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崢在新加坡的圖書館,偶然讀到了攝影師肖全記錄上一代人青春群像的作品,當中展示了彼時文化界的不同人物在八十到九十年代初的真實狀態。王崢認為與其說肖全記錄的是一代人的傷痕,不如說他記錄的是癒合的過程,這也讓人思考:作為年輕觀眾的「我們這一代」又該被如何記錄和總結?我們既要確認這一代人的某種共性和特性,也必須要看到在時間、血緣和文化上「承前啟後」的關係。 (閱讀更多)
沒有火車從東京直接開往松阪,唯有拜託名古屋做中介。在新橫濱與靜崗的轉運站之間,車窗在軌道蜿蜒,提供弧型運動鏡頭,容許我朝覲富士山三次。初次只見白與棕兩色,像一件胸前勾出整列織花紋理的毛衣,還要是祖母親手編織的哪一種。富士山隱到山後又再重現,這次只露出皚皚白雪,像鋒芒畢露的青春,車過處,與我們不斷在似樂高的房屋和隔音板之間玩捉迷藏,一下子又湮沒,以為就這樣與富士山話別,不久又在我們面前坦蕩蕩,這次只有山頂被光臨幸,山腰的岩層與樹叢混成一片暗啞的棕與綠,恬靜的煙霞縈繞。松阪是小津安二郎紀念館的所在,東京出生,在松阪經歷少年期,青年時返回東京進入電影圈,起初用胡鬧喜劇反映莽撞的青春,逐漸心平氣和,反反復復居然摸出一條大師的路,小津的電影生涯,不就像若隱若現的富士山?靜崗月台懸掛一幅手繪的富士山,背後山的白襯托前景樹的綠,一覽無遺,反為顯得有點單調。 (閱讀更多)
公元前1550年,在埃及的《埃伯斯紙莎草紙》醫學文獻中,記載一病的症狀表現為尿頻及體重異常減輕,據說當時的建議療法是要連續四天吃一鍋由骨頭、麥類、殼類與泥土煮成的鍋物。千年過後,希臘醫師阿瑞蒂亞斯將此病命名為「diabetes」,希臘文解「篩」,因病人沒完沒了的口渴與排尿,彷彿人體就像個「篩子」,而此病為不治之症。 (閱讀更多)
最近幾年,我發現人類最偉大的本質,無過於「躺平」一詞。這是一個譜系,其他例子,包括划水、摸魚、擺爛云云。那張「我就爛」的過氣迷因,依舊長存在我心中。只要我還沒有死,一息尚存就代表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口氣就證明我只是過氣,沒有斷氣。在這個時代,選擇躺平的人,我抱以無比敬意,所以我每天都被自己的「欽敬」喚醒。當躺平遭遇批評,每一段話,每一句話,乃至於一個字、一個標點,無限責難就是躺平的無限榮譽。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