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李敬恒將他閱讀文學作品的文章,結集成《謎樣的森林》,並大受讀者歡迎。彭依仁由此思考文學家與哲學家的關係,也看李敬恒的閱讀經驗,發現他在《謎樣的森林》側重於文學作品的細節,比如詩中若隱若現的細節、小說的背景描寫,而不是像哲學家談微言大義,也不像很多正經的文學評論家避談流行曲。正如他分析顧城的〈遠和近〉時,其關注明顯地超越了文字本身,在各種各樣的文本中,也讀出每個人存在於世上的基本狀況。 (閱讀更多)
葉嘉詠認為近日大熱電影《Look Back》值得留意的是其直譯——「回首」,動畫的中文名字卻是《驀然回首》,她由此深入探討電影裡「驀然」和「回首」的意義,亦嘗試扣連到辛棄疾《青玉案・元夕》的意境。她發現「回首」的不只是回首藤野與京本的人生,更是可觸及至一般公眾關心的議題,在形式上亦打破了我們一直以為「回」的意義。 (閱讀更多)
蕭宇翔用書中故事等長的時間閱畢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彼得.漢德克的作品《水果賊》,他指出書中由虛構與現實相互投射與消融。敘事者「我」的消失使水果賊作為真實人物的漫遊行旅投入到「故事般的世界」中。人物創造自己的故事,實踐一更大結構,去替代或補償現實人生。 水果賊在旅程中自我探索,拒絕特定命運,安於不確定性之中。隨機的細節與片段連結了更深層的主題意義免除了一部小說需不斷往前的敘事焦慮。邀請讀者無法「分類」為鋪陳、高潮、洗滌這樣的傳統結構,欣賞平凡中的深刻,質疑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作品不斷迴旋於空檔時光,打破線性因果,強調當下的重要性。水果賊在荒野中的旅程與卡繆的《薛西弗斯的神話》形成對話。漢德克的寫作將小說轉化為人生的冒險,無關輸贏,處處豁然。 讀者在細節中感受誠摯,忽略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因虛構而對現實產生鄉愁與眷戀。這一刻,讀者真正成為理想讀者,體驗到生命的深刻與豐富。非如此不可。 (閱讀更多)
關於瘟疫的小說,光是經典知名的部分,就可以列上許多:薄伽丘《十日談》、狄福《大疫年紀事》、卡繆《鼠疫》、馬奎斯《愛在瘟疫蔓延時》等。台灣作家朱嘉漢認為瘟疫的主題似乎可以迫使作者與讀者面對人性的極致、文明的脆弱、命運的無常,而幾乎不可能看到一個作者不嚴肅處理瘟疫。當他閱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慕克的《大疫之夜》時,發現故事設定於克里特島與羅德島之間的明格島,令他凝視時會不免想起荷馬史詩《伊里亞德》的瘟疫,並且在這不存在的小島的偽歷史中,更清楚鄂圖曼土耳其在覆滅之前的那段矛盾的歷史氛圍。 (閱讀更多)
香港90後藝術家鄧廣燊近日於gdm 爍樂畫廊設個展《砧木》,這亦是他在畫廊的首次個展。藝術家馬琼珠(Ivy)作為他曾經的指導老師,特此撰文仔細回顧他十年來的不同作品,指出他一直為紙品作品做特別設計的框架,框架有時成為畫面的平面(層疊)部份,有時形成窗口中的窗口,她也憶述他如何以鉛芯筆造成她教學生涯裏的小小迷思。說到鉛芯筆,馬琼珠想起比利時畫家Luc Tuymans早期只用一支畫筆畫畫,而這種對工具的選擇、物料運用的步驟和物質性效果的要求,是反映了藝術家的克制,但在鄧廣燊身上,她看見的還有固執和堅定。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