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角道與塘尾道交界舊樓是我居,數十步距離外,是「雷生春」藥局,那屬九龍中部一個地標,乃建築師W.H. Bourne設計的一棟典型戰前中西合璧樓宇。其正立面採用弧形設計,配以長方形框架及有設計特色的欄杆,具新古典主義符號。地下有八根花崗石柱,使遊廊延伸到行人路上,形成迴廊,而迴廊上方乃寬闊遊廊。建築物「下舖上居」,而在頂部有灰塑刻上「雷生春」店名。 (閱讀更多)
人們的表情令人想起白天那些過於乾淨的路面。在烈日下,更多時候,他們顯得過於生硬。準確來說,是在空調裡的烈日下,正如新加坡作家雪裡安喬治先生所說的:新加坡的表情,是在空調房中待的太久,所產生出的一種矛盾:那是一種倦怠和活力並存的狀態。此時的車廂裡,一位留著70年代髮型的安哥正陷入了睡眠,他兩腿間的吉他正滑向列車的反向。他的裝束令人想起南洋大學的學生,過於寬大的衣領一直延伸到一個深深的袖口,那裡不是香菸,便是變調夾。他們曾作為新加坡的高音,在主流的C調中,總會奏起A調的小號。但和單簧管比起來,他們的小號過於悲壯了。彷彿列車的低音仍在持續。在他的身邊,有一位工人模樣的印度青年,他黑色被汗水浸濕的襯衫上,寫著「Born Lucky (生來幸運)」的字樣。他也許也曾在羅釐車「後座」的熱風中想起遠在德里的兄弟;亦或許他就是「生來幸運」的一群,可以用他腳下的筆電穿梭於新加坡的兩端。 (閱讀更多)
在書寫前,雷暐樂嘗試思考本文的意圖,亦即「關於表演書寫,三種可能的意圖」的意圖。但只要把它書寫下來,這就成為書寫本身,所以書寫的意圖無法說起,因為它可能並不存在。不過我們可以想像活在時間之上,時間因而將我們載往遠方,使一切發生過的事都變得零碎和模糊;那麼作為觀者,書寫非關表演的可能,又是否存在?譬如在記憶裏,蒐集計劃過程中產生的每段書寫,重現表演或表演以外的,也許有一絲可能,得以講述一切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閱讀更多)
我一直以為廣島是個陰雨迷濛的灰暗之地,但在親身踏足這片土地後,卻有另一番體會。陽光流瀉的明淨街道、謙恭有禮的行人、時尚而不落俗套的商店、連帶着吸進去的空氣都是明亮的,把我內在潛藏的暗影也點亮了。我尤其喜歡在不疾不徐的路面電車上,坐在與行車方向平行的椅子上看對面窗戶外的風景,隨着電車每下拐彎翻開新頁,如同走進一本體驗式的活繪本。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