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島相一〉象徵毅然的離開,〈島相二〉卻說明一種牽絆。西西說香港是浮城,一筆也總思考島為何會浮,考證之下才驚覺「除了一些岩礁以外,世界上沒有島是浮的,它們原來都有相連的根,只是被大海遮蓋,所以無法被看見。」故這幅創作便由「島嶼」這一詞組出發,寫出連綿的、手牽手的島嶼,由此呼應「嶼」字「山」「與」與共的連結。這想像亦為看似最混亂、被切割成一截截的〈島相三〉增添了解讀空間,一筆說,「潮汐會把一個島的碎石帶走,也會把別的島的石帶回來,島就這樣在亂序中重組。」 (閱讀更多)
故《囍》以三條主線切入婚嫁的不同面向,主線一把港粵婚嫁儀式袪魅,一一轉化成舞蹈重現,主線二加入了舊時圍村的哭嫁歌揭穿悲涼本質,主線三則以《帝女花》借古諷今。當中第二主線尤其令人心傷,原來在六十年代以前,香港仍流行著哭嫁儀式,在新娘出嫁前一晚,新娘會睡在一張「攤屍蓆」,一群姊妹就圍著她唱歌哭別,一直到新娘快要到達男家才止住哭聲,此時新娘便要把「愁巾」(3x3吋的小方巾)丟下,意指放下舊事,換上新身份。梅卓燕指,「我覺得哭嫁歌就像心理治療。在盲婚啞嫁的年代,為免同姓近婚,新娘會嫁到遠方,窮人家更如同賣女,所以真是生離死別,一別就是一生,哭嫁根本是人之常情。」 (閱讀更多)
離開,還是留下,走與不走,是這幾年許多香港人都必須做的抉擇,也是劉國瑞在《白日青春》裡借巴基斯坦男孩哈山/莫青春的偷渡故事所提出的問題。「我覺得要『走』很正常。在這部電影,所有人都嚮往更好的生活,哈山便問陳白日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來香港。陳白日說:因為人人都嚮往安穩的生活。」故事裡,陳白日就是年輕時從中國大陸游水偷渡到香港,幾十年後,他決定送一個萍水相逢的小男孩偷渡,讓他走出香港。「『走』是一個很自然的本能生理反應,大家都想去一個更好的地方,所以我不覺得就是一個壞事,亦不覺得『走』是一個不好的決定。不論是難民,或者是以前偷渡來香港的人,甚至現在想移民的人都好,實際上是一種本能反應,而這種本能反應走出去,會令到我們的社會世界更多元。」 (閱讀更多)
戲中不停強調,香港是個「荒謬」社會,《死》的荒謬始於一隻蜜蜂。一隻蜜蜂,一條死屍,足以破壞一群業主美好和諧的「法式生活」,這種以昆蟲作意象的手法,在《正》裡則以蜘蛛出現。叫何爵天解畫,他笑言「因為昆蟲畫面靚囉。」想了想,他又說「可能是潛意識受了David Cronenberg,或一些超現實電影影響,令我覺得昆蟲與人有特別的聯繫,像是有一種有機性及荒謬感。」他逐指出《死》裡的蜜蜂便是種種荒謬現實種下來的惡果,「蜂巢的出現,是因為問題累積下來沒有處理,如果當初不是各家自掃門前雪,就不會出現這次危機,引發此後的故事,所以一切都是自食其果,因果循環。」但有趣的是,若從另一觀點理解,蜜蜂的意象,或許也象徵一種分工合作的精神。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