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崢在新加坡的圖書館,偶然讀到了攝影師肖全記錄上一代人青春群像的作品,當中展示了彼時文化界的不同人物在八十到九十年代初的真實狀態。王崢認為與其說肖全記錄的是一代人的傷痕,不如說他記錄的是癒合的過程,這也讓人思考:作為年輕觀眾的「我們這一代」又該被如何記錄和總結?我們既要確認這一代人的某種共性和特性,也必須要看到在時間、血緣和文化上「承前啟後」的關係。 (閱讀更多)
最近幾年,我發現人類最偉大的本質,無過於「躺平」一詞。這是一個譜系,其他例子,包括划水、摸魚、擺爛云云。那張「我就爛」的過氣迷因,依舊長存在我心中。只要我還沒有死,一息尚存就代表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口氣就證明我只是過氣,沒有斷氣。在這個時代,選擇躺平的人,我抱以無比敬意,所以我每天都被自己的「欽敬」喚醒。當躺平遭遇批評,每一段話,每一句話,乃至於一個字、一個標點,無限責難就是躺平的無限榮譽。 (閱讀更多)
「最近終於有幸可以訪問耀輝——其實說是訪問也不太恰當,那更像是一個老師和學生的交談。原定三十分鐘內完成的,卻不小心成了一個小時半的閒話家常,結論是,我是一個爛透了的訪問者。」「一世唔畢業同學會」聽來就是一個邪教,周子皓卻懷着研究的心進入歌詞班,而第一堂課周耀輝便開宗明義,他不懂「教」,但可以「導」,「道以方寸」,透過展示自身的經驗,讓學生按照自己的方寸去行各自的路。 (閱讀更多)
上面談到,我一直沒有寫詩的念頭,這狀態其實只維持了一段短時間。除了學業迫人這種學生通病以外,更多的是不敢寫。學制不允許劍走偏鋒,詩卻偏偏喜歡劍走偏鋒,誓要當DSE的頭號敵人。寫作需要浸淫,考試亦同。我不知道寫詩會否令人走火入魔,我只知道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考生,倘若在禁寫新詩的中文科寫作試卷裡頭不小心用上詩化的語言,忽發奇想填上創作的詩句,極可能會被考評局打上問號。對我這一代來說,詩的開始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到了文憑試結束後的一生,大概也只會留下此句。如果我沒有成為那一千多名文學選修生的其中之一,又或者不是在〈死水〉和〈錯誤〉成為大熱的這一屆應考,而被迫與之混熟,也許亦會跟他們一樣。 (閱讀更多)
動漫《進擊的巨人》終於迎來最後一次放送,十年來我們見證著這個原本被認為只是少年英雄打怪的「熱血番」「少年番」動漫,如何一步步變成許多觀眾心中的神作。Sir. 春風燒借用英國哲學家伯林的理論,探討當中自由的積極與消極,而艾連又是怎樣的一個「自由的奴隸」,再談及諫山創如何化用「電車難題」,引起觀眾熱烈討論。對於艾連死在正義審判之下的結局,他認為很精彩,也不覺得爛尾,只覺更「厭人」了。 (閱讀更多)
因為養過龜,所以在外看到龜類,都會份外留心,比起身價不菲又稀罕的陸龜,數量多且售價廉宜的巴西龜經常被輕賤。香港的公園池塘擠滿了兩耳有紅色斑紋的巴西龜,這些龜在金魚街五元硬幣大小一隻不過賣二十元,人們在買的時候沒有深思熟慮,待龜成長後體型龐大無法繼續飼養便被隨意丟棄,實在可憐。而在某些打著行善積福旗號的團體舉辦的所謂「放生」活動中遭殃的也經常是巴西龜,看著大量原本生活在淡水的龜隻被綑綁著扔進海洋卻無力阻止,實在教人既憤怒又揪心。年前在社交媒體上看到一檔節目,訪問一名甘願每月花費近萬元照顧數百隻龜的健身教練,這些龜隻為數不少是他人因移民而放棄的寵物,牠們的原主人有的因難以負擔寵物移民費用,有的則是因為其愛寵為移民國禁止進口的物種,不得不將龜隻託付他人,其中又以轉運成本高昂又受嚴格入境規管的巴西龜首當其衝,成了最容易被遺棄的龜隻。其實巴西龜的智商為眾龜之首,對環境的適應力極強,即使離開了原產地美密西西比河流域仍能所向披靡,是叢林法則下的常勝將軍。無奈在人類統治的世界裡,每每為人所用而落入進退失據的窘逼處境。動物被如何對待並不取決於其作為天地滋養的生靈之價值,而是如一面鏡子映照出人類的善惡。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