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本國法律,所有死刑犯在行刑之前,都有指定最後晚餐菜式的絕對權利。作為當了二十年資深獄警的我,以為早已在這座監獄裡見識過地球上所有菜式,有時心裡不禁讚嘆我國法律的慈悲,還有每次必定順利製作出指定菜式的廚師們的技藝。據我所知,他們一次都沒有失過手——不管是哪個家鄉的罕見餸菜,還是極盡奢華的九大簋,他們必定如死囚所願地送上。相信今次將會是他們面對過最大的難題——囚犯(編號98017)最後想吃的,是他自己的心臟。 (閱讀更多)
她到現在還清楚記得,第一次進食異物的感覺。可能是外婆在收拾桌面時遺漏的,可能是她自己偷偷藏在手心中,那枚磨得只剩下尾部的深綠色蠟筆。她記得外婆在廚房裡煮晚餐,房子裡塞滿一片甜膩的油香,電視裡的卡通人物唱著無聊透頂的兒歌,而她只是專注地盯著飯桌上那個指頭大的綠色物體。要是外婆再遲一分鐘發現倒在地上窒息抽搐的她,她短小的生命大概就在那天畫上句號了。 (閱讀更多)
「謊言令人作嘔,但若然是草莓味的,甜蜜既精緻,那便另當別論。」在澪的童年,草莓屬矜貴水果,一盒草莓足夠買一大袋蘋果。她回憶起草莓之所以香甜,是母親為他汲去草莓酸味、擋下生活苦澀,使他得以大快朵頤。如今香甜漸去,卻又顯得滋味雋永,格外耐吃、回味。 (閱讀更多)
箋箋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香港燒賣關注組」的存在時,心裏不禁想,北到內蒙古,往南到香港,不同地域的燒賣內外有別,但大家對這粒點心的愛仍是「江南江北一般同」。她繼而憶起在呼和浩特的三年生活,天寒地凍中有暖色的光和熟悉的人,以及皮薄餡靚的羊肉大蔥燒賣。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