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不需要為社會現實的問題找答案,更沒責任幫大家搵出路,提供解決方案。然而,為了不讓主流觀眾帶著問號離場,要大家看得明白、心安理得,故事最後偏偏就用了最難看、最粗暴的解決方案,以阿媽教仔、老竇認錯的傳統哲理迅速修補所有關係缺口,劃上句號。作為一名獲得多次獎項肯定的獨立電影人,曾慶宏以溫情倫理走入主流的嘗試,確實教人失望,但在某種意義上未必是「壞事」。在這個多線並行的煽情故事之中,個人認為,只有談善言獨自登山那一段不落俗,它既是電影不至於與《阿媽有咗第二個》和《假冒女團》被歸類為同系作品的最大原因,也可能是導演心中尚未崩壞的一隅。 (閱讀更多)
自 1968 年五月風暴後,一場因左派政府推銷教育改革衍生的抗議運動在 1984 年席捲法國,高舉自由平等博愛的國度,陷於意識形態之爭的法國社會,一場眾聲喧嘩的藍白紅風格練習,隱隱沒入《巴黎夜旅人間》作為鋪墊的時代背景。生於躁動不安卻又紫醉金迷的八十年代,巴黎陷入一場集體失眠。夜未央,人未眠,溫黛主理的烽煙(phone-in)深夜電台節目《夜間旅人》像一個樹洞,也像沒有神的告解室,在大氣電波中傾聽寂寞人們訴說心事。 (閱讀更多)
有別於近年氾濫的政治正確電影,《她說》剛剛反其道而行,嘗試從女權角度以外,表揚了前線記者屢敗屢戰、追查真相,勇於踢爆 metoo 黑幕的新聞精神。標題「她說」固然是指受害女性挺身而出,公開揭破影壇陋習,從而鼓勵其他受害者現身說法。但電影將焦點放後一步,落在事件之中如何「讓她說」甚至是「為她說」的《紐約時報》編輯室。對於今日香港仍然有志加入新聞行列的人來說,《她說》更是一段值得被好好記住的故事,倒不是因為它成功擊倒巨人歌利亞所以很勵志,而是它殘酷地描述了成功之前,你要記住多少挫敗、多少痛,然後繼續寫你所想。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