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博維爾(David Bordwell)上月底病逝,全球悼念之聲此起彼落,遠遠超越了任何一位電影學者去世的反應。這其實也証明了他交遊之廣闊、影響之深遠絕不止於一位大學教授的身份。除了學界的同道和門生,更多的反應來自他參加世界各地電影節認識的朋友、電影人和通過網誌Observations on Film Art神交的影迷。但我們最感親切的,當然是他寫出了《香港電影王國——娛樂的藝術》(Planet Hong Kong: Popular Cinema and the Art of Entertainment)一書,把香港電影推崇為荷里活以外另一個自足的工業系統,擁有自己一套獨特的美學。他在《Film History: An Introduction》裡也有介紹世界各地不少國家的電影,但獨立成書的就只有美國和香港而已。 (閱讀更多)
IQ博士已經遠去了,那段輕快的舊旋律主題曲以及歌詞竟一字不漏地打印在腦海裡。廣東歌填詞的是鄭國江,演唱者是梅艷芳。梅原本低沉滄桑的嗓子唱起IQ博士的主題曲有種滑稽感,今時今日,憶起「無愁無慮似天使,天天帶著笑」「古怪事情多得很」的天神村,便會憶起童年簡單純樸的生活,放學衝回家,為了看卡通,一邊吃水泡餅、花占餅。彷彿不會完結的春日。〈IQ博士〉所描繪的天神村,小雲和其他村民角色配以瘋狂的劇情,有說是「無厘頭」的始祖,現在想來有點懷念這理所當然的瘋狂,不著邊際的天馬行空。 (閱讀更多)
生活在中英雜揉的新加坡,也許從文學的角度來看待「殖民地的語言問題」才是一種既靈活,亦非離地的方法。對於新加坡的華語文學來說,台灣作家張紫蘭有一句評價:「看那個地區的中文,始終不能透徹,也不能很美。我在想為甚麼他們普遍這麼『不熟悉』?是因為他們太熟練他們的方言,而有所阻礙?」,而她也認為:「像這樣趨勢,要出現一個很強的哲學詩人,要很努力!」概括來看,實際上她在說:新加坡的華語,也許目前仍欠缺將複雜如哲學的思考轉化為語言的能力。 (閱讀更多)
《Monster Hunter》今年邁入二十周年,蘇朗欣卻說在前年才初次接觸。劇情通關以後,她決定挑戰自己:用弓速刷一隻角龍,但即使組合出當前版本最強裝備,又灌藥、灑粉塵、放閃光彈,依然是屢戰屢敗。當她的完成時間由最初的15分鐘縮短至5分鐘時,她決定放棄,體認到速刷玩家的悲與喜:循環決戰上千次,才拍到那僅僅一段完美的通關影片,那快感恰好可以抵消無數次的失落和飲恨,而現實人生總不能一直如此反覆試錯。 (閱讀更多)
被稱為近年的「暖⼼神作」,曾拿下漫畫大獎2021第1位的《葬送的芙莉蓮》並不是少女漫,但確確實實是我看過最浪漫的作品了,沒有之一。 (閱讀更多)
叮噹是以「柒碌」為主題的。基本上,讀者可以輕易發現,叮噹的主題其實離不開叮噹不斷以22世紀的未來道具介入20世紀主題。早在漫畫的第一回〈從遙遠的未來世界而來〉(未來の國からはるばると),叮噹在出場後對一臉懷疑的大雄作出一直陪伴和照顧的保證後,他就將應該放頭上的竹蜻蜓誤裝在大雄的屁股,由於頭尻不分,大雄首次飛行經驗以短褲子脫落,直插地面受傷告終。被救後的大雄說了大長篇以外最有智慧的一句對白:「那傢伙,真的靠得住嗎?」在兒童眼中,當然我們可以提出《叮噹》嘅漫長出版歷史,係以來自未來的藍色機械貓為中心,富有人性地協助20世紀日本比平凡小學生更低能一點嘅野比大雄改變未來的故事。但對成人讀者(或是長大後的兒童讀者)來說,很多人都會像杉田俊介在《ドラえもん論 ラジカルな「弱さ」の思想》的觀察一樣,留意到叮噹的主題其實在描繪「失敗」與「軟弱」在結構深嚴的日本社會的深層意義。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