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託貓的女人委屈的八字眉偶爾會浮現在萬花的腦海:「或許黑貓是因為太愛植物,才會忍不住把所有花和葉,葉連枝也咬碎。那是牠表達愛的方式。」女人以哀傷的語調表達她盡力而為的體諒:「可是植物是我賴以維生的職業。這陣子,我一直胃痛,彷彿牠在啃咬的是我的胃。若非如此,我才捨不得讓牠離開呢。」女人撫摸著籠子欄柵,就像在撫摸莫黑身上閃閃發亮的黑暗。 (閱讀更多)
賢活在自己的語言裡,寫一些不被稱為詩的詩。文字在他的腦中以極快的速度背離,以至當他看著事物在每一時刻衍生出來的無窮意思,在寫下來之際就被自己的文字所綑縛,最終發現描寫事物的最佳方法,就是不要去寫。別人都說,不快樂的人才會寫詩,所以賢覺得,自己彷彿變得快樂了。那天他一如過往飯後的習慣,夜裡獨自沿河道散步,街燈濛濛,風也停滯,遠處亮著一盞不尋常的燈,比整條橋的燈飾都要耀眼。 (閱讀更多)
中環蘭桂坊的一間夜店裡,Joe的意識一半沉醉在澎湃音樂中,一半沉醉於野格炸彈的餘韻裡。激烈的旋律帶動埸內的閃燈。光影下,青春的胴體在舞池中律動,像一格格凝定的畫面,富電影感的現實,若隱若現。人影幢幢間,Joe在昏暗舞池中看見一名婀娜多姿的少女。少女身穿淺粉紅色寬身旗袍,小雞翼袖,領口、袖口、襟上緄了紫跟桃紅雙緄條。Joe深深被她的身影吸引著。她沒有像旁人般狂歡,只是跟隨節拍微微搖擺身子,在原地踏步,蒼白的皮膚配上一副淺笑,紅紅綠綠的燈光下,她顯得尤其自在。 (閱讀更多)
幾年前在馬來西亞,我跟電線桿上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對上眼了。牠死瞪著我。夜裡我夢見自己也變成了一隻烏鴉,漫無目的地盤旋在雪蘭莪的天空,俯瞰生活在巴生城的人們。 (閱讀更多)
荔枝角道與塘尾道交界舊樓是我居,數十步距離外,是「雷生春」藥局,那屬九龍中部一個地標,乃建築師W.H. Bourne設計的一棟典型戰前中西合璧樓宇。其正立面採用弧形設計,配以長方形框架及有設計特色的欄杆,具新古典主義符號。地下有八根花崗石柱,使遊廊延伸到行人路上,形成迴廊,而迴廊上方乃寬闊遊廊。建築物「下舖上居」,而在頂部有灰塑刻上「雷生春」店名。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