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索亞告知里卡多.雷伊斯他的魂魄在人間有8到9個月的期限,他會來拜訪他。多麼耐人尋味的諷喻與靈異,人在逝世後開始發聲說話了,而且是跟自己對話。這個「超自然」敘事再現了經典作品──魯佛的《佩德羅.巴拉莫》和馬奎斯《百年孤寂》的靈異。於是,每每在里卡多不經意的時候,佩索亞便出現在他下榻的布拉干薩旅館的房間。這幾個月裡,第一次是里卡多到墓塚弔唁,其餘有10次是佩索亞來訪。在醫師和詩人的叨叨絮絮之間,薩拉馬戈悄悄地參與其中,展開了三個文人對世事和思想的辯證與反省。 (閱讀更多)
薩德是18世紀法國情色文學的代表作者,向以顛覆、淫穢及邪惡聞名,但其作品一直是思想研究的重要課題,甚至被視為文學瑰寶。本書與一般文本分析或文學評論不同之處在於,作者是以薩德千變萬化的文體切入:家庭書信、旅遊文學、抨擊文體、私人警探紀錄的巴黎妓女社會史等,先客觀介紹這些文體,穿插薩德的文學檔案,並從薩德的模仿文體或創作,分析其個人哲學視點及美學品味。 (閱讀更多)
無可避諱地,楊佳嫻動用大幅互文互映(書中有著那麼多學問的旁徵博引,從詩句到歌詞)的閱讀技法,恍若點石成金的魔術。他書是玉石,等待著像佳嫻這樣的讀者予以鍍煉披金。書名「以脆弱冶金」來自書中第一輯中,評寫年輕詩人李雲顥之詩集《河與童》的同名之篇──「這也許是我的偏見:情詩的奧秘在於脆弱,脆弱然而帶電。……他(雲顥)以脆弱冶金,烏雲金邊裡是隱伏閃電的。」 (閱讀更多)
小說家的想像力具有一種獨特的力量。這種想像力不只能創造,而且能洞見。它是一種強化劑,哪怕是平凡普通的日常事物,一經想像渲染,也具有了力量和特殊的重要性,變得更加真實,更富有內在的現實性。 張貴興的小說就具有獨特的力量,他靠著奇特的想像力,對宇宙星空的揭示投射到人物和婆羅洲雨林穹蒼的處境中。描述金樹在祖父田金虹對逝世愛人方蕪熱切的眼神和追思中,他以自己的天文知識,想像星座和方蕪連成一體,追蹤紅髮少女到灌木叢中祖父生前建造的方蕪堡壘,這是特別鋪設的抵達場景。此時抵達場景充當框定接觸關係和設定其表徵條件的特別有效的場所。金樹的幽靈想像,方蕪和油紙傘上的女子,在堡壘,抑或在婆羅洲「地獄深淵」那兒轉化成了一個更徹底的幽靈:神出鬼沒的紅髮少女露西。然而,無論露西去向何處,她彷彿以彗星核體的狀態存在著。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