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作家淮遠的經典散文集《懶鬼出門》迎來復刻版,由作家鄧小樺主持,另邀得詩人廖偉棠作對談,一同分享旅遊的光景與旅行書寫的經驗。《懶鬼出門》於1991年初印,而淮遠的著作向來印刷數量不多,初版在現時坊間如同珍寶。淮遠回憶出版《懶鬼出門》的緣起,當時在港台工作,有點餘裕的錢去旅行,從八十年代開始積累,再由素葉出版社出版。廖偉棠指出淮遠的散文有著罕見的敘事方式,其遊記也有違我們的既有認知,令他聯想到以極其簡練的風格著稱的美國短篇小說家瑞蒙.卡佛。廖偉棠認為有無感染力是判斷一個真正獨立的作家的標準,淮遠的抒情在克制得太好,所以如果要談論淮遠的話,其實是會破壞淮遠的,欲辯已忘言,當你想拆解它,就會失去它原有的味道。鄧小樺指出其中篇章〈門〉可見淮遠的直率,續說淮遠的真實性裡有文學的純粹性,是我們這個年代要去理解的東西,即使「在我們眼中是很離經叛道的東西。」廖偉棠則表示淮遠像警醒小偷一樣,也警醒我們有一些文學陷阱,不要重複別人的說話。
2024年將迎來「香港國際詩歌之夜」的十五週年,主題為「母語的邊界」。詩歌節於9月28日在中國會開幕,隨後在中環大館及多所高校舉辦系列活動,包括專題討論會、朗誦及音樂表演。活動匯聚來自全球的十七位詩人,如阿多尼斯、奧爾嘉·謝達科娃等,探討母語與世界語言的互動。特別出版物《母語的邊界》將於9月出版,集結詩人作品的中英譯本。香港電車將成為移動藝術舞台,觀眾可在城市中體驗詩歌的魅力。活動免費向公眾開放,詳情可參考官方網站。
香港作家淮遠1991年出版他的第二本散文集《懶鬼出門》,收錄他1981年至1990年期間撰寫的多篇旅遊散文,足跡遍佈中、歐、非洲多個國家,以其率性得來略帶尖酸的筆鋒記錄細節。本次「香港文學生活館」推出復刻版獲中大中文系退休教授樊善標專文作序,形容淮遠的散文「並非僅僅過癮自娛,而是隱含對現實的重新體察」,而《懶鬼出門》正正就是淮遠散文美學的入口:短小、精準、銳利、幽默。
美國知名科幻反烏托邦電影《飢餓遊戲》系列,去年推出前傳電影《飢餓遊戲:鳴鳥與游蛇之歌》於全球斬獲 $3.37 億美元後,早前小說作者蘇珊.柯林斯(Suzanne Collins)與學樂出版集團(Scholastic)宣布,系列最新作品《黎明收割》(暫譯,Sunrise on the Reaping)將於2025年3月18日問世。小說尚未付梓,改編電影已然敲定,製片公司獅門影業(Lionsgate)亦宣布將推出改編電影,同樣由系列三部曲與最新外傳的導演 Francis Lawrence 執導,預計於 2026 年11月20日正式上映。
適逢今年金庸百年誕辰,香港與澳門分別設展回顧金庸的各大作品,重現金庸筆下的武俠世界及俠義精神。然而,今日傳媒人余家強在社交平台發文,貼出澳門「《俠現媽閣》金庸劇集服裝展及兵器展」的「黯然銷魂掌」打卡位宣傳照,指出圖中擊陷地面的掌印是以右手打出,與金庸原著的楊過斷右臂相悖,引來一眾網民紛紛留言。
寂然見證著澳門文學館由籌劃到落實的過程,皆由官方主導。他最初於2011年末聽聞這個計劃,時任文化局長的著名藝術家吳衛鳴表明開始對文學館的建設諮詢意見,以及開展澳門文學史料徵集工作,但後來變得沉寂,「饒宗頤學藝館」更後來居上率先建成。文化局又因種種原因而出現一些人事變動,澳門文學館的計劃歷經多年,終於在2022年9月正式開幕。
生命誠可貴,但若有一種更崇高的理念,是否值得為之犧牲性命?7A班戲劇組藝術總監一休(梁承謙)坦言自小恐懼死亡,因為害怕看到一個生命由存在變成消失。一休發現死亡是如此難以面對、消化,於是將恐懼轉化為藝術,以戲劇去探討死亡是怎麼一回事。繼2002年創作了《想死》、2007年推出姊妹作《大笑喪》之後,事隔21年後,死亡三部曲迎來最終章《殉爆》。一休依然透過戲劇,與觀眾談生論死,詰問死亡的意義。
但是,不,其實我也曾有過那些,打開門後,與人彼此之間真摯和美好的觸碰。這些不可思議得閃閃發亮的回憶,是足以在日後每一天支撐和予我力量的珍貴收藏。想起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戀愛的薩姆沙 〉,故事開首,失去一切記憶的主角赤裸地從房間的床上醒來;原本被牢牢鎖上的房門門鎖不知為何被破壞了,他得以走出房間,重新學習一切作為人類的事。然後大門門鈴響起,他打開家門,迎來一位修鎖的駝背女孩;雖然什麼狀況也還未搞清楚,但自己的胸膛深處隨著遇見這位女孩,漸漸溫暖起來。正是那如初生嬰兒一般的笨拙、單純和對這世界無可救藥的希望(萬一他打開大門時,迎來的是危險的軍隊或者那些不懷好意的鳥的話,怎麼辦?),令這篇小說至今仍是我心目中最浪漫的一則故事。
開門,關門,開門的動作,我們每天總是要重覆好幾遍。門內的人想走出去,門外的人想走進來,一門之隔,這麼近那麼遠,往往亦可惹來無限遐想。今期《無形》邀請不同作者,由「開門」這個動作引發各種想像,也在寫作過程敞開自己的門,帶領我們觀看門後的新世界。
情書有溫柔,也有暴烈,如果《法貝曼:造夢大師》是溫柔的情話;Damien Chazele的情書《巴比倫:星聲追夢荷里活》(Babylon),是混和了迷幻藥,會令人上癮。Sam Mendes導演的《海邊電影院》(Empire of Light)在兩者之間,身兼編劇的他,沒有強調半自傳(或誰的自傳)色彩,但影片每處都流露著細緻的感情,它喚回某個時代的記憶,也將「電影院」這地方蘸上浪漫色彩:愛這地方,也愛電影。
又嚟到月尾,今次 Book Channel Live 以想像為題,請到劉學成同埋黃詠詩,講下創作心得,又講下文藝界撞鬼事件!!!!!!!!
今屆藝發局民選委員選舉修改選制,除了取消跨界別投票外,各參選人取得有效提名的門檻亦與過往有別,在今屆十個藝術範疇之中,半數界別包括文學、電影藝術、藝術教育、藝術評論、戲曲,同樣只有一位參選人,預料將悉數自動當選,在今屆參選名單中,最受大眾關注的是「電影藝術」界別的唯一代表馬浚偉,至於「文學」範疇的唯一候選人,則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詩人羅光萍。
對於男女朋友之間的親密感,我們引發的想像常常是快樂、正向而且和諧、充滿回應的互動,並把親密感視為一種體貼、具有分享性質的情緒。藍玉雍認為,從這樣的背景下去看電影《藍色大門》是很有趣的。因為這部電影描述的親密感,是時遠時近的。而電影表現這種情感的方式也很特別。它是透過身體在空間中不和諧的移動、互動產生的效果。
一代作家倪匡周日(3日)離世,全城哀悼。不論引領華文世界科幻風潮的《衛斯理》、《原振俠》系列,《獨臂刀》及《精武門》等四百多部電影劇本,或是夥拍黃霑、蔡瀾主持《今夜不設防》風花雪月,都是香港人上世紀的集體回憶,引來各界好友、全球書迷追悼,晒出家中珍藏小說全集,緬懷倪匡的才氣和風骨。
政府勒令全港理髮店關門之先,大批男士為免顏值受創,急急腳排隊剪髮,被稱為「飛髮集結」,後來更有好心人登上大帽山英雄亭免費提供「流動理髮」。擁有烏黑濃密的頭髮,代表身體機能健康,本身應當高興,但理髮店休業至四月,理髮誓必成為各位愛美男士的煩惱。「虛詞」細數藝文界,哪些高人能倖免於這場髮型危機,逍遙「髮」外?
曾經每個香港年青人書不離手——漫畫,又名「公仔書」,既有漫畫店,屋邨商場或街市紙有幾間租書店,揭開一本漫畫,看完借別人看,是紙本分格裡的青春印記。人氣FB專頁「紙本分格」由線上進擊到線下,今年3月開設實體店。
台灣有「228事件」,香港也有「228事件」,廖偉棠、黃潤宇、淮遠寫詩,致審判席上的義人與香港。
我們自幼就聽過一則傳說:「澳門大多數人都知道賭博害人,所以自制能力甚高,我們以賭賺錢,自己卻是不賭的。」這類冠冕堂皇的說話,經常有人公開講,好像很有道理,但又有多少人會真心相信呢?其實我們身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嗜賭的親戚,他們通常是賭光了積蓄再問人借錢,最終輸得傾家蕩產,要靠家人代還賭債,然後大家就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這名失敗的賭徒,只會暗暗慨嘆對方家門不幸。
儘管澳門是個以賭業見稱的城市,「書」跟此地似不吉利,然而獨立書店依舊頑強在這麼一個小巧而昂貴的城市存在著。李懿走訪十多年後在連勝街重新開業的「边度有書」,以及位於聖祿杞街、緊挨著「瘋堂斜巷」的「井井三一繪本書屋」,擺脫旅遊景點的頭銜之後,道阻且長,它們仍逐步朝著社區書店的方向繼續前進。
每天起床上班,下班回家,約會上街,我們都不可避免地置身在文化遺產與當代建築並置的狹小道路上,這裡不只是一個視覺上的奇觀,其實也見證了高度加速與壓縮的發展歷程。只是我們從小到大都麻醉在「澳門地少人多」的咒語中,以為土地可以像個蛋糕那樣切成很多塊,一塊賣幾錢?空間的想像總是走在時間的想像前面,就連「借來的時間」這種論述都欠奉。政府每年粉刷外牆、修復、保育的文物建築,就像一帖劇變世情中的精神穩定劑,人們在紛紛擾擾的現實中,只要走進了泛黃街燈照亮的歷史建築群裡,便獲得了一剎的心靈慰藉,以為這裡一切還好好的,沒有改變,穩定而和諧。你問很多澳門人,澳門有甚麼「與別不同」,不忍說「賭場」的人都會講:「世界文化遺產」,然後你問,這個那個建築的歷史故事呢?它們在甚麼時候建成?大部份人都啞口無言。再一次,空間勝過時間。
昔日的澳門是一個被黃色全面接管的城巿。如袁紹珊所憶及,有奶黃色的教堂,賭場的金黃,街巷的琥珀色燈光。還有周末飲茶的燒賣、奶皇包、校門口的咖哩魚蛋、路環葡撻,已經消失的黃色電召的士和黃頁電話簿。然而,澳門近代建築用色大膽,色彩豔度之高,於亞洲首屈一指,虛偽的繽紛,卻主要為討旅客歡心之用。城巿色調的變化,也是時代變遷的明證。
香港和澳門兩座城市之間,一直保持著既親近而又迥異的複雜關係,同聲同氣,身世卻不盡相同。今期《無形》以「澳門時間」作為主題,邀請不同作家撰文,以「時間感」對應澳門的人文風景,也嘗試一探澳門「人的真實」。
一句「Sham Shui Po is the new Brooklyn」引起深水埗士紳化的激烈討論,本地旅舍Wontonmeen主理人阿Pat,認為近年在深水埗大南街一帶開設,被指跟士紳化有關的文創小店,其實都是貴租金的受害者。與其指責,她更希望小店能夠連繫社區,有take也有give。
入圍2019金馬影展的短片作品《Forever 17》,透過敘述同居超過50年的伴侶Ricky和Roger的故事,讓這個世代的同志們有種可以想像得到的將來。導演洪榮杰自我剖白,憶起那天躺在床上收到朋友傳來的死訊。呆了大半個星期,Spotify放起楊乃文的〈推開世界的門〉。世界原本應該是怎樣?然後,洪榮杰打開電腦,三兩小時,就寫成這部短片的首稿。
中文大學文化研究中心早前舉辦「六四:小說與大說,香港與中國」座談會,請來黃念欣與何曉清作嘉賓,從文學和歷史、香港和中國出發,分享她們對六四的研究。即使文學作品未必像歷史寫作般,負擔起事實與真相的責任,但正是其含混複雜,能夠引領我們更全面地認識天安門事件的記憶與情感。於當下多角度地回顧六四,不僅是對事件本身的分析,更有助我們思考香港的局勢。
時值盛夏,香港人經歴了一場又一場大大小小的對話(或對話失敗)。對話一詞精妙於「對」字,成雙成對,理應是兩人一來一往,有機交流,多元發聲,才算對話,切忌錄音機式的單向灌輸。而同樣時值盛夏的八月,香港文學館舉辦「自宅字築:文學 x 視藝展覽」,邀請了九對香港文學人和藝術家,以「宀」為引,進行了九場有關「家」的「對話性創作」。是次有幸找「㝯」字組合的李智良及羅玉梅,與在「寐」字之下與吳煦斌作品對話的何幸兒,各談創作意念及合作。
有人離家出走,有人以街為家,一場「反送中」逆權運動,令人進一步思考「家」的意義。「家」「宅」雙生,有「家」必須成「宅」,有「宅」未必是「家」,土地空間與居住環境如何扣連,方能促成我們對「家」的想像,乃至凝聚出精神層面的歸屬感?香港文學館便以「自宅字築」為題,利用文學與視藝創作而成的對話作品,為大家開啟出更為豐富繁複的思考維度,「土地問題」持續,惟想像無限,願大家繼續捍衛。
前幾天下雨,窗子邊緣的磚牆上有淡淡的雨漬,像一塊豎立的雲,但水並沒有進來。我幼年住的屋子,水會在豪雨時候從牆上滲進屋裡。它通常聚在牆腳,一潭一潭像突然的苔,天晴它就退去了,那時我們的傢具都不貼牆,床和牆壁之間有拳頭大的縫隙,彷彿留下空間讓事物生長。但有一次它不聚在牆角。
我們被告知,因為我們是宇人,所以我們的名字都以宀為部首。以宀為部首的文字只有四十九個,扣除保留作公職名號和制度稱謂的用字,作為個人名字的選擇十分有限。聽說很久以前,情況不是這樣的,不過自從某個詞被刪除後,我們對於從前的事便愈來愈模糊了。我知道的最久以前的事,是我的祖父母叫寬和容。這是我父母告訴我的。關於祖父母和他們的時代的其他,我一概都不知道了。至於我對父母的記憶,也開始漸漸淡忘,但我記得母親叫做安,父親叫做定。
如果說一個導演一生只拍攝「一部影片」,那麼毫無疑問史派克.李算得上其中最硬核最執著的一位。種族議題永遠是其創作的核心,他也從不避諱通過激進的方式在電影中表達政治訴求。
1915年,維珍尼亞.吳爾芙(Virginia Woolf),33歲。自1905年投入職業寫作生涯以來,吳爾芙慢慢地累積了點想法。1908年,她著手寫作第一部小說,小說於五年後寫成,但並未即時公開發表;耽擱了一段時日後,這部小說終於在1915年以《遠航》(The Voyage Out)之名出版。
「柏油馬路起伏不止,馬路像是貼在海浪上。我走在這條山區公路上,我像一條船。」小說〈十八歲出門遠行〉的開頭,曾經勾起太多讀者對於搖蕩不定的青春的回憶。1987年坐在案臺前寫這小說的余華是否也預見到,兩年後他將踏上離開家鄉浙江海鹽、去往北京的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