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H相約在日本餐廳,敘舊,談文學。H做過雜誌、戲院,讀比較和日本文學,學禪,為人沉靜穩重。有的人見面,絮絮聒聒,半天說不上一句有意思的話,大抵是由於志趣不同;H則不然,一群人聚會,他總是安靜地聽著,默不作聲。H說出的話就像茶壼裡瀉出的清茶,澄明簡樸,仿佛帶著回甘。在一個過於喧囂的時代,像他這樣誠實的人並不多。侍應端來魚生飯,蘸一點醬油,兩勺白飯下肚,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 (閱讀更多)
我叫阿象,今年二十二歲。警察問我,我就這樣回答。為什麼到這裡來?我其實也不太清楚。我不應該再走上這條路的。這條我在動物管理局工作時,常走的路。辭職的時候,我便下定過決心。這倒不是因為,我有多麼討厭我的工作。只是,走在那條路上時,我不免聽到一些令人悲傷的聲音。他們拿了我的證件,低下頭在一本筆記本上抄寫,彷彿正在做著一件真正重要的事。我知道,他們什麼都沒聽見。 (閱讀更多)
洛楓憶述,西西曾說莊子是世上最多故事的妙人,充滿想像和吊詭,有時甚至讓自己也成為裏面的主人翁,最著名的是他一次做夢,夢見蝴蝶,於是從蝴蝶設想,到底是莊周夢見蝴蝶?還是蝴蝶夢見莊周?西西說這是人類最甜美的夢,而甚麽時候我們失去了這種美夢?這是《縫熊志》的記述,但願夢中有書、書中有夢。 (閱讀更多)
散文一般被認為與作者真實個人非常接近的文類,但鄧小樺認為,西西在她的散文裡常常是相當隱身的,隱於她所陳述的現實細節與知識背後,負面情緒很少,永遠是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孩童,只是非常偶然地流露出一點半點的驚心動魄。讀西西,看她寫出來的知識與門道已經豐富到消化不來,還要看到她沒有寫出來的。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