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不會死的,我不想談這些,我們都不在那。」她還想説,他又不是香港人,爲什麽要在意海島上的事情。 他沮喪地說:「我們都是沙子,海水遲早是要漫過來的。」 (閱讀更多)
老人將麻雀的傷癒的叫聲視之為大宅對他的讚賞,每個早上,他向小鳥訴說家族偉大的歷史——他們從遙遠的地方來,驅趕走吃人的老虎,通過自身的勤奮與智慧,買下大量農地,在上天眷顧的年份裡,迅速累積了巨大的財富,然後,在這塊風水寶地上興建了這座大宅。在書架上那些字跡已難以辨認的書裡,記載著家族每一代人為這座城市所做出的功續,戰勝鼠疫、修葺神廟、捐助孤兒、舉辦盛典⋯⋯除了一件事。在老人還是小孩的時候,這座大宅已經是現在這副模樣,他曾害怕樓梯,甚至是整座大宅的塌陷,母親按撫他說,太過漫長的歷史已經停止前進,這裡只會永遠衰老,而不能死亡。 (閱讀更多)
起碼只是肚子,後來變成手臂、手肘,再到腳。隨著痕癢程度增加,皮膚也開始染了紅,蔓延到脖子,最後是臉。所以,她不往家中住,暫時避開。一方面是因為怕日漸失控的脾氣會嚇壞兒女,另一方面又怕裝出笑臉的可信性都失去。衣服能夠蓋住的地方,她都可以戲一句「眼不見為淨」,然而口罩以外的額頭,會使別人流露詫異的神色,她清楚看見。 因此受不來。被人看見不夠得體的話,會丢臉,既丢自己的臉,也是丢丈夫的那一張,街坊鄰居的口亦如眼睛。 神奇地,在朋友家寄住的那幾天,母親身上的紅印慢慢減退,痕癢的感覺慢慢攤涼。因此,她才回家。她如此驚訝,皮膚好了一點之後,她的第一個想法是:回家,不過,只隨便買菜。 (閱讀更多)
一門之隔,引發無限想像。在余婉蘭的小說〈三道門〉,靈魂抖動,靈魂卸罪,黑夜讓萬物逐一都沉沒在意識、記憶的深淵。穿過這一道門,如像從一則寓言的隱喻裡穿出來。十支長劍立於橫陳的身體上,但沒有誰能肯定那代表甚麼。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