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純傳來Yorgos Lanthimos導演《憐憫的種類》的影評,從憐憫的性質始論,指出電影中表現的,角色與角色之間掛勾着施與受的機制,既明明白白的不對等,又確確實實地不自由,不單只受方不自由,施方亦不自由,而互相依賴、享受、安定在這個遠離自由的機制中。他繼而用精神分析家Erich Fromm的「逃避自由」機制,解析《憐憫的種類》內神經質的人。「正常人」的觀眾看上去,就像看一齣精神病記錄片,但導演就是要觀眾反思,我們所謂的正常人,其實和神經質者別無二致。他認為,電影中的角色並不是劇情開初就已經逃避自由,他們只是把自由、自我用在非積極層面,導致服應權威、丈夫、宗教,但仍然是有自我,真正逃避自由、渴求憐憫是在劇情轉折從安全感中脫離之後。
甄拔濤在劇作《柏林的金魚》中描寫一個遷泊不定的遊人,一段發生在異地的戀情,與一些他無法放下的記憶。他在兩個女子、兩個城市之間來回往復,不論身處何方,都無以安心,永遠在希冀與失落之間拉扯糾結。這套在2019年首演的舞台劇,當中探討關於去留與離散,記憶與遺忘的命題,如今再次上演,或許觀眾更能感受到共鳴。近年遊走在德國與香港之間的甄拔濤則說,不論身處何地,人所需要的,是一個能令心靈停泊的船錨。
在本港實施長達959日的「口罩令」,上周起終於全面撤銷, 陳李才、璇筠、陳煒舜、熒惑分別寫詩,辭別「雙面」,記錄脫下口罩的感覺,把嘴唇貼在臉上,裝成三年前的日常,肌肉鬆弛的面頰,狠狠呼吸濕潤的風。
因《撒旦詩篇》而被伊斯蘭組織懸紅追殺三十多年的印裔英國作家薩爾曼.魯西迪(Salman Rushdie),日前於美國紐約州的一場演講活動中遇襲,包括頸部、臉部在內嚴重受傷,被刺至少十刀,手臂神經被切斷,一隻眼睛可能永久失明。事件震驚國際,被視為對言論自由的一次血腥打擊。更諷刺的是,魯西迪這次演講的主題,就是美國如何成為全球被迫害作家與藝術家的避難所。
失.逃評趙婷新作《浪跡天地》(Nomadland),電影確有受泰倫斯馬力克(Terrence Malick)的影響,但《浪》作為一部以邊緣族群為題的電影,當中在角色塑造上卻在不少矛盾之處,當整體的情感表達崩壞之際,所謂「以真實人物提煉戲劇」的方式便會變得更不可信,因此本來誠懇的關懷,則會讓人覺得虛偽。
到底人除咗有眼耳口鼻外,仲有啲咩科學角度以外既「特質」?身兼哲學家、劇作家、作家三個身份,三位一體既沙特,通過書寫《無路可逃》﹙No Exit﹚一眾文學作品,去完成佢既「哲學補完計劃」。如果真係「他人即地獄」,咁係咪代表只要我哋孤身一人,就可以得到救贖?今次「已讀不回Book Channel」繼續請來鹽叔,同大家一齊「反抗」。記住快啲一齊CLS(Like、comment、share)啦! #楊俊賢 #已讀不回 #香港文學館 #沙特 #無路可逃 #諾貝爾文學獎 #哲學 #存在主義 #劇作 #卡繆 #Literature #文學 #導讀 訂閱虛詞無形YouTube Channel︰https://bit.ly/3dicXyY 讚好虛詞無形Facebook專頁:https://bit.ly/3dAe6BX ➤「已讀不回」獲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藝能發展資助計劃」的資助
她站在電車軌上,踮起腳向前方遠眺,都是密匝匝的黑衣人群,天氣悶熱得很,人很多,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等,她用鞋底反覆擦著油亮的金屬路軌,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人群安靜地推擠,大家都在濃重的疲憊中,在等待些什麼,默言不語。
學校課程專責小組委員會6月公布諮詢文件,建議檢討聆聽和說話評核的作用。有網民認為此舉是為推動普教中鋪路,也有人認為改革是走回頭路。其實,在討論中文科公開試應否設聆聽、說話考核之先,還需理清其發展脈絡。本文旨在為課改爭論提供一些背景資料。
自反修例運動以來,警暴凶悍,性暴力是其一面相︰810,一名沒有任何裝備的女途人被多個防暴警圍攻並騎壓地上;805,女示威者在天水圍被男警員扯下裙子致內褲外露;703,有「畫家」之稱的男示威者在旺角被捕後於警署內遭警員兩度撥弄下體;612,反修例女性示威者在金鐘被多名男性警員拖行致上衣被掀起;609,已被制服的男示威者被警察抓住下體……凡此種種,罄竹難書。
魯先生唯一記得清楚,是自懂事以來,村裡的喜氣早已經消散掉了——母親臉上經常罩滿愁容,囑咐他和其他兄弟游泳,沒日沒夜的操練游泳。在魯先生的童年裡,泳技是一項遠比學習要重要的技能,魯先生曾經問母親,可是國家裡缺游泳好手呢?母親臉色一沈,只把他摁到水裡去,道:「管那麼多!學好再說!」
「嫁他那天我就有不好的預感。」帶喜嫁他那天突然提早來潮,男家慌亂了,結婚來潮是大忌,他們唯有從船頭至船尾鋪上紅布,帶喜上他家的船時,和一眾女眷唱嘆歌,咒詛自己家︰「你紅我重紅,你騎馬我 騎龍,我富貴你外家窮!」帶喜自此兩條小辮挽成髮髻,心事重重。有次出海,颱風要來,帆給霍霍亂吹,鶴佬人的大哥給飛揚的帆繩割掉後腦,就在帶喜面前,頭就飛掉落海,自此帶喜甚麼也不怕。後來她沒處可逃,在起霧的夜跳海,髮絲紛亂像她小時聽過的水鬼,起霧船就不敢航行,鶴佬人當她死了最好,一家都說帶喜入門後帶來厄運,早死早著。
香港在英國人到來之前本是一個人口稀疏的小漁村,令這地方後來迅猛發展的是隨英治開始而來的外來人口。他們移居來港的原因眾多,有的謀求更好的經濟發展機會,有的因為這裡能夠提供一個讓他們可以安全棲息的地方。按當年一位港英官員的描述,「英國艦隊抵埠之後,大批船民聞風而至,他們向艦隊供應軍需及生活用品……艦隊提供的庇護很快就把我們的海岸變成了盜匪和鴉片走私販的天堂,實際上,這個天堂適合於所有為中國法律所不容、並且有辦法逃離中國的人。」
繼一百萬人走上街頭,又有二百萬人懷著更悲憤的心情遊行,似乎整個城市都無路可逃了。這是一個必須要立即處理的政治問題,否則這將會變成整個城市秩序、政府管治的不穩炸彈。但對所有人而言,又何嘗不是一件難以逃避的事——中立不是一種選項,任何靠市民「搵食」的人,都會有發聲的期望。
天色漸暗,警方在沒有預示的情況下,攻擊了我們,每個人都痛之入骨,只是我們並沒有選擇逃離現場,大家都做了約定,要把我們的家園,要帶著整個香港,逃離腐敗的未來,我沒有名字,我只是示威遊行的一份子。
自從戴卓爾夫人摔了一跤,然後一夜間獅子和獨角獸變成了一朵本土的白花,紅色成了香港的大背景。這面區旗是紅色的,這次又是用哪裡的鮮血提醒香港人怎樣的歷史?是雨傘運動,還是6.12暴動,不,我弄錯了歷史。
6月12日,為了不讓會令香港失去自由的《逃犯條例》修訂通過,數以萬計的香港人走上街頭,表達意願,收到的回應竟是警方用催淚彈和槍支暴力清場。詩人廖偉棠、熒惑、逆彌撰詩,是對惡法和惡權的控訴,也是對
或者,大家以為,真的有一百萬人上街了,引起國際關注了,政府就會撤回修訂了。其實,在2003年七一遊行後,董建華說了幾天早晨後,高調出來宣布,會如期立法23條,當時大部分市民已經準備在7月9日包圍立法會。但因為田北俊的自由黨臨陣倒戈,拒絕支持,董建華才急急出來宣布:尊重民意,暫緩立法。但誰都知道,他尊重民意個屁,只是不夠票而已。
經歷破紀錄103萬人的反修例遊行,今日在親共報章流傳最勁的相片,不是遊行隊伍,而是晚上示威者衝突時,警察爆缸,他們配以大大隻字「譴責暴力抗爭」、斥示威者「暴民」。這樣的解讀,是不是有甚麼誤會?因為據有線新聞的片段,那位頭破血流的警察是被同儕所打中的,還有一句「你做咩自己人打自己人呀!」,鐵證如山。
19世紀60年代,俄國正面臨著日益加劇的社會問題:勞動者貧困、高利貸猖獗、犯罪率劇烈上升……1866年,陀思妥耶夫斯基發表了長篇小說《罪與罰》,就引起了俄國文壇的廣泛關注。小說裡的大學生拉斯柯尼科夫因貧困纏身,殺死了放高利貸的老太婆之後,產生的一連串精神擾攘也使得時人、後人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