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秘魯籍作家兼詩人馬利奧·巴爾加斯·略薩(Mario Vargas Llosa)逝世,終年89歲。略薩一生創作了包括《城市與狗》、《綠房子》、《酒吧長談》、《潘達雷昂上尉與勞軍女郎》、《世界末日之戰》等在內的五十多部小說,以其詭譎瑰奇的創作技法和豐富多樣且深刻的內容聞名,被譽為「結構寫實主義大師」。他與Carlos Fuentes、Julio Cortázar、加西亞·馬奎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等人並列為1960至70年代拉丁美洲文學「爆炸」(Boom)時期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此外,2010年諾貝爾文學獎評審會指出,略薩的小說「描繪了權力結構,並以反抗、起義與失敗為主題,留下犀利的印象」,因而授予諾貝爾文學獎。
曾感動無數大人、小朋友的《麥兜故事》及《麥兜菠蘿油王子》的導演袁建滔即將推出新作《小蟲蟲大冒險》。這部作品早在2007年起便萌生創作靈感,但電影久未有任何消息。在觀眾以為無綠看到這部作品時,袁建滔於2025年3月25日在其社交媒體宣布,《小蟲蟲大冒險》即將推出。袁建滔在帖文直言:「其實我自己仲傻吓傻吓以為未曾公開(預告片),一個已蓋棺又離奇翻生的Project。」整套動畫以默片形式呈現,皆因袁察覺小朋友並未留意對白笑點,反而會因角色動作而哄堂大笑,故此採用此方式來述說劇情。《小蟲蟲大冒險》預計片長為80分鐘,並將於2026年上映。
香港著名編舞家黎海寧與舞蹈藝術家周書毅共同編舞,透過細嚼北島多部詩作創作出《某些動作與陰影》舞蹈表演。台灣著名舞蹈家林懷民曾評價黎海寧是「最厲害的華人編舞家」,為記錄並保存她的創作軌跡,董顯亮博士決定於香港中文大學置立為黎海寧《黎海寧舞蹈典藏》(下稱《典藏》),旨在以數位檔案的形式收錄1980年代迄今黎海寧舞碼暨創作紀錄,公開予大眾使用,以了解她的創作生涯。
重新回望中國的五四運動,以及隨著運動而陸續浮出歷史地表的作家,距離今天已經整整一百餘年。這樣的歷史縱深,確實需要一定的洞見,而且也需要在眾多史料中慢慢爬梳。
這次,荷索把鏡頭聚焦在「人腦」上。「Theater of Thought」片長為108分鐘,在IMDb上的評分為7.3分。紀錄片以人腦為主題,透過與不同科學家的合作,探索心靈和意識,探討神經技術在快速發展的世界中所帶來的倫理議題及潛在影響,並讓觀眾思考我們思想是否擁有自主權。
非牟利人文圖書館「打書釘」在2021年底開始以「銅鑼灣企鵝」於社交平台分享觀察,深入探索社區內的城市現象,呈現銅鑼灣豐富的人文地景,最近更結集成《銅鑼灣企鵝——散步遊記》。如果你跟銅鑼灣企鵝一樣,經常在銅鑼灣出沒,可能曾遇過某男子在傍晚散步,並總是右手牽着西摩犬,左手牽着松鼠狗。在選篇中,主人Bone與兩隻狗狗由謝斐道的家出發,沿路分享相處之道,也說政府多年來的公園管理方式,以及康文署近年推出的寵物共享公園試驗計劃,探討寵物如何與人類走入社區。
繪畫舊城市面貌,很容易被理解成懷舊的行為,但藝術家周俊輝說是接受了現實的變化,他在畫作中重視的是探討這種變化是否「公道」。近日他於中環H Queen's空間舉行個展「失憶地圖」,於9⽉13⽇⾄10⽉15⽇展出14件畫作,延續他對描繪⾹港集體回憶與電影的實踐,找出一些消失當中或已消失的地方,繼續講舊香港,並配合經典港產電影《雞同鴨講》、《天若有情》、《甜蜜蜜》、《義膽紅唇》、 《無間道》、《⾏運⼀條龍》中的場⾯,呈現出如鴻運茶餐廳、砵蘭街⿇雀館、⽂武廟、⾹港藝術館和蓮⾹樓等⾹港重要地標。
讀詩三首。枯毫想像一個羞澀的城市,有人闖入路軌尋覓鮮明的捷徑;徐竟勛寫舊玩具,也紀錄香港老牌玩具店「三和玩具」和中記的過往,察覺自己在成長的過程中已習慣失去,只願你我在今夜化成舊物,相濡以沫;驚雷則回應近月文學界紛沓而至的不同詩集,看見詩人之間代代相傳的文字,遙想數十年後還能從架上取下多少未被套上封膜的書。
在M+潛空間裡,有一台單車,正對著一個大螢幕,螢幕裡寫著大大的「荒蕪之地 地少山多」。只有當觀眾走上單車,雙腿往前蹬,螢幕跟著你踩的方向前進、移動,眼前的字沿著街道兩旁排開,一個個方格像一幢幢樓,讓觀眾遨遊在一片字海之中。這是藝術家Jeffrey Shaw(邵志飛)與作家董啟章合作創作的互動媒體藝術作品《可讀城市 香港》(Legible City Hong Kong)。
獨立電影出身的Michael Sarnoski執導的末日幻想恐怖片《無聲絕境外傳:首襲日》早前上映,浮海認為戲裡戲外的寂靜無聲是一面鏡子,教人掂量著聲音與沉默的重量。他從精神分析理論說起,作為「他者」的怪物,可視為壓抑之物的反撲,而電影探討了聲音如何是個人與世界的橋樑,形成傷痛的共同體。同時, 他也指出聲音的力量不僅在於發聲,也在於靜謐,即使面對著把人「滅聲」的外星威權,人們尚能找到各種契機釋放自身的傷痛。
由Central Venue Management(CVM)主辦的中環海濱「充氣世界奇觀」展覽近日爭議不斷,藝術裝置曝光後,先是引來眾多網民批評,以及幾乎一面倒的嘲笑,認為巨石像的白色設計令人聯想到墓碑,而金字塔的形狀和綠色射燈就如屍體帳幕。主辦自稱是次藝術裝置乃「inspired by」亞美尼亞著名AI 藝術家 Joann (@joooo.ann) 以生成式人工智能設計的「Inflatable Wonders」系列,惟對方近日表示,她對展出的最終效果感到不滿意,而主辦方在展出前亦沒有將成品供她過目,及獲其批准,令事件涉嫌侵權問題。再者,活動開幕前已有新聞記者拍到金字塔裝置的綠色射燈,但主辦方多次否認此事,為大眾所質疑。 前日,主辦方委託「薈萃傳播有限公司」發表雙方聲明。Joann 表示,展前並未收到或審視任何實體作品的照片,首次看到的是媒體拍攝的照片。她認為,由於照片質量不佳和非專業(low quality and non-professional),難以準確評估實物外觀。Joann 解釋,她的作品源自於 AI,實體化會面臨重大挑戰,因此實物可能與 AI 作品有所不同,所以主辦方無須完全複製其設計。她澄清,自己未有參與任何與展覽相關的政治討論或事務,只集中在作品的藝術層面。她表示,任何關於展覽或相關政治的問題,應聯繫主辦方。CVM則在聲明中簡短回應,就「充氣奇觀」引起的爭議表示歉意,並希望市民能到場參觀並提出意見。
香港城市大學般哥展覽館從今年4月起,舉行展覽「絲織繁華:從中國到歐洲之路」,讓觀眾深入絲綢的歷史,剖析絲綢如何在過往數世紀連結東西方,成為國際交流的媒介。
我們該如何想像未來?為慶祝開幕五週年,CHTA六廠在2024年春季呈獻「明日工廠」聯展,以批判性思維審視過去,從而喚起對未來的想像。建築師及藝術家朱頌琪認為未來與昨日及今日息息相關,我們可以從追尋歷史之中看到明日;另一藝術家楊思嘉則醉心研究新物料,以另類的方法想像未來世界。
周丹楓第一本書《喧嘩的碎片》,由眾多記憶、臉孔、聲音的碎片組成,他在訪問提到嘗試繼承福克納在《我彌留之際》裡的反叛精神,提供一種自由閱讀的方式,亦談及到作為第一批網絡住民,現代人的虛無感與科技發達有著很大關連,這或許解釋了為何他說起自己比較喜歡理性克制的筆調,書中又不乏金句般的哲思。這篇訪問讓我們更認識周丹楓這位「橫空出世」的創作者,但他說不需要太認識我,「其實任何一個人,你探究到底都會變得膚淺。」
城市當代舞蹈團剛於上月發布以「禾火 45 °C」(An Ardent °Fall) 為主題的一連串舞季及誌慶節目,其中《快樂頌 Evolving》將作為舞季揭開序幕,由中生代編舞李思颺 (Justyne) 沿用其獨有的當代舞蹈語彙作為嚮導,邀請觀眾進入編程世界探究快樂所在。陳冠而先行觀演排練,認為《快樂頌》數年前作品中已使用,今次延續探索,但有趣的是,李思颺自經典古典元素擷取靈感,但她的編舞語彙與及目光卻是當代的,加上第九交響曲的恢宏,可見她企圖以更悠長的視角鳥瞰人類的演化,與及當刻眼下的局面。
《地納於心》分為三輯,輯一「公屋詩系」、輯二「街道及地誌詩系」、輯三「飲食詩系」,題材和部份美學傾向都與前行的香港詩人 呼應,看似是繼承脈絡,但周漢輝的創作動機十分純粹,起初是想寫最熟悉之物,漸漸就形成了一系列創作計劃。
香港知專設計學院(HKDI)屬下的HKDI Gallery於今年1月起,舉行《馬岩松:流動的大地》及《意大利:設計新景觀》展覽,藉以啟發公眾對跨媒介設計的認識和鑒賞。
我喜歡書中提及到香港都市當中的塗鴉和深井這個鵝的地標,深井這個鵝的地標讓我想起了新會睦州的黃沙蜆地標,金黃色的黃沙蜆地標設計顯得非常有金屬味道,整體有點財俗氣,但在書中看到深井這個鵝的地標還顯得有點綫條美學典雅之處,這兩者同是鄉郊特產地標在美學角度的對比來說,可以反映出香港和內地的城市審美文化差異,這種差異更好地瞭解一個城市如何優雅地表達其獨特美學信息。最近香港塗鴉最出眾者是松島安,他那幾首玩世不恭的鹹濕粵語詩讓每個城市散步觀察者引俊不禁,但論字體的美感還是九龍皇帝優勝于松島安。他們的文字塗鴉讓我想起內地的公廁塗鴉,這些塗鴉當中夾雜著一些不良廣告信息,或許在香港某個偏僻的公廁也有同類的廣告信息,但無形中成為城市之間共同的次文化表達,這點還是讓我會心一笑。
提到意大利作家,伊塔羅.卡爾維諾(Italo Calvino),不少人會想到他的《看不見的城市》(Invisible Cities)。小說講述旅行家馬可波羅的向東之旅,和他與忽必烈大汗關於城市的對話。忽必烈有各種繪製精緻的地圖,連到過不同城市的馬可波羅也為之驚艷。接着他們進入了關於地圖的哲學討論:一幅把一座城市如實反映的地圖,不應該就畫跟現實大小一樣?但如果地圖畫得跟現實城市一樣大,我們還需要地圖嗎?對話延續下去,馬可波羅會發現,忽必烈所說的地圖就是現實世界。只要他想,就能在現實的疆土畫地圖。
甄拔濤在劇作《柏林的金魚》中描寫一個遷泊不定的遊人,一段發生在異地的戀情,與一些他無法放下的記憶。他在兩個女子、兩個城市之間來回往復,不論身處何方,都無以安心,永遠在希冀與失落之間拉扯糾結。這套在2019年首演的舞台劇,當中探討關於去留與離散,記憶與遺忘的命題,如今再次上演,或許觀眾更能感受到共鳴。近年遊走在德國與香港之間的甄拔濤則說,不論身處何地,人所需要的,是一個能令心靈停泊的船錨。
馬鞍山恆安邨是此劇用得最淋漓盡致的環境,這屋邨落成不久,就曾在1989年,獲香港建築師學會頒獎嘉許其商場及中央花園,它是很早期決定將商場設計成開放空間的嘗試。這屋邨的各種公共空間,用了很多中式庭園的元素,放在劇中,不僅沒有讓人覺得「出戲」,反而獨特又陌生的商場設計,讓不少觀眾覺得日常但又不平凡。
佩索亞告知里卡多.雷伊斯他的魂魄在人間有8到9個月的期限,他會來拜訪他。多麼耐人尋味的諷喻與靈異,人在逝世後開始發聲說話了,而且是跟自己對話。這個「超自然」敘事再現了經典作品──魯佛的《佩德羅.巴拉莫》和馬奎斯《百年孤寂》的靈異。於是,每每在里卡多不經意的時候,佩索亞便出現在他下榻的布拉干薩旅館的房間。這幾個月裡,第一次是里卡多到墓塚弔唁,其餘有10次是佩索亞來訪。在醫師和詩人的叨叨絮絮之間,薩拉馬戈悄悄地參與其中,展開了三個文人對世事和思想的辯證與反省。
侯孝賢執導的史詩鉅作《悲情城市》,時隔三十三年後,今年以4K數位版本重新上映,嚴瀚欽、枯毫與韓祺疇分別寫詩,以筆代語,好好記錄那些不被言說的,引領讀者重新細味這部轟動一時的經典電影。
村上書迷久候了,村上春樹新作《城市及其不確定的牆》(《街とその不確かな壁》,暫譯)4月13日於日本由新潮社出版發行。這本耗時近三年完成,達672頁的作品,是村上春樹自2017年《刺殺騎士團長》出版後,相隔六年首次推出的長篇小說,書迷當然引頸以待。
《風再起時》在當下回溯五十年前的香港往事,無獨有偶,是同期上映的《悲情城市》復修版,是在八十年代回望也將近半世紀的台灣歷史,兩部電影都用上梁朝偉做主角,讓陳嘉銘聯想到,原來兩片何其像平行對照,讓影帝的光芒內藏起來,卻更燃亮了歷史旁觀者的角色。
疫情已踏入N年,早已習慣與病毒在城市遊走的我們,掃安心出行、疫苗通行證、門票與場刊,走進香港兆基創意書院多媒體劇場,戴著口罩,手持搓手液與各種保持距離的QR code,觀眾像是悉心cosplay出席以「瘟疫」為題聯篇音樂會,力求對表演百份百尊重。此時此刻的音樂會,很是合時,對於飽歷風霜的我們,亦算是一種回顧。
作為全球知名的公共知識份子,Mike Davis寫過十多本有無比影響力的書,揭露有權有勢的力量,如何重塑城市空間、重塑我們生活的環境,也深深影響著城市研究者黃宇軒,並將繼續提醒著他,書寫城市和空間要有的態度。
繼英國、美國和台北後,「酷兒文學圖書館」(Aesop Queer Library)終於首度登陸香港,活動期間精選45本橫跨小說、非小說及詩集等不同類別的作品,以書取代店內產品作陳列,讓大眾接觸來自本地、亞洲與世界各地的LGBTQIA+ 作家與盟友的作品,共同經歷酷兒文學的歷史演變。
今年「港深建築雙城雙年展」(下稱雙年展)共有四個展場,包括北角(東)渡輪碼頭、中環街市、天星碼頭(中環及尖沙咀)。與中環及尖沙咀展場不同,北角(東)渡輪碼頭平日會有居民垂釣、午睡、溜狗、跑步,只有偶爾才迎來轟隆隆的渡輪泊岸。這裡比起說是一個交通樞紐,更像居民生活的夾岸。
618上海街地下有一個雪白的空間,白淨的地氈,上面有白色的方塊及白皚皚的水形雕塑。這是藝術家曲淵澈的展覽「虛空之地」 。「虛空之地」這名稱源自波蘭學者齊格蒙.鮑曼(Zygmunt Bauman)一本著作《液態現代性》(Liquid Modernity)。
由香港建築師學會雙年展基金會主辦,香港建築師學會、香港規劃師學會及香港設計師協會共同協辦的本地建築界盛事「港深城市 \ 建築雙城雙年展(香港)」,今屆香港的四個展覽場地選址北角(東)渡輪碼頭、中環街市、中環與尖沙咀的天星碼頭進行,並以「集籽種城」作為主題,集合五十多個探討城市、建築及建構環境議題的參展單位,共同探索我城未來的方向。今屆策展團隊的其中四位成員何尚衡、盧韻淇、徐卓華與龍文菁,除了分享在碼頭舉辦「雙年展」的原因,也從「Resilience」蘊含的意義,談及今屆參展作品如何體現城市的韌性。
聖經說︰你們不可荒宴醉酒;阿根廷探戈大師皮亞佐拉(Astor Piazzolla)說:上帝喝醉,創造出一個女子。聖母瑪利亞有卒世童貞,始孕無玷;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瑪莉亞,漫遊酒館和妓院裡縱情聲色,墮落的化身偏偏又有聖潔。編舞大師黎海寧將《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瑪莉亞》(María de Buenos Aires)這部劃時代的探戈輕歌劇,先改編為《被遺忘的瑪麗亞》獻給台灣,上月再演《再生瑪莉亞》獻給香港,不啻是獻給女性,還有無權力者的魔幻現實史詩。
「講古佬」雄仔叔叔看過《鐵行里》綵排寫來隨筆。沒有打針無法進場觀演,他由城市空間、人情聯想到權力關係,也在腦海重構九十年代,陳炳釗一台獨腳戲中,等待的一個哈維爾。歷史與記憶在離散,身份在潛行,他信我們總會領略到無權勢者的力量,守護記憶中的原鄉。
歷史與記憶在離散,許多人與事彷彿都也留不住,城市空間的發展與變遷,也令熟悉的社區變得陌生。面對大環境的改變,我們該如何安頓心靈,這是「前進進戲劇工作坊」的新作《鐵行里》,想與觀眾一起探討的領域。導演陳炳釗以家族故事為靈感,與朱栢康、梁天尺等舞台劇演員,帶領觀眾走進隱匿於中環鬧市的小徑,回溯我城,重返出走的起點。
彭礪青找來烏克蘭詩人謝爾蓋・扎丹作譯介,透過他簡單直接的文字,感受當下烏克蘭人流離失所的情景。扎丹的詩都是些典型的東歐詩歌,以超現實和黑色幽默的手法,展現充滿鄉土氣息的尋常事物,同時也夾雜著民族之痛。
舞蹈與雕塑,一靜一動,看似不容。城市當代舞蹈團呈獻,由享譽中西的藏族編舞家桑吉加(Sang Jijia)創作,海外十一度巡演的《停格中的塑像》(Pa | Ethos) 將於明年 1 月在港首演,讓具反差感的兩種藝術形式在舞台上合而為一,模糊時間與空間的界線,死物瞬間活了起來,用身體去唱誦一首給古希臘的身體頌詩。
香港文學生活館早前於一拳書館舉行的對談講座,請來黃嘉瀛擔任主持,與作家李智良及音樂人黃衍仁,以「城市的聲音,他者與主體」為題,談論聲音以至噪音在城市裡的功能,以及主體如何以藝術再現或觸摸邊緣的他者。
離散對香港人來說,已經變得不再陌生,電子音樂人hirsk與填詞人周耀輝的跨界合作,推出專輯《噪噪噪噪切》與詩集《噪/詞》,以音樂和文字記錄被消失的城市。沒有了旋律的限制,文體也難以定義,一切源於想像,還有我們對這個城市的執著。
水無形,無情,對人類文明時而賜予,時而剝奪。《漂泊居留所》以大水淹浸某個虛構港口城市作為主線,帶出「家」貌似穩定,實則浮游的概念,主創人員更是跨地域在時差中完成創作。導演陳冠而在香港執導,監製張嘉芸身在柏林、譚玉婷則在香港身兼監製和演員。訪問當日,譚玉婷才剛剛在大埔排練完。
胡清朝即將出版的詩集《一座城市佈置系統的陷阱來進行殘酷的背叛》,許通元隨著記憶漫步到詩集裡所謂的荒城。無數的工藝大學生,如清朝慢慢的在混沌中摸索探尋,人生旅程中的重要啟蒙學習過程,尤其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同時也往寫詩的志向發展。
賽馬會藝術行節目《待渡》以也斯作品〈北角汽車渡海碼頭〉作為引入,在北角(東)渡輪碼頭創造出「城市庇護所」。場地中央的長方形擺放了各個裝置,包括由陶瓷碎片組成的風鈴在海風吹拂下,陶片相互碰觸,發出清脆的聲響,觀眾可以坐在韆鞦上搖盪,配上場內空靈的音樂,讓所有城中人在這裡喘一口氣,進入自身的思考空間。
〈歡迎嚟到呢座城市〉係今次《狂舞派3》的主題曲,以鮮明嘅Hiphop風格令大家留下深刻印象,仲榮獲第57屆金馬獎提名為「最佳原創電影歌曲」。今集請咗陳心遙、Heyo、阿弗同大家講吓粵語填詞有咩難度,同埋佢地填詞嘅心得! #歡迎嚟到呢座城市 #陳心遙 #Heyo #阿弗 #狂舞派3 #Hiphop #觀塘 #工廈 #主題曲 #電影 #高先 訂閱虛詞無形YouTube Channel︰https://bit.ly/3dicXyY 讚好虛詞無形Facebook專頁:https://bit.ly/3dAe6BX ➤「文藝follow me」獲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藝能發展資助計劃」的資助 顯示較少內容
最初出版於2005年,去年由香港文學館復刻再版的杜杜經典文集《飲食魔幻錄》,勞緯洛形容,此書不但是一部有關地方飲食的博物志,同時也是一部活化城市記憶的召喚書。故物重現,並體現在日常飲食中,是一份不想記起、卻又未敢忘記的深幽情緒,對於這座城市的一種奇特的愛。
一直以來,香港都有一班人默默造字,卻未被看見。郭斯恆早前出版的《字型城市——香港造字匠》 就決意要將他們的故事帶上舞台,話比大家知「香港都有職人」!
每天起床上班,下班回家,約會上街,我們都不可避免地置身在文化遺產與當代建築並置的狹小道路上,這裡不只是一個視覺上的奇觀,其實也見證了高度加速與壓縮的發展歷程。只是我們從小到大都麻醉在「澳門地少人多」的咒語中,以為土地可以像個蛋糕那樣切成很多塊,一塊賣幾錢?空間的想像總是走在時間的想像前面,就連「借來的時間」這種論述都欠奉。政府每年粉刷外牆、修復、保育的文物建築,就像一帖劇變世情中的精神穩定劑,人們在紛紛擾擾的現實中,只要走進了泛黃街燈照亮的歷史建築群裡,便獲得了一剎的心靈慰藉,以為這裡一切還好好的,沒有改變,穩定而和諧。你問很多澳門人,澳門有甚麼「與別不同」,不忍說「賭場」的人都會講:「世界文化遺產」,然後你問,這個那個建築的歷史故事呢?它們在甚麼時候建成?大部份人都啞口無言。再一次,空間勝過時間。
或許真正的行李只有書,潘國靈又指出,城市或書都講求緣分,「有些書藉,有些地方大概終生都不會到訪;有些即便是到訪了,亦未必會重臨。」有幸重逢的話,舊日的經驗也將變質,「縱使城市沒變,書沒變,旅人卻必會改變。」旅遊與閱讀的本質有如曇花一現,這又讓潘國靈明白到旅遊書寫的重要性,因為「去旅行就如看書一樣,唯有在字裡行間你才真正置身其中,當你完成一本書或旅程,它就會快速褪色,所以必須在路上紀錄,或者在事後重構,其餘的就只能任它消逝。」
Disco Elysium也是一隻沒有選擇的遊戲。之所以這樣說,源於玩家幾乎無法改變整座城市的現實。
李智良的文字將城市生活的壓迫焦慮剖開,讓人直視瑣碎重覆的日常中的暴力,它引起共鳴,因為和我們的經驗如此接近。在疫症之下,我們被逼接受一種新日常,智良認為,在新秩序下原有的社群感似乎漸漸萎縮……
「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兩次。」離騷幻覺動畫導演江康泉(江記)以這句說話開展最新展覽「蜃樓水月」的構思,然而在疫症來襲之後,他卻決定透過動畫短片來記錄過去一年感受。在城市裡死亡意象如影隨形,彷彿離我們愈來愈近,江記希望同樣感受到情感衝擊的人知道,自己並不孤單。
香港中文大學文化及宗教研究系教授彭麗君在新書《民現:在後佔領時代思考城市民主》(The Appearing Demos: Hong Kong During and After the Umbrella Movement)裡說:「傘運可能是幼稚,但不等於今天香港的選擇只有勝或敗,攬炒或投降,而再沒有討論、靜候和共生共榮。」作為學者,彭麗君希望傘運不只得一種說法,而是有其潛在的能量。這些能量,或許能在六年後的今日,為我們帶來啟發。
「我自己也有幾次這樣的經驗--『咦,為何街道好像變得好走了那麼多?』,原來是因為沒有了欄杆。」城市研究者黃宇軒(Sampson)說。早前有民間規劃組織建議政府考慮不要重裝圍欄,藉此重新審視路面空間的規劃,Sampson也認同,現在是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思考本來習已為常的「規矩」。
在倫敦地鐵站看到大字寫著「Dreams」的海報,茹國烈以為是鼓勵年輕人創新和夢想,查找後得知是市政府防治持刀罪案的宣傳。發夢和帶刀,哪個更危險?城市本來就是極大量陌生人聚集的地方,互相碰撞,可爆發出新想法,也可產生衝突。與其相信著城市頌歌,茹國烈更感城市是正邪交戰的所在。倫敦也好,香港也好,何嘗不是一座座的葛咸城?
訪問張婉雯那天,我們選在理大校園見面,在露天茶座坐下之後,直昇機偶爾飛過頭頂,卻無損我們談話的興致。想不到訪問過後不久,她就傳來稿子,由直昇機連結世界,一篇談及戰爭與和平的散文。原來她早在默默觀察,難怪張婉雯筆下的故事,平凡得來卻又驚喜處處,因為現實生活就是這個樣子。「從來都諗唔到會起人工島咁誇張,痴線㗎。」現實呀嘛,係咁癡線㗎啦。
是次「書寫城市的虛實軌跡」研討會請來唐睿博士、張詠梅博士和關詩珮教授等三位學者,分別從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葉靈鳳和李察梅遜(Richard Mason)的作品和翻譯入手,帶領我們探討三種不同的書寫和想像城市的方法。
因為黃志恒策劃的「火花!城巿行者日記」展覽前言引述《日常生活實踐》中的這句話,讓我又回去重讀理論家Michael de Certeau(狄雪圖,又譯塞杜/塞托)。他是在研究院時其中一個受到教授重點推薦的名字,當時我記下的重點是生活每個細節都可以是讓主體變化違規的機緣,然而那些結構主義符號學方法、一再對於意義的塗抹消弭,總是在記憶中難以捕捉。在香港,我們幾乎無法相信,可以有一整個視覺藝術展覽是根據一套理論而策劃出來,這個城巿實在是太反對抽象了。但重溫狄雪圖的理論後,我則傾向認定,黃志恒對狄雪圖的引用絕不止於斷章取義或只作為一個起點,而是將其思想貫穿在展覽的編排中。
以城市空間和步行作為策展方向的油街展覽「火花!城市行者日記」,意念源自保羅.奧斯特的小說〈玻璃之城〉,小說主人公昆恩隨著調查對象史堤曼走進錯縱複雜的紐約街頭,昆恩慢慢發現史堤曼的步行路徑中隱藏了一個秘密訊息。城市、步行、觀察,三者構成了這次展覽,策展人黃志恆(Sara Wong)既是藝術家,亦是園境設計師,創作大多圍繞空間與步行概念的她,這次更感興趣的是——人在甚麼狀態之下才會對身邊事物產生好奇?
「對倒」是集郵術語,指兩個相連而上下顛倒的郵票,劉以鬯先生以「對倒」作為小說形式,以雙線結構,交錯地敍述中年男子淳于白和少女亞杏的故事,呈現出七十年代香港的城市景觀;於九十年代,董啟章先生寫出〈對倒《對倒》〉,以一男一女的故事與《對倒》進行對話,二十年後,前進進戲劇工作坊創作的《對倒.時光》,結合了多個劉以鬯的小說文本與董啟章〈對倒《對倒》〉,與劉以鬯及董啟章的文本產生多重對話的關係。
但其實賞花成為國民活動並不是源遠流長的,賞花最初只是貴族之間流行的高雅活動,直到江戶時期德川吉宗將軍在位期間(1716-1745)鼓勵平民賞花,才開始了這個風潮。
炎炎夏日,香港人總愛躲進商場裏「嘆冷氣」,商場對於我們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但我們有沒有想過,商場從何而來?它與城市的公共空間又有甚麽關係?
熱水壺沸騰、鑰匙被拿起、門鉸尖叫,木板櫃枱開合碰撞的響聲,追著蟑螂拍打,身體撞在家具床鋪的各種音色,刀具,砧板,杯碟必然會摔破,電扇葉與雪櫃變壓器嗡嗡隆隆,洗衣機轟動,牧童笛練習曲重重複複,辰時戊時哭鬧與笑,如連續劇的戲碼套路早已決定,門窗關緊還是會聽見,要把內臟一併吐出的咳嗽,對著怨偶或電話吐出的獨白,可是沒有殺人沒有爭產沒有橫刀奪愛沒有同父異母的男子突然出現也沒有那麼多醫生律師,厭煩沒有配樂沒有剪接。
Eva Hesse常使用不穩定的物料創作雕塑,大型作品如Contingent、Expanded Expansion用上膠乳(latex)製作,物料隨時間變黃、變脆薄,或許終有一天整幅瓦解、粉碎,多年來一直使美術館頭痛。而Hesse本人卻說:「生命不會永存,藝術不會永存,其實都沒所謂。」選擇使用可腐易變的物料,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是針對藝術品以至藝術體制的挑釁。香港年輕藝術家文美桃的創作也時常使用這類物料,像蠟與髮,水和鹽;不見得是一種挑釁的態度,但也反照出將自身與創造物看得無比尋常的低姿態。
死亡是一段靈動的時間?死後世界是停止運作的世界?人們莫不留意一個城市瀕死的狀態:受創、掙扎、重擊、垂死……新聞事件直觀地將其呈現。香港,惶然無措且憤怒地接收著這些信息,如同被處以極刑的囚徒站在刑具前,全部思維都濃縮於死亡節點以前的時間,無一日不在死生的結界處擺盪。煎熬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