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蘭桂坊的一間夜店裡,Joe的意識一半沉醉在澎湃音樂中,一半沉醉於野格炸彈的餘韻裡。激烈的旋律帶動埸內的閃燈。光影下,青春的胴體在舞池中律動,像一格格凝定的畫面,富電影感的現實,若隱若現。人影幢幢間,Joe在昏暗舞池中看見一名婀娜多姿的少女。少女身穿淺粉紅色寬身旗袍,小雞翼袖,領口、袖口、襟上緄了紫跟桃紅雙緄條。Joe深深被她的身影吸引著。她沒有像旁人般狂歡,只是跟隨節拍微微搖擺身子,在原地踏步,蒼白的皮膚配上一副淺笑,紅紅綠綠的燈光下,她顯得尤其自在。 (閱讀更多)
幾年前在馬來西亞,我跟電線桿上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對上眼了。牠死瞪著我。夜裡我夢見自己也變成了一隻烏鴉,漫無目的地盤旋在雪蘭莪的天空,俯瞰生活在巴生城的人們。 (閱讀更多)
在回去之前,艾密利已經離開很久了。 艾密利她自知是幸運兒,縱使她偶爾還會想起幼年時每個清晨喚醒她的氣味;在沒有硝煙和火藥的日子,依稀是塵土混和花瓣分泌的甜香。一旦離開,故鄉便成了抽象的名詞。在沙地阿拉伯、意大利、德州之間她輾轉長大,最終落腳在紐約,居然還取得護照——從此便是第一世界的公民了。自由女神像俯首對她微笑。 (閱讀更多)
鄧小樺覺得人到中年,便愈來愈相信直接內心的簡潔寫作,卻同時會面對很多難以言喻的狀況,不知是中年的軟弱,還是心靈被渾濁,周遭看似沒有善意接收話語的環境。時間過去,終可以自己的語速談及已下畫或「過氣」的電影,說起如何繼續抱有信念、如何振作、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忍耐浮淺的話語,暗地裡卻有種希望自己過時的心態。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