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言無忌〉中,張愛玲提過「我喜歡錢,因為我沒吃過錢的苦。」可見顯赫的家世雖然不住走下坡,但童年的張愛玲姊弟仍不愁穿吃。當然,坐食山崩的結果自是張愛玲要面對家庭帶來的冷酷:「我不能忘記小時候怎樣向父親要錢去付鋼琴教師的薪水。」這段在《雷峰塔》有相當擴充的篇幅,首先寫後母榮珠嘲弄讓俄國老師教琴是祟洋媚外,作為一種意識形態的理據,實質是想僱用收費較廉的中國先生,然後琵琶直問「換個先生一個月能省多少錢?」引發一場金錢衝突,最後以琵琶放棄學習鋼琴告終。 (閱讀更多)
Sabrina Yeung在看《夜行紀錄》時,同時也在看《結局的意義》,這樣交錯的閱讀,令她加倍關注《夜行紀錄》那些作品的結局,因為當中的轉折似乎都是發生在結局之中,與古希臘戲劇的「突轉」不相符。故此,她思考這些發生在結局的轉折開啟了甚麼意義,呈現出怎樣的藏在事件背後的現實。 (閱讀更多)
顯然毛姆無法忍受史特福這個渣男死得淒慘,調派各路文豪下場,全力營救,只差沒動手替狄更斯改結局起死回生。因為毛姆本人就相當渣,他研究十大名家的生平,當然有助於挖掘小說精髓,但也可以向自己證明他不是唯一的爛人,要比爛還排不進前十名。至少他將心比心很懂變態心理,那麼解讀起杜斯妥也夫斯基等人的小說,深度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閱讀更多)
在西西作品的研究中,《我城》、《美麗大廈》的城市書寫,《哀悼乳房》的身體書寫等,都是熱門的課題,但較少人關注西西作品中的自然書寫。雖然《縫熊志》、《動物嘉年華》的動物形象已為論者留意,但自然書寫的範圍頗廣泛,除了動物,還有山嶺、海洋、植物等生態環境與生物,都屬於自然書寫一類,而西西作品中的植物,尤其是樹木,暫時還未有深入討論,葉嘉詠以〈土瓜灣敘事〉為例,嘗試為西西研究提供另一角度,展現西西作品中自然書寫的特色和價值。 (閱讀更多)
在《沖繩札記》中,因為面對「他者」的挑戰而照見自身問題的大江,發現了多重的倒置。這對大江作為小說家的思維產生深遠的影響。他甚至大膽地提出了「日本屬於沖繩」這樣聽來匪夷所思的觀點。大江沒有清晰說明「日本屬於沖繩」是甚麼意思,但把常見的「沖繩屬於日本」的觀點倒轉過來,便可以猜知,這是一個主客關係的對換。真正的「沖繩返還」不是把沖繩及其人民像物件似的由美國手上歸還給日本,也不是甚麼「回歸祖國」,而是從此以後,日本要以沖繩為定義。所謂「日本」,是「有作為主體的沖繩參與在內的日本」,也即是「屬於沖繩的日本」。假使沖繩的權利沒有得到充分尊重,沖繩人民沒法充分參與日本的國政,而繼續被歧視、排除和壓抑,「沖繩返還」就沒有真正地實現。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