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蘭在《人的條件》中,將人的行動生活分為沒有創造性的勞役、有創造性的技藝和公共參與,然而,曾為鄂蘭學生的社會學家桑內特,在《匠人》一書提出不同觀點,認為如此將「勞動」與「工作」劃分,也許忽略了兩者之間的微妙關係,無視知識往往是由不斷重複的勞動實踐積累而成的,而創見或創造,都必須由上述兩者積累而成,或有兩者作為基礎發生意外的「質變」。《匠人》從大量觀察各種匠人的過程中,看出「勞動之獸」的思考,說明作為勞動者的匠人,與創造性的藝術家在很多方面都有所交集。 (閱讀更多)
黃凱德的《豹變》,是一部從逝去年月裏的新聞故事,編織出光怪陸離、但又緊貼新加坡市民社會的短篇小說。作者通過對舊報紙的翻閲,找回那個隨著阿公輩而逝去的鮮活豐富、怪誕粗鄙、雜亂詭譎、但又野性難馴的民間生活。市井小民對當時新加坡種種政治經濟上的巨大變化,雖不甚了了,但卻不是無知無感,反而借用男性對性無能的焦慮,展現了一種集體恐慌的共感。 (閱讀更多)
黃色,在今日香港成為某種禁忌的代名詞,但在西班牙作家胡利歐.雅馬薩雷斯的小說《黃雨》,如藍玉雍所形容,黃色是死亡的色調,但不單純是肉體慢慢凋零而緩緩出現的顏色,而是當人的記憶慢慢因為失去而變得混濁、腐爛時,於心裡所呈現的感覺。同時,黃色在書中也有黯淡的意象,出現在主角那些死去的親人發黃的眼神裡。故事以當時西班牙鄉村人口不停流失的社會議題為背景,老人安德烈斯不願離開人們紛紛搬離的農村,最後孤獨一人生活在廢墟裡慢慢死亡的蒼涼故事。雖然整本故事摻雜著城鄉議題的探討,但讀者讀下來,會發現胡利歐真正想描寫的,其實更像是人的孤獨、死亡與回憶的孤寂。 (閱讀更多)
謝曉虹第二本短篇小說集《無遮鬼》,秉持她一向的魔幻寫實風格,而觸發點多與時事新聞有關。但世道荒謬,魔幻何以寫實?紅眼形容,《無遮鬼》交出的答案,可能就是讓魔幻寫實逐漸走向失實。賴展堂則認為,其魔幻筆法東歪西倒,更見文學與政治、虛構與現實之間的張力,而文學與人的關係必然在某個當下的交感與頓悟中微弱地顯露。誠如專訪之中,謝曉虹本人所說:「我覺得,我只是用一些方法嘗試去接近我經驗過的那件事。」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