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在講座中從班雅明的多重身份與其人生的「時差」開始講起,他在德國傳統哲學發展到極致的時候,轉而追求更具當代意義的哲學,卻因不合時宜而未能進入學術界。班雅明的生命中充滿各種時差,包括婚姻的匆忙、其後與身邊親友分離的漫長,以及最後逃避納粹追捕卻在邊界自殺的絕望結局。他的思想與作品,在他對克利《新天使》的歷史天使意象的反思之中,留下了對歷史與藝術的深刻理解。 在《班雅明傳》中,兩位作者既以批判的視角重新詮釋班雅明的生活與思想,展示他對藝術評論的看法;也詳細描繪了他的感情生活,以及他與當時許多天才文人的來往。透過私人軼事及藝術觀的相互和應,那個群星閃耀的時代氛圍變得立體而容易親近。 此外,班雅明的歷史唯物論挑戰了傳統的歷史觀,他在意被遺忘的群眾,並認為政治美學的危險在於將美感與政治混淆。與阿多諾的美學觀不同,班雅明寄希望於電影作為批判的工具,警示當代人應警惕威權主義的回潮。葉浩在講座尾聲亦提到「若在民主的時代底下,還擁抱著威權時代的各種想像,那就是擁抱舊時代的美感,在操作新時代的政治。」 (閱讀更多)
葛亮的作品中,無論是書寫歷史流遷的「家國三部曲」《朱雀》、《北鳶》至獲得第十屆「紅樓夢獎」首獎《燕食記》,還是將匠人技藝延伸到小說核心意念的《瓦貓》、《飛髮》、《書匠》、及由三聯出版的新作《靈隱》等,都能見到葛亮捉住一個將要或已然消逝之物,試圖將其留在歷史的刻度上。 葛亮認為典型的「民間」文化場域,以邊緣化的位置提供了歷史觀看的獨特視角。這一微觀的空間,它賦予了歷史上某一個時刻的準確定義,甚而超越了集體回憶這個概念。對葛亮而言,空間不只是語言,更是一種語法。「城市由街巷所組成,哪怕是開闆與跌宕的都會。悲喜劇交相輝映的背後,也包藏了砥實的人生。」在書寫香港城市的細節中,發現自己對香港厚重的情感。就像人站在海邊,當意識到潮汐來的時候,海水已經漫過腳背。 葛亮試圖透過眼睛追溯歷史,繼而成為歷史的在場者。他的新作《靈隱》根據近年教授殺妻案為因由而寫成,將重心放置在個體對歷史的折射。在《靈隱》裡他想探討的是個體於城市見微知著的意義。主人公在不斷的進行內心的拷問,也在不斷檢省自己的身份認同,同時不斷地梳理與應和他與這個城市之間的關聯。最後,提出人可被超越時間的物所引渡,從無知到所知。 「人對自己往往是等不起的,但人可以等物。當真正到了某一個節點,物得以和人相遇。人便有了託付與安放。」 (閱讀更多)
《螢火蟲之墓》是高畑勳執導的經典動畫,於1988年上映,講述了14歲少年清太與妹妹節子在戰火中的悲慘生活。故事展現了戰爭對平民的無情傷害,清太面對親戚的嫌棄與排斥,選擇獨自與妹妹在防空洞中生活,最終導致妹妹因營養不良而死。該作品以溫情方式揭示了戰爭的殘酷,成為許多人童年陰影的代表。 最近,《螢火蟲之墓》重返Netflix,再度引發網友熱議。是次討論一改對讚揚電影的評價,而將焦點集中在故事的背景設定及清太的道德選擇上,許多日本網友質疑清太作為海軍上尉之子卻未能獲得任何幫助,並批評他不願意向親戚妥協,才導致妹妹的死亡。部分觀眾甚至將清太視為妹妹的「殺人兇手」,認為他既自私又無知。 《螢火蟲之墓》改編自野坂昭如的自傳小說,描繪了更為髒污嘔心的餓死經歷,展現了戰爭對人性的侵蝕。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作品都深入探討了當時戰爭對一代人的影響,現在重返串流平台,無疑挑戰觀眾以現代的價值觀來理解歷史情境。 (閱讀更多)
臺灣資深漫畫家阮光民,以及漂泊於世界的香港新銳漫畫家柳廣成,今年各自推出改編自文學的漫畫作品——《植有木瓜樹的小鎮(漫畫版)》及《我香港,我街道(漫畫版)》。Openbook邀請漫畫評論者、暨南大學歷史系副教授翁稷安針對兩位漫畫家提問,請他們分享創作的甘苦,以及在文學改編漫畫的過程中,撞擊出了甚麼不一樣的火花。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