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總是分數較高。命運會知道誰更想要什麼,便故意將其取走,如此刻薄的戲弄。後來我得了試卷便匆匆收藏。但安琪兒又把試卷要去,抄寫她無法算出的公式,和理解錯誤的選項。抄完她闔起試卷,有分數的那面朝上,輕輕盈盈地遞過來,眼裡只一刻閃爍,我幾乎以為是錯覺。 (閱讀更多)
起初琪覺得啟是個絕世好男人,他剛入職時總是坐在座位裡不說話,他倆開始熟絡的那天,是琪看到啟在小食部被一群女學生圍著,琪沒聽清楚學生們說甚麼,只見女學生們拿著時興隆魷魚絲在吃,說說笑笑,啟像柱一般呆站在女學生中間,支吾以對,臉紅了。臉紅的男人總能啟發女人的母性,就是那刻琪開始注意到啟。小息過後,女學生回課室去,琪在小食部買了一包魷魚絲,走到啟身邊,打開,請啟吃,啟一愣,傻傻一笑,就取了一大把放進嘴巴,琪看著只覺好笑,你好肚餓呀,慢慢食啦。琪則喜歡慢條斯里地取出一條,撕開兩半,細細回味魷魚絲的味道。 (閱讀更多)
Boxing Day 的一夜燈紅酒綠,通勝上寫著:宜鬥陣。工廈沉重的鐵閘像狗頭鍘,我把它徐徐拉下,techno 震耳欲聾的重低音從門縫溢出,滲滿整片地板,轟轟轟轟,包圍著室內的整片空間。 The first rule of Fight Club is: you do not talk about Fight Club. 搏擊會的第一條法則:你不能談及搏擊會。 (閱讀更多)
「那年在更衣室裡的壁虎,是你殺死的嗎?」珞問綾,而綾只是沈默。 珞獨自奔向下山的校巴,像個注定錯過一切的人。綾站在百萬大道看她的背影漸成飛蟲似的一點。旁邊長椅上一束氫氣球緩緩擺盪,坐在石椅上的男人用尖銳的聲音大笑,氦氣撐不完他的一段笑聲,甚麼被刺破,徒留最後那聲哈突兀赤裸。綾知道珞將不再與她聯繫,正如她也不會去找珞,都無所謂。 (閱讀更多)
家在街市賣水果,她手心沾染果皮的鮮,或者是因霧氣而生的餲罨,不過,相比起其他檔口,已經無甚異味。「嘖嘖嘖嘖,已經咁大個女。」有些中年男客,每次見她到攤檔幫忙,都重複同一句話,然後請她親自挑選水果,全程盯著她的臉,又移目光至胸部。也許是她敏感多心,可是,總相信即使自己將一個爛橙放進去,以後他們還是會光顧。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