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案頭還有整整三分之二本黑夜之後(After dark)未完成之際,我又肆意捲入另一個村上春樹的旋渦:沒有期待之下看了改編自村上同名小說的電影《東尼瀧谷》(Tony Takitani)。由一完場時有一點點嫌棄(故事帶出關於孤寂和其不可改變的宿命意味似乎未能深入呈現於大銀幕上),到反復思量後越發歡喜,這當中簡單不過的解釋, 莫不與自身性格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環顧身邊喜歡本片的朋友,或許不多不少與本身性格多慮、悲觀感強、富憐憫情感的居多。有朋友直指不明白電影有何可取之處,只感到沉悶、沒有真實需要交代的東西。喜歡的朋友則基於再一次得到角色代入,在孤絕的情緒下得見真正理解的人,如沙漠的綠洲,癮君子的海洛英,別人眼中的娛樂調劑實乃生活中缺乏的必需品。 (閱讀更多)
庸碌一生,以為死後得以喘息,但在徐漢強新作《鬼才之道》(下稱《鬼才》)中,鬼與人同樣疲於奔命,扭盡六壬,折腰跳樓又撞車,只為嚇人取得業績,在世上留痕,不至灰飛煙滅。做鬼比做人還累,一如電影以雙關語定題:「鬼才」之道,意味要被所有人看見才能稱作「有才華」的鬼,然而有些道理,終究要做鬼時才會知道。 (閱讀更多)
雙雙傳來文章,朋友在宿舍去教室遍佈行道樹的路上,說起惡魔核心(Demon Core)——它和兩起臨界事故(criticality accident)有關——的事,正好上映了《焚城》。想起在「三國殺」裡面,李儒的三個技能之一就是【焚城】。「就像三股繩,《焚城》對我來說,就是三個回憶中的文本交纏在一起,」其中一個是《星際效應》。他認為,災難的視覺化、視覺的放大化,都是很正常的敘事策略,但「輻射災難」如同一個奇點(singularity),而向外延開它的「場」(field)——輻射無法如火一樣被看見、如風一樣被感知,比鬼更鬼,很難視覺化——相比起量化、通過巨大的數字。 (閱讀更多)
平安夜的早上,我看了《爸爸》。並非刻意的想在普天同慶的節日中濫情,只是過去一個月工作至筋疲力竭,想看時已沒多少場次。結果挑了早上一場,場內冷清,旁邊卻正巧坐著年青人,我從劉青雲的演繹中反思如何作一個父親。 (閱讀更多)
吳芷寧寫影評〈《爸爸》:現實崩解,情緒洶湧〉,表示最深刻莫過於阮永年數1234那幾幕了。她認為「那種體現於數1234,要自己按捺住、撐著、堅強些、別直墜深淵、怎都得維持著某種秩序的想望與要求,亦似乎提示了觀眾,阮何以在現實崩解後仍然如常運作。」他在生活中寫信、照顧貓的日常種種,都是阮永年抒解壓抑的出口,「顯然是導演翁子光在這樣一個無解、無常的世界,讓觀眾看見的一些定錨」。她寄語眾人能「見攰就唞」,在漩渦中(死命)抓著自己的錨。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