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又再經歷挫敗後,我用了一程車的時間,在手機上打下了6條反躬自省的問題。我慢慢認知到,即使學生有她/他們要負的責任,我內心對此情此境所生起的反應,其實也透露出我自己的期望、想法、需要、投射和執取,以及一系列從我成長中習得和發展的對應方式(coping)。 (閱讀更多)
每當孔銘隆乘車行經觀塘道,到啟業邨附近,他總會朝母校舊校舍張望。這座校舍一直荒廢,陰陰沉沉的,無人看管,承載著許多靈異故事,塗鴉反覆浮現。他想起中一那年所目睹的死亡,以及噩夢裡幽暗的燈光,而中學的記憶,大多植根於新校舍,同學們各奔前程,如今久未見面,課本和考卷在學校裡膨脹,成了一塊水泥地,吞噬僅餘的靈光。幸好,那年沒有凝視幽黑的深處,在新校舍能看見更開揚的風景。 (閱讀更多)
你還記得當年上中國文學課的畫面嗎?YW眼見修讀中國文學的學生每年遞減,首次任教文學科卻聽聞學校要殺科,如今迎來了最後的十堂課,有所感觸。文學科課程要讀的內容多、試題難、回報低,中途棄船的人很多,只有九位學生堅持留下。這段旅程令YW反思怎樣的語文教育才是成功,到底DSE是否衡量老師教育能力的場域,相比五星星,他更貪心的希望是,學生走向更廣闊的世界。 (閱讀更多)
《莊子・逍遙遊》被節錄出來變成高中「指定文言經典學習材料」(十二篇範文)之一,但雙雙對惠子說五石之瓠「無用」卻又「掊之」,以及強調大瓠是魏王送的卻又表明將其打破感到不解。他認為只有對前度以前送下來的禮物才會如此,由此展開對惠子與魏王的分析,看莊子如何安慰「失戀」的朋友,為〈逍遙遊〉帶來另類的有趣解讀。 (閱讀更多)
第一次目睹有人「企跳」,是中二體育課後。那是一個還有電話亭、酒樓會宣布誰人有來電、要駁連電話線上網、傳訊息需時、下載前要搜索種子的年代,簡單來說,是習慣等待的千禧年代初。我和一位同學到小食部買了「孖條」,便投進人群,抬頭欣賞幾個老師和校工在五樓追逐著一位高中女生,校園真人版Tom and Jerry。後來才發現更要是恐怖版本。長連式的教學大樓設計,讓女生很快就進退失據,幾位大人慢慢夾擊之下,女生決定放手一搏,推開看似緊閉的鐵閘。操場上抬頭的眾生一同嘩然——原來我們都被規範蒙騙多年——那警告不在於視覺,是埋在我們不敢躁動的心裡,形同虛設。女生很快便闖入禁地,攀上天台。我已不記得「孖條」味道,每次憶起這場驚慄,指頭都有些微涼意,那時我應沒空去攝取任何糖粉,任由它融化,在我緊張小手上流去,滴於地上等待蒸發。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