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美國《大西洋月刊》報道,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達梅斯教授表示,大部分大學生未有閱讀習慣,甚至有學生向他表示從未完整讀過一本書,他對此感到相當驚訝。在他們的公立高中,學生從未被要求完整閱讀一本書,只需閱讀摘錄、詩歌和新聞文章。達梅斯認為不是他們不想讀書,而是他們不知道如何閱讀,中學已經不再要求他們具備閱讀能力。根據第五十三屆日本全國大學生活協同組合連合會所做的學生生活實態調查顯示,一天讀書時間為「零」的大學生占比全部大學生的53.1%。根據2015年微軟發表的報告,現代人的注意力持續的強度(能夠專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時間)只有八秒,相比起2000年則為十二秒,下降三成有多。尼爾波茲曼的《娛樂至死》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已經指出媒介對生活的重構。紙本閱讀之所以重要,在於其賦予我們線性、深度的思考以及理性、有論證的辯論能力。回到當下語境,當人們沉醉在媒介技術帶來的生活狂歡時,技術也逐漸統治人思想、行為、思維與生活方式、乃至於意識形態。一如波茲曼所言,「如果我們能夠意識到,我們創造的每一種工具都蘊涵著超越其自身的意義,那麼理解這些隱喻就會容易多了。」理解自己所用的工具,則不落入被工具奴役而不自知的處境之中。
最近,香港文學生活館重印了梁秉鈞的《雷聲與蟬鳴》,距離上次文化工房的復刻本,已差不多15個年頭了,序言書室有見文學館版的封面比之前的色彩更斑斕,而且15年以來很多人不曾買到舊版《雷聲與蟬鳴》,銷情一般倒是令他詫異,所以撰文淺談一下。序言從五十年代的台灣現代詩運動說起,觀其脈絡,余光中的新古典主義影響一代香港詩人。然而,也斯回歸日常生活的風格,作為對現代主義、超現實主義的陌生化,或新古典的鄉土或家國題材的抗拒,其態度令序言想起英國政治思想家以撒・柏林的「現實感」。
著有《日常運動》、《樹的憂鬱》的本地作家梁莉姿,於上月29日在社交平台發帖,表示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於1月出版創作結集《吐露滋蘭》(第三輯),收錄數屆畢業生作品,但全書未曾獲任何作者授權,出版後亦無另行通知作者。梁莉姿曾去信該書主編,但不滿對方的官腔回應,於是連日在臉書出PO抨擊。事件引起軒然大波,包括港台作家及出版界均表示關注,並在帖文下留言及分享,引起連串討論持續發酵,亦已有報章及網媒報導,而中大中文系至今未有作出公開回應。以下整理事件發展脈絡,謹望引起對作者權益與文藝價值的討論,讓同類事件不再發生。
香港作家聯會會長潘耀明在書展舉行活動期間,表示「香港文學館」正式籌建並預告明年開幕,然而自從2013年開始,由一群香港作家、學者、文化人、藝術家、媒體人已組成「香港文學館有限公司」,本地文化界以至一般文藝愛好者熟知的「香港文學館」印象,均來自此。「香港文學館有限公司」日前發表聲明,以正視聽,強調「從未和香港作家聯會有過任何形式的合作」,認為「若有文學館建立之如此大事,確保業界持份者的知情權與參與度,屬應有之義」。
每位到外國的創作人,在當地都是「邊緣人」,哈金認為「邊緣」有兩個意思,一是指別人把你從主流邊緣化,二是指自己無法融入或不願融入主流,而主流中心則是指當地傳統和保守的文化。作為一個當地的外來者,難免會有文化差異,甚至抵觸。所寫出的作品也難以讓當地讀者引起共鳴,從而創作人的道路也變得崎嶇。
說中學生不好閱讀,大概不是新鮮事,但不少語文老師以為要讓中學生提高閱讀興趣,必先閱讀貼近中學生的校園書寫、直白式故事或具備明確價值觀的作品,至於經典,就留待對文學有特殊愛好的學生來讀吧。陳志堅覺得這顯然是種剝削,反而局限了中學生的閱讀視野和眼界。
身為老師,若將權威主義貫徹在課室中,長遠來說,弊大於利。由於老師習慣了在課室當「一言堂」,無意中會散發出「唯我獨尊」的氣勢,將自己放在一個「絕對權威」的位置上,忘記了課堂也屬於學生,他們也有發言和參與決定的權利。所以,課室中多一些「民主」,少一些「權威」吧!老師的角色應當是適當地介入及協調,而非仲裁者。因為「對與錯」的概念萌生於孩子的心中,而非老師的口中。
君比常說:「愛是我創作與生活的原動力。」與君比相識多時的何紫薇,對她那溫柔和善的個性依舊難忘。擅長以真人真事改編的君比,採訪對象無分好壞,卻總讓年輕人暢所欲言,盡吐心事。這種親和的魅力,觸動每顆青春的心靈,但信君比這份愛的感染力,將隨着作品永遠留在人間。
今個暑假,全港市民不論黃藍都置身於反修例運動的漩渦裡。街頭的戰線以年輕面孔為主,不乏中學生。當整個香港都回不去了;「開學」卻像真理一樣在前頭。學校體制規律高壓,與拼死渴求自由的學生的身心狀態,明顯斷裂。我們該如何迎接這個斷裂呢?
因傘運入罪而坐監的,不少是學生學者;而細數在五四前後入獄之學生學者,也著實不少。百年已過,兩者的待遇與命運相照,又有何異同?
作為漂流教師快十年,我流浪在各大專院校之間;每個學期服務的客仔皆不同,有考上第一志願學系的勝利組,也有僅達「毅進」水平的制度失敗者。我不敢說他們日後的前途如何,目下惟一可以總結的,是兩批學生都是同一種臉孔:懨懨欲睡、愛理不理,天下再大都沒勾起半點好奇,世情再屈機都沒燃起一點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