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鯪魚肉雖然是下價食材,但認真細作,同樣不失風雅,最極致版本自然是釀鯪魚。做煎釀鯪魚,工序繁複。起、切、撻、釀、煎,一個程序都不能少。第一關是起肉,關鍵是要保留魚皮完好無缺,刀鋒要從魚皮兩旁順刀而入,一剝即起出兩大片魚肉,剩下魚皮像洩了氣的皮球,靜靜置在一旁。起出的魚肉要即剁,但鯪魚骨多而細,在剁前一定要以薄切的刀章把魚肉片出,順道把魚骨橫斷,化於無形。 (閱讀更多)
有趣是,J1M3說「原來總會出現喺最合適及最好嘅時間」。當「時間」一介入,就提醒著我們正身處這維度,我們都無法駕馭時間,亦根本不知時間為何物;有了時間,我們才能得到去體驗七情六慾的千萬個機會,但同時因為物質維度被這條時間線拖著走,我們又同時感到一種幾乎是與生俱來的「無力感」。所以《傳道書》才有那句「各按其時成為美好」,陳蕾才有那首非常好聽的《相信一切是最好的安排》。「各按其時成為美好」,我真喜歡這八隻字,這句說話彷如一塊膠布,往往能撫平一些傷口,儘管不信此道者會稱之自我安慰。但我經常想,你能找到一句說話作暫時安撫,也其實相當難得吧! (閱讀更多)
王崢在新加坡的圖書館,偶然讀到了攝影師肖全記錄上一代人青春群像的作品,當中展示了彼時文化界的不同人物在八十到九十年代初的真實狀態。王崢認為與其說肖全記錄的是一代人的傷痕,不如說他記錄的是癒合的過程,這也讓人思考:作為年輕觀眾的「我們這一代」又該被如何記錄和總結?我們既要確認這一代人的某種共性和特性,也必須要看到在時間、血緣和文化上「承前啟後」的關係。 (閱讀更多)
沒有火車從東京直接開往松阪,唯有拜託名古屋做中介。在新橫濱與靜崗的轉運站之間,車窗在軌道蜿蜒,提供弧型運動鏡頭,容許我朝覲富士山三次。初次只見白與棕兩色,像一件胸前勾出整列織花紋理的毛衣,還要是祖母親手編織的哪一種。富士山隱到山後又再重現,這次只露出皚皚白雪,像鋒芒畢露的青春,車過處,與我們不斷在似樂高的房屋和隔音板之間玩捉迷藏,一下子又湮沒,以為就這樣與富士山話別,不久又在我們面前坦蕩蕩,這次只有山頂被光臨幸,山腰的岩層與樹叢混成一片暗啞的棕與綠,恬靜的煙霞縈繞。松阪是小津安二郎紀念館的所在,東京出生,在松阪經歷少年期,青年時返回東京進入電影圈,起初用胡鬧喜劇反映莽撞的青春,逐漸心平氣和,反反復復居然摸出一條大師的路,小津的電影生涯,不就像若隱若現的富士山?靜崗月台懸掛一幅手繪的富士山,背後山的白襯托前景樹的綠,一覽無遺,反為顯得有點單調。 (閱讀更多)
公元前1550年,在埃及的《埃伯斯紙莎草紙》醫學文獻中,記載一病的症狀表現為尿頻及體重異常減輕,據說當時的建議療法是要連續四天吃一鍋由骨頭、麥類、殼類與泥土煮成的鍋物。千年過後,希臘醫師阿瑞蒂亞斯將此病命名為「diabetes」,希臘文解「篩」,因病人沒完沒了的口渴與排尿,彷彿人體就像個「篩子」,而此病為不治之症。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