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動物有時的確營造了不少像喬伊斯提倡的頓悟(epiphany,或譯「靈光乍現」)效果。所謂「頓悟」源於中世紀阿奎那的觀念,最初在喬伊斯《一個年青藝術家的畫像》原稿《史提芬英雄》中出現,指一些「纖細、飄忽的瞬間感受的具體顯現。」小說主人翁從這瞹間的光照中,瞥見了事物深刻的意義,甚至自身的存在本質。 (閱讀更多)
這種「我與你」的關係,發展到後來,越發透過宗教寓言的方式得到體現。陳澤霖在文章中認為,運用宗教符號和口頭粵語是飲江詩的特色,他還指出飲江詩中經常出現對立意念。其實,只有運用詩人本身的口語及思辯性的矛盾修辭時,將詩歌置於干涉上帝干涉和人類存在經驗的戲劇場景中,宗教經驗才變得更具體,更不抽象。然而飲江詩中的「我與你」並不是人與上帝的關係,很多論者指出飲江的上帝是一個命運般的主宰,詩中「我與你」的關係反而建基於「有情」的條件之上,而作為AI的「阿法狗」,正是詩中其中一種「我與你」關係的展現。 (閱讀更多)
開篇〈一宗生意的抉擇〉以身體器官象徵資本主義城市內的醉生夢死。被形容如便秘的高速公路,一到繁忙時間頓成栓塞的血管、中風的經絡,煩囂的城市彷如定格,「發達的光景和美好的前途,互相堆疊成一幅美麗的城市圖畫」,但外表的風光掩蓋不了內部的積疾:「我城的樓宇只得框架般的輪廓」。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我」毫無顧忌指出「賣人賣己是我純粹的想法」,布希亞所批評的商品拜物,把人矮化成商品,正是馬克思理論的幽浮在現代都市具體呈現。殷培基書寫都市人不止甘於異化成物,更要異化成魑魅的怪獸。 「我」的同事劉仔,在燈紅酒綠的鏡像映照下,「張開血盆巨口,噬咬鏡中的我」。那時劉仔終於完全現出真身,「顯露鱷魚和蟒蛇的原形」,是人、非人? 馬克思以物質與階級間的動物性衝突代替人的心性與精神,但人畢竟是追求自由的,〈變鳥〉正是被迫異化的人尋求解脫的故事。只是我城早成樊籠,「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有離開現實,逃入夢境;但現實早已脫離想像,我唯有再次進行自我異化,成為鳥,飛向遠方,當然,現實最終只會是斷骨殘羽而歸。知識分子所追求的獨立自由精神,卻跟牛鬼蛇神的幽靈再次弔詭地重疊。 (閱讀更多)
因為媒介的載體不同,小說《1984》的許多細節與微言大義,很難在漫畫的空間與篇幅限制下全面重現,李家沂評漫畫版《1984》,卻認為它的色彩與構圖,以及其中豐富的象徵,是小說永遠無法再現的。這種時候,不論是小說的文字還是漫畫的圖像,只要願意去讀,都給了我們跳脫「無知即知識」這個迴圈的可能性。 (閱讀更多)
《鋼索上的譯者》的作者安娜.艾斯蘭揚,以一則則有關譯者(主要是口譯者)的史實、故事、軼聞,以及親身體驗與觀察,生動再現譯者在歷史上扮演的或顯或隱的角色。單德興這篇書評,認為作者穿梭、飛舞於不同時空,以具體事例證明譯者在人類溝通上扮演的關鍵角色,而中譯者也努力隨之共舞,在中英溝通的鋼索上發揮技巧。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