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他問我叫什麼名字,明天有沒有空去陪他喝一杯咖啡。他說話時直勾勾盯著我腿上的字,好像在想那是哪一個國家的語言。我說我叫Bershka,我沒有空和他喝咖啡,我明天要回西班牙了。我猜他已經有妻子,他的衣領散發著淡淡的洗衣粉味,襯衫上有一處小洞被細緻的針線遮住。黝黑的無名指上有一環白色的印子。 (閱讀更多)
水域是構成香港這座城市的重要部份,本屆文學季以「水土不伏」作為主題,藉著文學重新窺探我們的所在地。余婉蘭取水字部的「源」字,寫代代相傳的祖先與子孫,見證水滴萬象的生成。子子孫孫在多於三種的傳說之間搖擺,或許只能一代一代以肉身、性命輪替,以記憶、文字圖象過渡其龜真貌。 (閱讀更多)
H城正流行一場瘟疫。瘟疫的傳染性很高,我也染上了。衛生當局有令,市民發現自己染疫,須自行申報,留在家中,不得上班上學。起初是少許喉痛、幾聲咳、流鼻水。申報後第二天,我以為來的是加百列。開門,只是一個普通的送貨員。他沒有穿防護衣,後來聽說,這些應徵做送貨員的,都已病癒有抗體。他們不是天使,也不是死士。他們直抵病人家門,與培養病毒的容器對話,沒有好像其他人般,一知道你發瘟便趕緊退後,口中沒有但看得出心底裏在詈罵。他們看起來很隨和,不當作一回事的,他們在奉命把我拘禁起來。送貨員把一個手環綁在我手腕上,說在家隔離期間不得脫下。我便從此關上了門。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