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破・地獄》開畫三天的票房已超過二千萬,成績卓越。葉嘉詠傳來《破・地獄》的影評,認為電影的中英文名字都改得好,既指人生的最後一舞,也是電影的最後一個靈堂場景。她從「給文玥的信」和「The Last Dance」兩方面來討論,最後一幕如何達至「破」地獄的主題。首先,她指出,最後一幕以書信呈現,認為書信是一種儀式,由寄信人用文字表達想法,並由收信人閱讀文字和理解意思,過程中除了人,還有時間。信雖直接,但不直接文哥、志斌和文玥又無以理解。同時,信也是打破傳統的關鍵,信中不只是一字一句解釋,清楚地向女兒道歉,還有他要兒子承繼衣缽的原因。其次,The Last Dance指的是人生最後一程,既是死亡,也是「破地獄」儀式。這最後一舞也預示我們的最後一程,只是有的早一點有的遲一點,但永遠不會不到。破地獄一幕破除生人的地獄,解開生人的心結,但她說,我們並不需要到最後才跳這支舞吧,last but not least, shall WE dance ? (閱讀更多)
楊佳嫻為陳慧新書《小暴力》寫序。小説主要通過小顧、白大順、洪安安、洪啟瑞、周郁芬、李立中、夏木、金理高這八個人物,講述暴力的流動,從上一代到下一代,從職場、歡場到家庭,遮蓋於親子關係或黑暗房間,而街頭上,陌生人之間,看似暴力的作為卻反而蘊含著愛。她問,暴力的反面,就是愛嗎?我們要怎麼分辨呢?——有些暴力,會以愛之名加諸於你我;有些愛,卻不得不以暴力型態現身。表面上,《小暴力》似乎講的是年輕人怎樣對抗父親,女人怎樣對抗男人,基層怎樣對抗體制。其實陳慧願意讓受壓迫者擁有更高的動能,讀者將發現,孩子知道自救,女人可以出走,基層也有他游擊、滲透的策略。「香港」和「文學」是兩條隱伏泉脈,它們自傷痛和回憶裡湧現,成為打開《小暴力》的另外兩個密碼。 (閱讀更多)
寧霧傳來今年獲柏林影展的泰迪熊評審團獎《跨到彼岸尋找你》的影評。故事講述老姨媽Lia和寄人籬下的Achi,一起踏上尋找跨性別姪女的旅程。一老一少,跨越了格魯吉亞和土耳其之間的國境線,但電影中的主題——跨越,並非在空間上,反而在他們抵達伊斯坦堡後才徐徐展開。 Lia在目睹了伊斯坦堡的眾生百態後說「每個人都來這裡消失。」在伊斯坦堡中,個體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職業、階級、身分:律師、警察、性工作者......每個人被身上的標籤覆蓋。導演不只把那份憐憫和關懷投於跨性別群體,不是把所謂的「小眾」孤立出來,而是給我們描繪出一幅完整的人間圖景。電影中的「Crossing/transition」,更深一層的含義在於跨越我們認知的邊界。旅程不僅意味着空間的變化,在景物與文化的切換中,也帶給我們心理和觀念上的轉變。 (閱讀更多)
曾友俞傳來《鋼琴教師》的影評。從符號與(反)情慾兩方面剖析電影,從中談論自我與超我之間的關係。他指出,《鋼琴教師》中所描寫的情慾只不過是個手段,其所指向的圖像卻是全然反情慾的。主角Erika 的性表現即是變態(perversion),但對於處於常態一方的 Walter 而言,所能給出的反應只有這令人反胃而從房間離開。二者的情慾無法吻合,互為侵擾。「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關於性,除了性本身。只有性是關於權力。」Walter 實現性慾的方式正是經由支配的方式以達到高潮,而這支配的關係即係源於其現實上所實施的權力。最後,Erika的自殺象征她對於超我的超越,死亡與新生發生在同一個瞬間,而只有在這個瞬間,存在才發生(過)。 (閱讀更多)
盧嘉傑傳來《破・地獄》的影評。他以佛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三個層面解析破地獄,指出破·地獄》的郭家三人分別對應三個人格,將其放諸家庭的關係,由於三人的關係在父權、重男輕女的家庭關係下發展,遂三人互相拉扯、角力,家人之間產生矛盾,導致原生家庭成為他們各自的地獄。郭志斌代表的是本我,遵循享樂原則;郭文玥代表自我,遵循現實原則,盡其所能地調節本我的慾望、超我的嚴格要求,以及現實中所能提供的有限可能;郭文則代表超我,他的行為由道德原則支配,同時是父親形象的符號,亦可以從種種細節見到他對原則的執著。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