下子實現了三個夢想,能做着一切與書相關的工作,她覺得自己是個幸運兒。但就在這一年,她患上了骨癌。在病榻之中,她繼續看書、寫書。她說,是閱讀拯救了她。「當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書本和文字是我最大的安慰」。
日本女性主義理論及運動的領袖人物上野千鶴子,最近與知名「散文漫畫家」田房永子合作《上野教授教教我!從零開始的女性主義》,就著書中談及的兩代日本女性經驗,李昂與楊佳嫻兩位不同世代的女性作家,早前亦曾進行對談,互相交流彼此經歷過和觀察到的台灣經驗,並從各自與上野教授及這本書的淵源開始說起。
朗天新書《正在思想——當代哲思十八家》,深入淺出地說明了不同當代理論家的哲學思想,而在這次的新書分享會中,朗天與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的張歷君教授,從不同的角度討論究竟何為理論,現今時代為何要閱讀當代思潮理論,分享他們對於「理論」二字的不同理解和想法。
如果閱讀的意義,是為了守護屬於內心的一寸自由。那麼書店的存在,或許是為這侷促的都市,創造出一個可以稱為自由的空間,我們能夠在這裡探索書本,讓思想漫遊。在香港這個變幻不定的城市裡,仍然有書店屹立超過半個世紀,見證時代變遷。有些書店則生於亂世,盼望為這都市中的人提供一片心靈綠洲。《虛詞》編輯部為讀者介紹城中超過二十間獨立書店,遍佈不同地區。若有時間,何妨去書店一遊,也許當我們手中有書,才能夠相信另一個世界,仍然是可能的。
書海茫茫,未必每個人都能在忙碌日常,抽空閱讀各類文學作品,透過影像方式吸收不同書種的精華,由此選擇自己喜歡或感興趣的書,成為不少人獲取閱讀資訊的途徑。《虛詞》編輯部今年為響應「世界閱讀日」,精選在華文世界透過影像配合內容,鼓勵大眾閱讀的說書頻道,藉著以下這個播放清單,願我們都能在百忙之中,找得一本靜下心來細讀的好書。
2022年疫情繼續肆虐,在與病毒共存的浪潮後,世界各國開始通關,社會經濟開始復常,戲院、劇場等藝文場地陸續解封,香港電影出現小陽春,民間亦復辦演唱會、音樂節,掀起全城撲飛潮。而本年度虛詞十大是粵語流行歌的天下,未知今次十大文章有沒有你的心水呢?
今屆「香港文學季」以「水土不伏」為主題,流動的水與沉穩的土形成一方水土,我們在這裡札根,沒有「不服」,重要的是「不伏」,不要趴伏,不要伏貼,因為這個城市一點也「不伏」。「水字部:文學X藝術」活動今年如水般灑落深水埗、太子四間獨立書店,旨在蒐集和再現散落四周的人與人之間的回憶、感情和關係。策劃人黃嘉瀛帶大家走一遍,嘗試蒐集這些散落的回憶,「香港與水土環環相扣,很多人到來、離開,但這裡永不會平伏,我們就在起伏之間掙扎求存。」
在黑暗時代寫作,在黑暗時代閱讀。閱讀跟寫作,都是動盪時代下自己能夠掌握的,最小單位的自由。飛地書店主辦的首場沙龍,圍繞著在台出版的《受苦與反抗:陳健民・獄中書簡》,由來自香港的教授陳健民,及來自台灣的作家房慧真對話。陳健民出獄後,感受到許多在囚者家屬深深的焦慮與不安,他意識到自己的入獄經驗分享能夠協助他們稍稍安頓;因此,他在香港將自己的獄中日記出版,並參與了上百場簽書會,連結關心在囚者的人們,也是自己可以做的「微小而有意義的事情」。
在年輕一代的閱讀模式轉變過後,紙媒在不遠的將來會徹底消失嗎?香港人的功利性格會越洋影響到台灣人辦雜誌的品味和辦事模式嗎?在九十分鐘的對談裡,鄧小樺與曹疏影兩位資深媒體人,就著這些話題展開了精彩的碰撞和闡述,並談到線上化年代之中,分別對媒體將來發展的願景。
已讀不回 Book Channel 第五回請來「點Cook Guide」馬田為大家介紹《村上RECIPE》!這本絕版人氣食譜是「村上春樹廚房閱讀同好會」一眾書迷的心血結晶,嚴選村上作品中三十五道菜色,將其化為食譜,以食的角度解構村上的文學世界。
有冇聽過賣菜送書既書店呢?仲要係深水埗呀!佢就係一拳書館啦!老細係一個好熱心既香港人,仲同一拳超人既埼玉一樣咁孔武有力!快啲睇吓佢既訪問啦!
弗朗索瓦.拉伯雷《巨人傳》剛出版便成暢銷書,為當時平民和精英階層所熱愛,卻受到教廷和貴族的批評和被禁。書不但被禁,出版商更要被燒死,作者逃走,可以說當時教廷的確「誰大誰惡誰正確」。
有得揀先係老闆,而女人有得揀定無得揀,從來都唔係靠彩數。雖然夏綠蒂勃朗特喺《簡愛》序言寫道「並非驚天動地,盡可能謙卑的故事」,但讀到女主角簡既一句「SHUT UP!」,就發現原來呢一個女仔,居然係維多利亞時代女性憤怒(female rage)既象徵。就連作者都要用中性化名去出版嚟回避歧視既不平等年代,想知女人如何抵抗壓逼既命運?咁就要CLS(Like、comment、share)誠邀親朋戚友,坐定定一齊睇Serrini講《簡愛》啦!
辰衝結業,有人視之「一個時代的結束」,在沒有網絡、中文翻譯匱乏的年代,辰衝就是他們接觸外國文化與藝術的一扇窗;但亦有人強調不必留戀,因為辰衝經營不善,售書質素每況愈下,與時代脫節,早已衰亡。雙方各有執見,究其所以,辰衝值不值得懷緬?
自1995年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就把4月23日定為「世界閱讀日」(World Book & Copyright Day),希望藉此能夠推廣閱讀與寫作,並推廣版權意識。但關於世界閱讀日,還有多少你不知道的冷知識呢?今個世界閱讀日,你又是否趁著假期在家好好讀書了呢?
賣藝、賣手作,在尖沙咀隧道應該不少見,賣書可能罕有一點,但「我不閱讀」不止賣書,更邀請你一齊坐低睇書。「我不閱讀」是流動二手書攤,可以買,可以揭,可以讀,還可以跟攤主討論。攤主叫ET,她不是外星人,只是個愛書人,半年前從柬埔寨回港,開始在尖沙咀隧道擺檔「讀」書。
1990年,在中國就發生了一起舉世矚目的版權公案。當年拉美魔幻寫實代表人物馬奎斯到訪中國,發現書店到處都陳列著各出版社擅自出版的《百年孤寂》、《霍亂時期的愛情》等作品,深感憤怒,並決絕地留下一句:「有生之年到死後一百五十年,不會將自己作品的任何版權授予中國的任何一家出版社,尤其是《百年孤寂》。」
在1995年,聯合國教育、科學與文化組織將每4月23日訂為世界閱讀日,因為在1616年,莎士比亞與塞萬提斯都在這天與世長辭。後來,在時間長河中的不同4月23日,都有不同作家在此日降生或離世,像是浪漫主義詩人華茲華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拉克斯內斯等等。於是後來,4月23日就成為世界各國所認可的,推動閱讀氣氛及記念重要作家的節日。
潘國靈與白雙全合作的項目「閱讀感染:圖書館療養院」是「疫症都市」計劃一部分,「疫症都市」於大館設展,以藝術探討香港的疫症歷史,離開大館,潘國靈與白雙全則在油街建了一個異象圖書館,以秘密結社的形式進行活動。除了生理上的疾症,都市人的精神和心靈上還面對多少疾病,閱讀又能否為他們提供抗體?
作為漂流教師快十年,我流浪在各大專院校之間;每個學期服務的客仔皆不同,有考上第一志願學系的勝利組,也有僅達「毅進」水平的制度失敗者。我不敢說他們日後的前途如何,目下惟一可以總結的,是兩批學生都是同一種臉孔:懨懨欲睡、愛理不理,天下再大都沒勾起半點好奇,世情再屈機都沒燃起一點星火。
小︰雨傘之後,我最掛心的是那群參與過運動、但卻沒人知道他們名字的學生。他們穿著校服在金鐘佔領區讀書溫習,他們很乖,都很純。年輕人單純地以為甚麼事一做就有結果。有許多人為了「佔中」跟父母鬧翻了,運動過後,如何面對這種撕裂?他們不被重視,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對於自己做過的,他們會怎樣想?他們會否對突然結束的運動感到疑惑?有人能為他們解惑嗎?好像沒有。我惦念這群人今天的心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