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道無聲的裂縫,它劃開夜的帷幕,讓黎明從中滲出。它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卻在我們的時間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它滑過山巒與城市,像時間的呼吸,為萬物覆上一層無法捕捉的羽毛。它是那麼輕盈,卻讓一切變得深刻。 (閱讀更多)
看她們筆下對法協的回憶確實令人懷念,這些時光不僅有快樂,也處處映照著香港的曾擁有——與世界文化的聯通,文藝人的惺惺相惜,生活中易於觸發的機遇,離夢境都親近。有賴於網路和新近的整理出版,七八十年代香港作者們的專欄劄記也讓像我這樣未曾經歷過其時的人得以閱讀,看彼時語氣還有年輕女子純稚的西西和亦舒寫女孩子們時髦的裝飾,談論欣賞哪些邵氏影星,怎樣去看新浪潮電影。在文字中,我們尚可以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閱讀更多)
雙雙傳來散文,引洛夫克拉夫特之語,說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是恐懼;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雙雙剖析,「對未知的恐懼」之中最強烈的恐懼,是對不應恐懼的物事之恐懼。作為感受到恐懼的主體,我有辦法消解、或者說,緩解它,我只需要硬著頭皮走過去。未知中所衍生的可能性被消滅。他說那是恐怖的降維——它由「二階恐怖」降為「一階恐怖」。然而,這種跨越只能克服缺乏「確定性」的二階恐怖,卻無法消減缺乏「可能性」的三階恐怖。他想起以前讀過的《情動於中》,當中第五章寫「毛骨悚然」說:「恐懼不單能在我們無法作出判斷時被引發,它甚至可以在我們判斷自己沒有危險時出現。」 (閱讀更多)
雷根傳來散文,從投資回想自己與母親的關係。從小到大,學校沒有詳細地教授關於投資的事情。而所謂投資,即大家期望付出能在未來獲得收益或利潤,付出得到合理的回報。無他,人人都不願意見到自己的人生是徒勞無功。然而,成為母親這個選擇,是一個高風險的投資,甚至可以說是投機。老一輩對「養子防老」的迷思,往往以「家用」來衡量子女的孝順,奇怪的事,他說自己的母親連這一計算上都不太精明,對家庭毫無保留、不求回報地付出,他覺得不懂計算的母愛令人心痛。那天他回到老家,母親又添了白髮。他們回看相簿,雷根十歲的那次農曆新年,母親尚帶有半點童稚卻疲累的臉上,流露出真摯的笑容,手上拿著的揮春,正是「快高長大」四個字。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