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阮文略終於看了《九龍城寨之圍城》,「果然港式功夫片還是獨步全球。最怕貨比貨,歐美動作電影想學卻始終是欠了勁道。」雖然他認為電影的角色背景和性格塑造頗為粗疏,但他更關心的是電影的寓意,關於身分的轉移和外擴,到底身分外擴到哪個地步就會出現異化,是否有什麼可以/應該保衛和承傳,導演把答案懸置了。縱觀全片,最讓阮文略感動莫名的,是片尾的城寨日常生活剪影,有種久違了的無無聊聊,反觀當下,又不是全然失去,卻是那一絲半縷的、隱然的「仍在」,讓人心癢難消。 (閱讀更多)
詩人曾詠聰牙骹痛了多月,像給毒魔纏繞,又看見今年好像特別多人哭,卻又不諳small talk,說辭啃在喉內。被問及有沒有讀過學童自殺的新聞,他想說教學第二年就遇過,那一整年他都小心翼翼,有時還幻想被學生送上絞刑台。他與母親並肩走著一段路,他說今年好像較多人哭:成年人、孩子,傳染病般,想來自己也應不遠矣。轉眼在廣場上看見一群退休人士練習太極,他認得那是「白鶴亮翅」架式,大學的太極教練告訴過他實際用法,但對他而言,也就是抬起左腿,速速踢走襲擊。 (閱讀更多)
香港史研究學者陳躬芳在疫情期間,時常拜訪李歐梵教授家,與師母李玉瑩聊起各種話題。當她讀到師母的最新著作《婆婆媽媽的故事》,發現她系統地講述了師母外婆的一生、記憶中的母親及自己的生命歷程,當中敘述了外婆關於纏足及束胸的記憶,也可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師母也在疫情間釋懷了往日母女間的疏離。如是者,她看見師母在一遍又一遍重述原生家庭的過去往事既療愈自己受傷的內在情緒,既在提起的同時,也放下了過往的執著,更看見師母與李教授兩顆「爛縵」的靈魂仍然結伴同行。 (閱讀更多)
廖子豐看到《無形》最後一期主題,想起以前寫下的這篇文章,關於母子如何注定要經歷兩次生、兩次死,又如何在生死之間留下有形的痕跡。「兒子的離去,母親的死去,看似是 。但其實是∞,因為關係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活,相信《無形》紙本的暫別也是如此。」 (閱讀更多)
善喻第一次到見山大概在2018年,當時它開始營運不久,來看書的人還不多,更顯清雅,後來見山成了名,他卻去得較少。為了讓自己的「賣不動的小書」找到好歸宿,他找到見山店主陳莘堯Sharon,「我當然不敢跟海明威比,對書本能找到一絲生機已心感滿足。」後來屋宇署發出清拆令,Sharon說:「你的書全賣出了,很喜歡你的筆觸,還有寫作嗎?」他向Sharon道別時,Sharon引他到門外小空地,望向閣樓說,已訂購了新的簷篷,合規格的。他心生好奇,「不是結業嗎,還是有新的計劃?」Sharon沒說,他也不便再問。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