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算是文壇的人?甚麼是文壇?」要怎樣才算是進入了這個虛幻無影的場域? (閱讀更多)
1997年,黃燦然編有《從本土出發香港青年詩人十五家》。他在序文中便指出,張少波多有「回望神州」之作。「張少波很多詩都是遊記,尤其是大陸遊記:對一個龐大而陌生的祖國的好奇,對生活其中的人民(他的陌生的同胞)的感觸,在某些情況下是懷著一種同情──也是少年人的家國情懷。」 黃燦然之說固然妥當,但這裡亦可以稍作補充。張少波也不是一味祖國山河壯闊。譬如〈遊北京大學被拒〉的政治取態已是很好的反証。再如〈吐魯番漢卒乾屍〉亦與一般庸俗左派香港詩人書寫祖國的角度大有不同。 (閱讀更多)
鄭政恆曾評論《天堂》道:「從倒置中,在破壞傳統與擺脫命運的同時,人便得到一個嶄新的境界與視域。」我認為此話是準確的。正如崑南在書裡明示:「我在我思或我思我在,最後應是我變了另一個從未思維過從未存在過的我。」《天堂》裡展現出其強悍的書寫意志,是為了積極地尋求逃亡路線(ligne de fuite),始終以書寫持行流動變向的姿態,而奮力抗衡於現實社會結構與文化常態的惘惘威脅。故此,何游始終否定他是在逃避,而是在尋覓新的可能,猶如尋覓新的武器對抗時間的壓迫。的確,時間的焦慮亦是《天堂》的一大命題。正如德勒茲指出的,存有緊握其生之本能,則非直面時間不可,時間有兩面:一面是現存之活,一面是預定之死。而所謂的活跟死並非作為按線性時間先後發生的獨立事件,而是在活的時間啟動之際,它就共時地包含並揭開了(另一個)死的時間。如此,何游/何戲的精神分裂狀態,似乎就是在對應多個時間流同時並存的(嶄新的)可能性。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