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 | by 趙遠 | 2024-12-02

趙遠重讀《安提戈涅》。《安提戈涅》是古希臘索福克勒斯的悲劇,講得是安提戈涅違抗忒拜城國王克瑞翁的旨意,執意要埋葬自己的哥哥而被治以死罪的故事。在文學課堂裏,《安提戈涅》通常被當作經典教材,講授人的律法和神的律法之間的矛盾。知道天律是智慧,但遵從天律卻需要莫大的勇氣。當人人都唯唯諾諾順從人的律法之時,一句大聲的「我敢」就是最大的美德。人的律法的審判不是真正的審判,身體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真正的審判是道理、歷史、甚至信仰、真理的審判。安提戈涅不害怕觸犯人的法律,這才是對「生」有足夠的信念。她相信即使她的肉身滅亡,她的靈魂還會因爲公義而存在,她的「罪」還會被世人紀念。 (閱讀更多)

隱世生活不隱世

書評 | by 亞C | 2024-12-02

香港作為一座公認的高密度城市,其實尚餘很多自然和鄉村散佈在高樓之外。自然書畫家葉曉文搬進了位於香港東北角落的荔枝窩,這幾年內,她獨自在這個藏身於自然的原始客家圍村裡生活,並一直保持創作,將居於此處所經歷,所體會的種種,寫成了自己的新書《隱山:山居日月筆記》。亞C傳來書評,指出此書不只有「寫」,更有「畫」。「書」與「畫」都是兩種十分重要的藝術創作形式,並且兩者編排在一起時,常會蘊藏著某種特別的聯結,產生各自單獨「存在」時所沒有的藝術效果。書中一切都是淡淡的,那份細緻與用心,並且配上與之呼應的文字,更為傳神地抓住那位於自然深處的日常所滲出的有趣細屑片刻。 (閱讀更多)

方方與新寫實小説

書評 | by 黃子平 | 2024-12-09

每一部作品都是「單子」式地自成一體,評論界或文學史家卻想方設法將它們分類組合,藉以生產學術話語。黃子平指出,評論家公推武漢的方方是扛起了「新寫實」這面大旗的四位作家之一。他認為,「新寫實小說」無非是說老老實實地寫了中國老百姓過往幾十年實實在在的日常生活。方方自己不承認自己曾「倡導」新寫實,但覺得這個名堂用來概括自己的寫作不無道理。新寫實小說始終關注現世社會最普通的人。它秉持著人道精神,對生活中普通人充滿同情和憐惜。同時,它對現世社會也秉持著不合作不苟同的態度。何為「實」,如何「寫」的問題,歸根結底要追問到「文學何為」的層面。文學即自由,即掙脫現實的束縛,將詞語和想象審美化,直達人心的深處。這就是「新寫實小說家」的異類方方的意義。 (閱讀更多)

last but not least, shall WE dance?──評《破‧地獄》The Last Dance

影評 | by 葉嘉詠 | 2024-12-02

電影《破・地獄》開畫三天的票房已超過二千萬,成績卓越。葉嘉詠傳來《破・地獄》的影評,認為電影的中英文名字都改得好,既指人生的最後一舞,也是電影的最後一個靈堂場景。她從「給文玥的信」和「The Last Dance」兩方面來討論,最後一幕如何達至「破」地獄的主題。首先,她指出,最後一幕以書信呈現,認為書信是一種儀式,由寄信人用文字表達想法,並由收信人閱讀文字和理解意思,過程中除了人,還有時間。信雖直接,但不直接文哥、志斌和文玥又無以理解。同時,信也是打破傳統的關鍵,信中不只是一字一句解釋,清楚地向女兒道歉,還有他要兒子承繼衣缽的原因。其次,The Last Dance指的是人生最後一程,既是死亡,也是「破地獄」儀式。這最後一舞也預示我們的最後一程,只是有的早一點有的遲一點,但永遠不會不到。破地獄一幕破除生人的地獄,解開生人的心結,但她說,我們並不需要到最後才跳這支舞吧,last but not least, shall WE dance ? (閱讀更多)

【新書】陳慧《小暴力》序〈暴力與自由的賦格〉

書評 | by 楊佳嫻 | 2024-12-02

楊佳嫻為陳慧新書《小暴力》寫序。小説主要通過小顧、白大順、洪安安、洪啟瑞、周郁芬、李立中、夏木、金理高這八個人物,講述暴力的流動,從上一代到下一代,從職場、歡場到家庭,遮蓋於親子關係或黑暗房間,而街頭上,陌生人之間,看似暴力的作為卻反而蘊含著愛。她問,暴力的反面,就是愛嗎?我們要怎麼分辨呢?——有些暴力,會以愛之名加諸於你我;有些愛,卻不得不以暴力型態現身。表面上,《小暴力》似乎講的是年輕人怎樣對抗父親,女人怎樣對抗男人,基層怎樣對抗體制。其實陳慧願意讓受壓迫者擁有更高的動能,讀者將發現,孩子知道自救,女人可以出走,基層也有他游擊、滲透的策略。「香港」和「文學」是兩條隱伏泉脈,它們自傷痛和回憶裡湧現,成為打開《小暴力》的另外兩個密碼。 (閱讀更多)

相愛的前提——《跨到彼岸尋找你》中邊界的概念

影評 | by 寧霧 | 2024-12-01

寧霧傳來今年獲柏林影展的泰迪熊評審團獎《跨到彼岸尋找你》的影評。故事講述老姨媽Lia和寄人籬下的Achi,一起踏上尋找跨性別姪女的旅程。一老一少,跨越了格魯吉亞和土耳其之間的國境線,但電影中的主題——跨越,並非在空間上,反而在他們抵達伊斯坦堡後才徐徐展開。 Lia在目睹了伊斯坦堡的眾生百態後說「每個人都來這裡消失。」在伊斯坦堡中,個體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職業、階級、身分:律師、警察、性工作者......每個人被身上的標籤覆蓋。導演不只把那份憐憫和關懷投於跨性別群體,不是把所謂的「小眾」孤立出來,而是給我們描繪出一幅完整的人間圖景。電影中的「Crossing/transition」,更深一層的含義在於跨越我們認知的邊界。旅程不僅意味着空間的變化,在景物與文化的切換中,也帶給我們心理和觀念上的轉變。 (閱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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