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二二年,我讀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名字,聽得更多的,是安慰。熟悉的、多年未見的、講座後留下來的、私下傳訊的、訪問過後的、不知來龍去脈的。好些安慰語叫我懷疑,事情是否比想像嚴重,會否有人更接近事情真相,看見我若無其事,所以好意提醒:你是必須更泄氣、更失望的。二伯跟我說:「這是一次讓你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契機。」第二天他如期到來為我修理家具,我依然是個小孩,在他身邊遞螺絲飲品,其餘都只能張望,和今年大部分發生的不幸相像:無力,漫長的等待。事情好像過去了,我沒有任何得著,就似成年那天駕輕就熟地按下「同意」,沒有刻意購買六合彩,長大是累積的過程,一些壓力或變數,不足以要我們一夜白頭,笑看風雲。 (閱讀更多)
天色漸亮。冬日晨光宣佈新一天的開始,驅散黃泥涌山谷的薄霧,照遍灣仔和跑馬地一帶。正值農曆初六。每年這個時候,寶雲道都變得熙熙攘攘,特別熱鬧,特別香火鼎盛。來自不同地方的善男信女都會特意前來焚香拜祭。 (閱讀更多)
「今天是你到這裡的多少天了?」每當有人這麼問你的的時候,你總能給出一個精確的數字,第28天,第36天,第52天。數日子,是你保持記憶的方法。華麗的假期在春天啟動,時至今日,你認識的許多人已忘了今昔是何年。你不能忘記,你緊緊握住理性。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