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期《方圓》主題為德國作家雷馬克小說《西線無戰事》及其三部電影改編,故事講述一戰期間德國年輕士兵的遭遇,以其切身經歷呈現戰爭的殘酷,小說於2022年再度改編成電影,引起一時討論。一戰看似遙遠,但戰爭從沒離我們而去,在俄烏、以巴局勢仍未明朗的當下,重讀《西線無戰事》,反思戰爭的荒謬。對談邀得曾編輯香港影片大全的影評人、策展人傅慧儀女士,專門研究香港國防電影的趙傑鋒先生,探討三部改編電影之餘,亦深入探討三四十年代的香港國防電影。本期亦特別邀得美國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歷史系慕唯仁教授,刊出其新書《泛亞主義與中國革命的遺產》的第四章,從竹內好的名作《魯迅》,觸及了「回心」說、革命論和泛亞主義思想。
繼上月莫扎特推出「新曲」弦樂三重奏後,最近古典音樂界又有大師發佈新曲。根據《紐約時報》報導,紐約摩根圖書館與博物館(The Morgan Library & Museum)於館藏約索引卡大小紙片中,找到蕭邦未發布圓舞曲(Waltz)作品。手稿由館長羅賓遜・麥克萊倫(Robinson McClellan)所發現。經博物館以及外部專家的紙張與墨水鑒定,以及手稿筆跡以及音樂風格分析後,被認為是蕭邦尚未被發現的圓舞曲作品,手稿的創作年份約在1830年至1835年之間,當時蕭邦只有約20多歲。摩根圖書館與博物館認為,手稿如此之小,可能意味著它本來是作為一份禮物,因此也沒被特別注意。此外,樂譜於2019年進入摩根圖書館與博物館收藏,由於新冠疫情等因素,這批收藏在5年內一直未經整理。
在佛羅倫薩的學院美術館,大衛像吸引了廖子豐駐足欣賞。過程中,了解到米開朗基羅將未完成的作品稱為「囚犯」,因為他透過去除多餘的石材,解放了這些雕塑。大衛像的圓滿源於其剛好的「缺」,這讓他反思自己生活中的缺憾。經歷了中學畢業、留學、疫情和離別,他逐漸理解這些「缺」讓生命更圓滿。他認為,許多人在面對缺失後選擇成長,最終發現自身的完整,欣賞美在於欣賞缺陷,一如大衛像的魅力所在。
中華民國文化部主辦「第48屆金鼎獎頒獎典禮」於前日(11日)於南港展覽館舉行,當中榮獲文學圖書類獎共有4位得主,分別為楊莉敏的《濃霧特報》、馬尼尼為的《今生好好愛動物— 寶島收容所採訪錄》,以及香港作家廖偉棠的詩集《劫後書》和梁莉姿的小說《樹的憂鬱》;《雄獅美術》月刊的發行人李賢文則獲特別貢獻獎。
川端康成筆下的男女,多涉忘年、不倫之戀,其中的《美麗與哀愁》尤其經典——已有家室的作家大木年雄與十六歲的上野音子有段愛僧交織的戀情。過往《方圓》回應經典,甄拔濤在編者話簡介收編文章,如黃嘉瀛以性別理論讀川端,崔舜華和羊格的小說都有魔力,會反噬作者、或他身邊的人及現實生活,彭依仁評析黃燦然詩作,連繫到自然、靈魂、以致深刻的痛苦,都是我們時代的命題——我們的現實世界,同樣美麗、哀愁兼備。
《方圓》今年的系列主題是文學與影視改編,旨在探討經典文學作品如何被改編成影視作品,並與時代及大眾產生共鳴。今期就以近期熱播的影視劇《繁花》作為切入點,探討原著與改編、上海與香港的對讀。其中幾篇評論文章分別從不同角度解讀《繁花》,包括女性視角、香港濾鏡、幕後秘辛等,亦收錄了一些散文和詩歌,營造出一種鬼氣森森、死亡旁觀的氛圍。
來到國際同志驕傲月(Pride Month),泰國同婚合法化終於在參議院會上通過,成為亞洲第三國家承認同性婚姻,而香港今年的同志力量愈趨壯大,香港逸東酒店今年以「星體圓缺」這種天文現象為靈感,「擁抱圓缺 Eclipsed Bodies, Embraced Pride」作為主題,也響應7月的「身心障礙驕傲月」,舉辦30項多元化活動,包括座談、派對、工作坊、展覽、放映、彩虹雞尾酒和佳宿體驗等,希望反映性/別小眾及身心障礙社群被順性別異性戀霸權,及健全主義所遮蔽的身體和生活經驗,挑戰主流社會上對完美和殘缺的身體二元分類,鼓勵他們走出社會建構的陰影。
【卡夫卡逝世百年】眾所周知,卡夫卡與菲莉絲的戀愛關係堪稱曲折離奇,在五百多封致菲莉絲的信中,其中夾有幾十封是給另一女子——格蕾特.布洛赫(Grete Bloch)的,如是者「形成了一種文學上的三角關係」,引致後來的他們在阿斯肯尼夏霍夫酒店解除婚約。卡夫卡在日記屢次稱之為「在旅館的法庭」,以詮釋自己與格蕾特的關係和位置。張歷君由此事件,借用阿甘本 (Giorgio Agamben) 提出的自我誣陷(self-slander)書寫,分析卡夫卡在《審判》的法律書寫及其「軟弱無力的自衛手段」。
廖子豐看到《無形》最後一期主題,想起以前寫下的這篇文章,關於母子如何注定要經歷兩次生、兩次死,又如何在生死之間留下有形的痕跡。「兒子的離去,母親的死去,看似是 。但其實是∞,因為關係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活,相信《無形》紙本的暫別也是如此。」
一個步入中年的物理學博士男作家,曾有過一個很年輕讀文學系的女友,女孩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聲稱自己除了他的書誰也不喜歡看,讓男作家感動不已。而他所留戀的,還有女孩那具潔白到不似真實的肉體。擁抱著它時,那份輕盈和柔軟,就好像能和文學中所描述的那種永恆的夢幻融為一體。他們聯同一些朋友創辦了名叫「氣生根」的文學雜誌,以最原始的方式尋找著能夠與它們相連的人。只是,後來編輯部起了爭執,男作家認為雜誌不如最初的純粹,部分朋友就此離去,男作家也與女孩漸生隔膜,雜誌也停辦了。直至女孩的文學系畢業論文,是寫一位生活在當代,他很不喜歡,覺得遠遠不如自己的作家,他們就此決裂,留下了一篇男作家只能用以回味的小說……
有形之物皆有時限,不論是感情、記憶,或是生命。喜愛文字的人,大概都會有種期盼,渴望將自己短如朝露的一生,化作可以流傳千秋的字句,讓一瞬成為永恆。而《無形》之所以名為「無形」,亦是希望以文字描繪各種抽象、不可見的「無形」之事物、關係與概念。不過在現實中,《無形》畢竟是本具有實相,可以拿上手翻閱的文學月刊,自然也有它的限期。
黃燦然曾編過三本香港詩歌選集,自詡為「應該是讀香港詩最多的人」。過往談論香港詩歌多是介紹香港各個名家的個人風格,而甚少將香港當作一個「封閉的」整體、一個「有自己獨特語境的」地域,去談論這裡寫詩的風貌和氣候。黃燦然舉戴望舒為例:戴望舒在新詩史的正典地位,往往讓人忘記他寫作中最重要的十年是在香港度過的。在本次分享會中,黃燦然希望嘗試從「本土性」這一角度出發,談論「香港詩」:一個詩人詩如何從本土的語境和氛圍中建立自己個人風格?而反過來,「本土性」又是如何在他對個人風格的探索中烙下地方的印記?
1957年,卡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他的大名在香港、台灣不逕而走,其中篇小說《異鄉人》由於被沙特深入討論,廣受關注,成為存在主義小說經典。今期《方圓》以此作為主題,由李敬恒和楊彩杰的《異鄉人》閱讀經驗出發,連結到不同作家的文本互涉,再由朗天的論述文章串連分析《局外人》及《麥田捕手》,構成一個局外人的系譜。
今期《方圓》專題題目「Re:/復」,既是重複,亦指回覆,落到文學創作,重複與回覆的雙重涵義,就體現於重讀與重寫的實踐中,藉此探索在文學領域中,重讀的意義以及它可開創的未來。
《方圓》自2021年以降的「1984」、「正午」、「劫」及「敵」四期專題,共同回應香港當下時局、集體意識與思考空間。為了響應這一連串議題,早前(7/10)香港文學生活館在灣仔富德樓舉行開幕講座「瘋日日常──使徒意象」,請來文化評論人朗天與藝術家韓承灝共同主講,勾起了這時代所帶來的種種怠倦與疲乏。
世道很壞,運氣不佳,難免沮喪,「劫」的觀念,令遭逢災難有了一個說法。今期《方圓》以此作為主題,部分源於「在劫難逃」這一句話。劫作為源於佛家的時間觀念,承載了考驗、磨難而指向某一終極目標這複合意義,一難也是一劫,歷劫方可得道,方可成佛。
以2019年反修例運動為題材、周冠威執導的紀錄片《時代革命》,近日因片中收錄的《願榮光歸香港》一曲,捲入連串版權爭議。幾經波折,事件日前迎來圓滿解決,雙方發表以「香港人,團結!」為題的聯合聲明,呼籲大家停止互相指摘,無忘初心,共同用藝術凝聚人心。
尼采很喜歡講「正午」,那是超人降臨的光景。而用正午代表盛極一時,更是東西文學的共同想像。今期《方圓》以此為題,讓我們得以在酷烈的「正午」政治中,吁一口氣,遇上躺平之外的閱讀選擇。
為何身在2021的我們,卻不禁感到1984緊緊抵著我們的腦袋?今期《方圓》陣容包括馬嶽、方可成、張歷君、飲江、朗天等,專題匯聚政治、傳媒、藝術與文學等視角,回顧相關理論與行動,再思「1984」在香港的意義。
不論文字聲色,時間旅行、平行時空等等題材大行其道,越是絢爛的狂想越能折射人心慾望——正因現實時間的進程無以挽回,此刻的遺憾驅使我們渴求對過去的補償或由未來開啟的可能。《方圓》每四期根據一個大方向錨定題目,今期開始的「Time Folds」,將為時間大做文章。
收拾,一個尋常不過的動作,卻總會觸及收拾者內在的部分。一張褪色單據、一個人、一個地方、一個時代、一段回憶,在囤積與清空的過程中,總會讓人回看及整理自身。香港文學館第七期文學及文化專刊《方圓》以「收拾」為題,於日前舉辦了讀書會「執.拾.斷捨離(不了)」,邀得劉學成、葉梓誦、Ren Wan及鄧小樺作嘉賓,分享收藏整理的軼事,以及與「收拾」相關的書籍。
開飯前還以為可以談談,對坐後愛恨情仇湧到飯桌上,阿言氣她不理解自己追求的理想,是一個活在舊時代的阿媽,跟這一代年輕人隔了七大洲;阿媽氣他不知感恩,何以會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世界,而她根本就不認同這個新世界。結果誰也沒碰過那幾碟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