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 | by 寧霧 | 2024-12-01

寧霧傳來今年獲柏林影展的泰迪熊評審團獎《跨到彼岸尋找你》的影評。故事講述老姨媽Lia和寄人籬下的Achi,一起踏上尋找跨性別姪女的旅程。一老一少,跨越了格魯吉亞和土耳其之間的國境線,但電影中的主題——跨越,並非在空間上,反而在他們抵達伊斯坦堡後才徐徐展開。 Lia在目睹了伊斯坦堡的眾生百態後說「每個人都來這裡消失。」在伊斯坦堡中,個體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職業、階級、身分:律師、警察、性工作者......每個人被身上的標籤覆蓋。導演不只把那份憐憫和關懷投於跨性別群體,不是把所謂的「小眾」孤立出來,而是給我們描繪出一幅完整的人間圖景。電影中的「Crossing/transition」,更深一層的含義在於跨越我們認知的邊界。旅程不僅意味着空間的變化,在景物與文化的切換中,也帶給我們心理和觀念上的轉變。 (閱讀更多)

《鋼琴教師》:符號、反情慾、「我」

影評 | by 曾友俞 | 2024-11-30

曾友俞傳來《鋼琴教師》的影評。從符號與(反)情慾兩方面剖析電影,從中談論自我與超我之間的關係。他指出,《鋼琴教師》中所描寫的情慾只不過是個手段,其所指向的圖像卻是全然反情慾的。主角Erika 的性表現即是變態(perversion),但對於處於常態一方的 Walter 而言,所能給出的反應只有這令人反胃而從房間離開。二者的情慾無法吻合,互為侵擾。「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關於性,除了性本身。只有性是關於權力。」Walter 實現性慾的方式正是經由支配的方式以達到高潮,而這支配的關係即係源於其現實上所實施的權力。最後,Erika的自殺象征她對於超我的超越,死亡與新生發生在同一個瞬間,而只有在這個瞬間,存在才發生(過)。 (閱讀更多)

地獄還需「行街」破--從精神分析談《破·地獄》中郭家角色的束縛與釋懷

影評 | by 盧嘉傑 | 2024-11-27

盧嘉傑傳來《破・地獄》的影評。他以佛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三個層面解析破地獄,指出破·地獄》的郭家三人分別對應三個人格,將其放諸家庭的關係,由於三人的關係在父權、重男輕女的家庭關係下發展,遂三人互相拉扯、角力,家人之間產生矛盾,導致原生家庭成為他們各自的地獄。郭志斌代表的是本我,遵循享樂原則;郭文玥代表自我,遵循現實原則,盡其所能地調節本我的慾望、超我的嚴格要求,以及現實中所能提供的有限可能;郭文則代表超我,他的行為由道德原則支配,同時是父親形象的符號,亦可以從種種細節見到他對原則的執著。 (閱讀更多)

徘徊來生的往生:《破地獄》的生死探究

影評 | by 言水 | 2024-11-20

言水傳來《破・地獄》的影評,認為當中對林林總總議題的探討,如傳統行業兩性不平等、同性伴侶於法律上無異於陌生人、走或留、甚或宗教等議題,電影中均恰到好處,不喧賓奪主——即生死之命題。關於死亡,最深刻的畫面莫過於身為救護員的文玥替病人心肺復甦,緊接著她與隊員做愛的一幕。他提及佛洛伊德將死亡與性愛並置,展現他們關聯性的理論,指出正因死亡不為我們所樂見,我們卻具有死亡的本能。破地獄中,藉殯儀而營造一場安詳的死亡,才可使人得到存在的理由:我們為著自身安寧的死而神聖化死亡,藉此聊解面對死亡的未知。在生方面,他寫到 希臘愛神厄洛斯總離不開界限。因界限的權力,愛者難以坦白。如巴特勒之說,在社會建構中我們成為既定的群體,卻從不探索、拷問自身的潛意識。最後他引美國詩人艾蜜莉.狄金遜〈我無法因死亡而駐足〉,帶出電影朝觀眾訴說的是:在生一隅的我們,面對進行著的世界,誓可渡化自身,破自生的地獄。 (閱讀更多)

人生夢一場,不如珍惜眼前人

影評 | by 何兆彬 | 2024-11-20

何兆彬傳來影評,指港片年度重頭作《破·地獄》找來兩大笑匠出演,卻不搞笑,拍出一部嚴肅正劇,在香港電影業最低沉的時候上映,別具意義。陳茂賢開始寫《破·地獄》,是因為在三年疫情之下,陳茂賢有多個親人去世,他頻頻出入殯儀館,看了很多,也有不少感受。他一度情緒低落,第一版的《破·地獄》(原名《度脫之舞》)是一個相當悲觀的故事。在訪問中透露,演員金燕玲讀了每天都責罵他,一早口頭答應可以演出男主角的黃子華讀到初稿,跟導演說這實在不行,「萬一有人看了這齣戲,跳了下去,我們又怎負擔得起?」當中的轉折點,是有天母親要進醫院做手術,他頓然感到母子終有一天要分離,倒不如好好珍惜大家能共聚的日子,是因為這樣,才有了電影裡面的中心思想:「死人要破地獄,生人也要破地獄,因為活人也有很多地獄啊。」何兆彬指,電影中有許多劇情安排,在藝術設計上大可不必,但如果能令電影大賣,或只是單純讓普羅觀眾對人生存有希望,也就功德圓滿。 (閱讀更多)

從欲望一座城到鍾愛一座城──《焚城》影後

影評 | by 陳志堅 | 2024-11-05

陳志堅傳來由潘耀明導演《焚城》的影評。他認為《焚城》是鍾愛這個城市的人所拍攝出來所謂後真相時代的影像真實。他指出整套電影所見的垃圾場來自五個空間,因導演的堅持,整個空間拍攝必須在香港之內,配合特效,呈現出高度真實感,亦是完全的香港意識。劇情張力龐大,自電影開始至結束,時間線被凝縮在一天以內,時間壓迫造成巨大的視聽性隱喻。,《焚城》的表層意義場在製造城市的空間絕望,然而最真實的隱喻其實在說城市快樂的失去。觀塘、深水埗、太平山頂的滅絕,在電影視覺化地展現香港成為下一個切爾諾貝爾,一百年裡不再可能有人居住,我城曾經作為引以為傲的現代化之城,然而,荒原一瞬,無所謂價值,在沒有快樂的年代,價值再也沒有其本身的意義。但是,他認為電影告訴我們,在大災難面前,人性與情義之角力到底一直存在,且完全沒有止盡。人性最終不能戰勝人情,甚或是,親情原來是人性欲望最有力的對抗。 (閱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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