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從專注工作,無從躲避代堂的噩夢,我只好換個角度來看待這段流離於不同教室的時光。我發現每間課室窗外的景色都儼然拼圖的一片片板塊,只呈現局部的校園特徵。我學習倚在教師椅上,根據桌上擺放的座位表,嘗試辨認學生的容貌,並與其名字對應。有些流傳於教員室的名字,如今有了堅固的落點,久仰大名,今天我終於看到其廬山真面目。也經常能找到熟悉的,任教過的學生,相隔一兩年再次相遇,他們展現出熟悉卻有點遙遠的臉孔,這無疑在我的心湖擊出小小的漣漪。他們或許不會再主動向我點頭問好,未必會表現得如初中時那麽青澀和率真,但我始終喜見他們的成長,慶幸自己曾是他們路上的一位過客。 (閱讀更多)
回到文憑試,我們從有範文的會考過渡到聲稱跟世界學術接軌沒有範文的文憑試,幾年被譏為死亡之卷再到十二篇範文重現,從高考的個人短講和小組討論,再到文憑試的說話聆聽卷從有到無,考評局像在教導莘莘學子中國文化的緣起性空,或是西方尼采式的永劫回歸,甚或是以本年命題作文總結以上中西文化對談再以布希亞式擬像模仿討論中學生個性的自我建立。 認識中華文化是學習中國語文的重中之重,考評局的用心更是要同學學貫中西,兼容並包,師夷長技以制夷,故英語需聽說讀寫並行而母語只求由心出發作書寫而安矣。鄙民淺陋,不知當局寬之至此也。今當遠離,臨表涕泣,不知所云,欲再聽靡靡之音綠袖子,以倫敦交響樂團版本為善。 (閱讀更多)
我們不喜歡評卷會議,但要承認它跟考試一樣,是必須存在的邪惡。我曾於一所不太著重學業發展的第二級別學校代課,原任老師剛過了考試週便放產假,於是我第一天上班,便背著一大疊陌生的學生的卷子回家批改。學校沒有開評卷會議的風俗,不問緣由,無從考證,所有評分的灰色地帶需要我自行釐定黑與白,無須與鄰班劃一。我計算總分,寫在卷面的頂部,但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想到兩班回答一樣答案的學生,有機會一個被評為正確,一個錯誤,總分只是一個因應老師嚴寬、個人好惡或當下的情緒而浮動的符號,心底便亂了方寸。 (閱讀更多)
飲飽食醉,二宿萬歲,這是二宿宿生會的宣傳口號,蘇柏文談中大宿舍的生活,每晚夜裡都會聽到這句口號,覺得飽是個挺有趣的字,飽後面似乎還藏了個膩字,放在味蕾上很爽的東西變成了只剩視覺和嗅覺上的美感,飽了就膩了,吃飽就躺下。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