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作家淮遠的經典散文集《懶鬼出門》迎來復刻版,由作家鄧小樺主持,另邀得詩人廖偉棠作對談,一同分享旅遊的光景與旅行書寫的經驗。《懶鬼出門》於1991年初印,而淮遠的著作向來印刷數量不多,初版在現時坊間如同珍寶。淮遠回憶出版《懶鬼出門》的緣起,當時在港台工作,有點餘裕的錢去旅行,從八十年代開始積累,再由素葉出版社出版。廖偉棠指出淮遠的散文有著罕見的敘事方式,其遊記也有違我們的既有認知,令他聯想到以極其簡練的風格著稱的美國短篇小說家瑞蒙.卡佛。廖偉棠認為有無感染力是判斷一個真正獨立的作家的標準,淮遠的抒情在克制得太好,所以如果要談論淮遠的話,其實是會破壞淮遠的,欲辯已忘言,當你想拆解它,就會失去它原有的味道。鄧小樺指出其中篇章〈門〉可見淮遠的直率,續說淮遠的真實性裡有文學的純粹性,是我們這個年代要去理解的東西,即使「在我們眼中是很離經叛道的東西。」廖偉棠則表示淮遠像警醒小偷一樣,也警醒我們有一些文學陷阱,不要重複別人的說話。
中華民國文化部主辦「第48屆金鼎獎頒獎典禮」於前日(11日)於南港展覽館舉行,當中榮獲文學圖書類獎共有4位得主,分別為楊莉敏的《濃霧特報》、馬尼尼為的《今生好好愛動物— 寶島收容所採訪錄》,以及香港作家廖偉棠的詩集《劫後書》和梁莉姿的小說《樹的憂鬱》;《雄獅美術》月刊的發行人李賢文則獲特別貢獻獎。
由許鞍華執導的紀錄片《詩》去年上映,為香港文學界一大盛事,片中訪問多位香港詩人,當中以黃燦然和廖偉棠為主軸。為此,編輯部組成或許歷年來最有份量的小輯,由許鞍華的錄像專訪,黃燦然訪問,再收入四篇來自崔舜華、張欣怡、李顥謙及鄧小樺的影評,從寫者、詩人的角度共同述說對香港詩的想像,另外收入兩位主角早前在深圳和台北的講座紀錄,作為電影的延伸。
早前詩人廖偉棠在深圳飛地書局以《詩的隱遁術》為題設講座,向內地讀者介紹香港近年湧現出來的中青年詩人。之所以題為「隱遁術」,是用以歸納香港詩歌的新變,即在表達空間和資源逐漸萎縮的情況下,所出現的兩種可能:使「隱術」的是那些留下來的人,而使「遁術」的是那些離開的人。但在廖偉棠看來,他們都在堅持寫詩這一項「窮人的事業」,亦由此觀照兩代詩人的寫作。
由許鞍華執導的紀錄片《詩》今日正式上映,《詩》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短訪淮遠、飲江、鄧阿藍、馬諾,談詩是甚麼;第二部分篇幅最長,專訪黃燦然及廖偉棠,談他們對詩的態度;第三部分短訪年輕詩人黃潤宇,談詩的功能。自小愛詩的許鞍華即使執導多年,仍深深地覺得:「詩是很難講的。」
論及中國古詩,必舉唐詩。雖說唐詩千古不朽,但你有多久沒讀過唐詩呢?日前由追光動畫製作,謝君偉和鄒靖執導電影《長安三萬里》,旨在重現長安的繁華,以唐詩情懷勾起萬眾期待。虛詞編輯部特地挑選一些唐詩的「滄海遺珠」,來一次唐詩Challenge,也收編了詩人廖偉棠的影評,引出一些隱藏於《長安三萬里》的唐詩與詩人情誼;以及曾繼賢的影評,談論電影的史實爭議,嘗試判斷在創作過程中如何從藝術與史實之間作取捨。說起「詩之初始」,不如重溫一下《唐詩三百首》吧。
「當盾牌碰撞聲聲漸進。/她的名字叫香港/她只是恰巧不是你家鄉。」今年台北藝術節的壓軸節目,「再拒劇團」的作品《說吧,香港》,以詩人廖偉棠的十五首編年組詩為本,描繪香港二百年的跌宕起伏。劇作以詩歌結合音樂、聲音與劇場,導演黃思農偕台港音樂人黃衍仁、曾韻方為詩作譜曲演唱,以聲述史,呈現香港的失語和喧囂。廖偉棠說,希望作品能提供一個香港歷史的脈絡,讓觀眾體會到,「香港為甚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廖偉棠總結性的詩集《半夜待雪喊我》中,寫於2001年的《深夜讀罷一本虛構的宇宙史》被收錄至輯一部分,屬於詩人早期的代表作。俯覽全詩,首尾對稱式的設計遙相呼應,似有一種大巧若拙的周全趴伏在直陳的語言背後。詩人藉助語序的顛倒,在視覺上營造出一股上下圍攏之勢,彼此咬合如《包法利夫人》中男主角的兩次出場,分別安排在開端與結局,用其寡淡無望的生活封堵所有浪漫的願景。
看一天算一天,我們都嚐過它的滋味:苦澀,但有核,像所有的真話。來到最後一份《蘋果日報》的出版日,淮遠、廖偉棠、鄭點、火星以詩,告別這顆被攔腰、被截斷、被拆骨的蘋果。
台灣有「228事件」,香港也有「228事件」,廖偉棠、黃潤宇、淮遠寫詩,致審判席上的義人與香港。
原定下周二開始舉行的「2021台北國際書展」,因應當地疫情變化被叫停,文化界和出版界人士,對此反應不一,身於台灣的香港作家廖偉棠則覺得,停辦書展,是長痛不如短痛的做法。
全日禁堂食令的措施推出當天,香港人彷彿連吃飯的尊嚴也被褫奪。廖偉棠、陳李才、林希澄以詩作,感嘆城市裡的這種「冇啖好食」。
六四31周年,維園首度被禁舉行燭光晚會。我們全部都沒有忘記,我們只是再無法朗誦中國,廖偉棠、洪慧、火星寫詩,紀念1989年發生的事情。
這批詩作裡,對於「變化」的注視與歎惋是一大主題。一方面來自於時間之必然,另一方面,也與中港關係與開發主義有關。開放中國大陸遊客自由行十餘年以來,香港鋪租翻漲數倍,沖刷力極強,擠壓老店小店生存空間,那既是集體記憶,也是人情網絡,港味生活的基礎。加上房產商品邏輯下,縉紳化(Gentrification)範圍越來越廣,城市成了一部成長機器(Growth Machine)。這機器不但無法叫停,還有擴張、加固的傾向。
8月11日,香港經歷了一個硝煙彌漫的星期日:示威者右眼中彈致盲,警察冒充示威者在人群內肆意毆打、抓捕,葵芳地鐵站裡無法散去的催淚眼,與太古地鐵站裡那一連串近距離掃射,讓每個仍抱有良知的人內心既痛苦又憤怒。詩人廖偉棠、曹疏影、淮遠、關天林紛紛用詩歌記錄這一切:「時間到了/ 所有光明射進我眼球 / 然後熄滅……」
6月12日,為了不讓會令香港失去自由的《逃犯條例》修訂通過,數以萬計的香港人走上街頭,表達意願,收到的回應竟是警方用催淚彈和槍支暴力清場。詩人廖偉棠、熒惑、逆彌撰詩,是對惡法和惡權的控訴,也是對
為六四事件撰詩,不僅是紀念,更是藉以觀之今日香港,提出反思:「晚安,香港!/飛站的列車,我們都是乘客/不再抓穩扶手,因為雙手都拎滿炸藥。/昨天沒有骨灰,留給明天的飢餓。」
西九戲曲中心今年初正式開幕,作為開幕演出的唐滌生《再世紅梅記》,乃於1959年9月14日在利舞台首演,兜兜轉轉一甲子,60年來依然魅力不減。除了文辭優美、意境邈遠,人鬼戀的故事更沿襲中國文學傳統,透過無拘無束的幽玄事物,抒發對現實的不滿或憤懣,其來有自。無巧不成書,香港文學館策劃以《再世紅梅記》為藍本的「木每雙生︰文學視藝的再世紅梅」展覽,邀請六位藝術家搭配六位詩人就《再世紅梅記》的六個分場進行詮釋與創作,「六六六」的巧合對比政府「七七七」的定數,就相當有意思了。
著有《連朝霞也是陳腐的》、《一個孩子在天上》等詩集的中國詩人孟浪,於2018年12月12日在香港病逝,詩人廖偉棠、鄧小樺、熒惑、關天林寫詩以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