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衛作為現代中國政治和文學中最具爭議性的人物之一,詩人與政治人物,愛國者或叛國賊,但其故事從未被妥善地講述過,甚至現時中國禁止任何關於戰時合作政權的學術研究,以汪精衛為最。在《汪精衛與中國的黑暗時代》中,作者楊治宜認為汪精衛的抒情詩在建構他的政治身分上扮演了核心角色,而且深刻影響了大眾對他的身後記憶。她援引中國大陸、臺灣、日本、美國、法國與德國的檔案,以及回憶錄、歷史期刊、報紙、訪談與其他學術作品,嘗試以批判的角度與客觀立場,來探究汪精衛政治、文學與個人生活的傳記。
第77屆法國康城影展近日開幕,中國著名獨立電影導演婁燁亦憑著偽紀錄片《一部未完成的電影》,相隔十二年,第五次參戰康城影展,並入選特別展映單元,放映後更有觀眾以中文大喊:「婁燁中國最偉大的導演!」《一部未完成的電影》亦因為拍攝了武漢封城期間的真實場景,引起了爭議,電影至今未獲中國大陸的電影公映許可證,在「豆瓣」的影評也全被刪光,內地影迷皆料無法在國內放映,如今幸得以在康城影展上展映。
成立於1997年的獨立出版社「進一步多媒體」有關成員近年離開香港,令業務一度靜止,社長丁南僑今天在社交平台發出結業通告,表示難以再於香港「出版我們理想中的書」,出版社已於2024年5月8日正式結束。
「生老病死」為人生必經階段,生而在世,疾病總是無可避免。疾病令我們感到未知、恐懼與創傷,但同時亦是驅使我們認識、調節自己的一個過程。經歷三年疫情,香港人對疾病都不會陌生,它既是這個社會的表徵,同時又是揭示深層社會面貌的隱喻。本年度文學季以「別來無恙」為主題,由作家袁兆昌主持的開幕講座「患得患失——疾病、治療與創作」,更邀得藝術家白雙全、作家蔣曉薇及洛楓,與讀者分享疾病與創作之間的微妙關係,如何透過創作療癒傷痛。
相較同代香港人,無論動畫抑或漫畫我都看得不多,甚至少於我生之前寫就「小玉典珠釵/鉛華求長埋」、「庵中孤清清/長平難逃情」,與古爲徒那位詞人 ── 傳說林夕本來不看漫畫,直至朋友委以漫畫爲題包辦一張「概念大碟」、送去一棟一棟漫畫書供其閉關修煉,煉成一張包裝精美的個人音樂專輯,收錄〈大雄〉、〈愛與誠〉、〈飄流教室〉多首膾炙人口之作,封面封底模仿日本漫畫印刷於書套之上,內頁更綴以歌手扮演不同漫畫角色造型照片 ── 儘管歌詞未必有助我們認識同名漫畫作品,例如《愛與誠》主人公究竟養貓養狗還是兼容並蓄,筆者至今不得而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王璞的故事發生在長沙、上海和香港。她以三個城市為題,寫下超過半輩子的真實故事,那就是她的回憶錄《故城故事》。 王璞的《故城故事》很好看,一翻開,就讓我停不下來。這不僅僅是因為王璞是我很喜歡的作家,一向喜愛她的文字書寫,還因為她的回憶錄,除了寫出自己坎坷不平的經歷,還反映了她所處的那個時代,有很深刻的時代印記。
甄拔濤在劇作《柏林的金魚》中描寫一個遷泊不定的遊人,一段發生在異地的戀情,與一些他無法放下的記憶。他在兩個女子、兩個城市之間來回往復,不論身處何方,都無以安心,永遠在希冀與失落之間拉扯糾結。這套在2019年首演的舞台劇,當中探討關於去留與離散,記憶與遺忘的命題,如今再次上演,或許觀眾更能感受到共鳴。近年遊走在德國與香港之間的甄拔濤則說,不論身處何地,人所需要的,是一個能令心靈停泊的船錨。
香港中華書局今年推出劉以鬯散文集《同道心影》,收錄了〈顧城的城〉一文,又適逢顧城離世三十週年,當年《香港文學》第108期特此設計專輯,劉以鬯為其撰文,說明顧城、謝燁夫妻倆與《香港文學》的緣分與通信內容,由此表達對兩人的不捨哀逝,紀念這名詩人。
「激發的細胞連在一起」是大腦產生記憶的過程,亦是灣仔茂蘿街7號一個展覽的名稱。策展人兼參展藝術家之一的梁基爵說,展覽是想借助這幢重建後的歷史建築講記憶。
早前兩位藝術家鄭子峰、李曉華於藝術空間Para Site的天台工作室舉辦雙人展「人為/狀態」,在翻閱、瀏覽過Para Site多年來的檔案後,鄭子峰以微距攝影將歷史圖片反覆重製;李曉華則復活達蓋爾銀板技術,進行「無對象」攝影。當人類建構檔案以記錄自己的存在,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講古佬」雄仔叔叔看過《鐵行里》綵排寫來隨筆。沒有打針無法進場觀演,他由城市空間、人情聯想到權力關係,也在腦海重構九十年代,陳炳釗一台獨腳戲中,等待的一個哈維爾。歷史與記憶在離散,身份在潛行,他信我們總會領略到無權勢者的力量,守護記憶中的原鄉。
香港歌德學院、德國駐香港總領事館等機構聯合舉辦「猶太人在德國及來港逃難的生活」展覽,匯整珍貴史料及照片,以及關於舞蹈、流放與記憶的裝置作品《清》,讓公眾首次目睹這段與香港戰前及戰時命運密切相關的歷史。
午後的陽光灑在中環街市的玻璃窗上,穿進光滑的水磨石樓梯,把經過的人影拉得很長很長,鄭寶鴻的黑影由梯級平台起起伏伏延伸到地下,「這樓梯沒有變!」他迎著光說。180年前,這裏還只是一片荒蕪的小山坡,今天就成了人來人往的山城地標,鄭寶鴻帶我們在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街市走了一圈,關於中環街市的回憶又在他腦裏走了一遭。
「如用這歌/可以代表我」點開手提電話裏的音樂播放器,那些自製的播放列表代表了怎樣的你?失戀時聽《分手總約在雨天》,熱戀時唱《小涼伴》,星期一要播《邊一個發明了返工》⋯⋯十多年沒有聽廣東歌的畫家黃曉楓與從小聽廣東歌長大的插畫師及產品設計師Goodbye Victoria辦了一個「估歌仔」畫展,那些歌同樣代表了某一個時期的他們。
收拾,一個尋常不過的動作,卻總會觸及收拾者內在的部分。一張褪色單據、一個人、一個地方、一個時代、一段回憶,在囤積與清空的過程中,總會讓人回看及整理自身。香港文學館第七期文學及文化專刊《方圓》以「收拾」為題,於日前舉辦了讀書會「執.拾.斷捨離(不了)」,邀得劉學成、葉梓誦、Ren Wan及鄧小樺作嘉賓,分享收藏整理的軼事,以及與「收拾」相關的書籍。
記憶暫時收藏,予以《留念》。最charm詞人周耀輝聯乘最型歌手王嘉儀,一齊創作多層次展演項目《留念》,從著名藝術家夏碧泉嘅收藏品出發,一步一步以藝術、音樂、表演聯繫更多生命,意念延伸,人人留住。
以為紙本文學雜誌只登資深作者,你就錯了,今期《無形》特意邀請五位從沒在此發表文章的新晉作家,初登《無形》與各位讀者見面,以不同文體寫出屬於他們自己的文字,小說散文電影札記詩歌等,各擅勝長,請來認識這些優秀的青年作者。
《浴火的少女畫像》,如也看了三遍。「當你注視畫中人,我又在注視著誰?」即便不是建立於畫與被畫的凝視,但凡是在某些境況下、來自某個人的注視,即便些許飄忽,如也覺得都是一樣,懷著某種好奇和慾望;只是,觀看者與被觀看者感受到的又會是甚麽?箇中深藏著怎樣的差異?
深不見底的扶手電梯,宮殿式的建築和裝飾佈滿整個莫斯科的鐵路網絡,那地鐵一進來時如颱風來襲,多次嘗試在車廂內和友人交談,卻是被那地鐵轆過車軌的聲音掩蓋。在地鐵中每個乘客都極奇安靜,不少人拿上書本品讀,而且裡頭基本上無法接收訊號,乘客甚少沉迷電話,車廂寧靜得聽到當下的心跳。那時旅客少,只有我不斷在研究俄語發音的車站名和轉換路線的程序,分辦顏色、字形、讀音成了我解讀鐵路站的法門,避免過了站和坐了調頭車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