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之後,過年的氣氛真的是越來越淡了。父親在的時候,還能夠發揮長者的凝聚力量;一衆兄弟姊妹趁著過年齊聚一堂,頗為熱鬧高興。父親走了之後,大家就都意意思思的失去了興趣;真實的情況是,我們大家也都漸漸的老了。要相見要花費許多心力精神,克服重重心理、生理和時空的困難。只好自我安慰説:只要知道大家平安就好,見面與否倒在其次。最大的安慰莫過於大家都依然在順著軌道過日子。來日是怎樣的一個光景,誰可預知? (閱讀更多)
匆忙從北角搭地鐵到中環出地鐵站後,先從太子大廈穿過對面馬路,鑽進行人隧道再繞過紀念花園,終於來到正門。隨後半年,這段路我多次折返又重踏,深深淺淺印滿足跡與記憶。項目長達半年時間——製作一本大會堂專書,以是開始。二〇二二,是香港大會堂滿六十周歲的生日,我們想為這棟法定古蹟留下什麼。 (閱讀更多)
曾卓然記憶中的劉紹銘教授是非常瀟灑的,戴上墨鏡在嶺大校園行走,遠遠就能看到他。「發現」了《一九八四》是劉紹銘翻譯的,但在香港買不到。於是有一次鼓起勇氣在路上問他有沒有《一九八四》。「《一九八四》已經無得賣,我自己都無,你知啦我都唔需要睇。」劉教授的課堂是那種充滿「洞見」的課堂,而且非常有「趣味」。例如教夏志清的《中國現代小說史》,說到「感時憂國」精神,劉教授會說現代文學是「涕淚交零」。說到《駱駝祥子》則要我們留意對祥子肌肉的描述,認為「外在與內心的枯萎相一致」⋯⋯ (閱讀更多)
其實在「處決」前,好些人早忘了有團年飯的存在,就算記得,亦只抱著應酬心態,一臉厭惡,不情不願很勉強始能吃完歲末的一桌飯菜,當然食不知肉味,更惶論有甚麼完滿感覺。團年飯其中一樣令人尷尬的地方,是它不純粹,如果簡單吃頓飯,專心完成,反而簡單,偏偏它有很多象徵意義,太多的符號,團年飯代表了一家人的團聚,年尾的總結,長幼之間的問候,還有桌上說不清的忌諱呢。 (閱讀更多)
著名兒童文學作家周蜜蜜即將出版的新書《亂世孤魂——我與羅海星,從惠吉西二坊二號到唐寧街十號》,記述了她於八十年代曾進入亞視任編劇,旁觀香港電視黃金歲月的人情百態與工作情況,也旁觀許多名人巨星的真實面貌;同時間其家翁、著名左派文化人羅孚由統戰領袖一變被指為間諜而遭拘禁,再加之周蜜蜜本身懷上第二胎,是一段驚險跌宕的日子。《虛詞》分成兩篇文章刊載內容,此文承接〈我在電視台工作的日子〉上篇,讓讀者先睹為快。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