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各校授寫作課十餘年,短至兩節,長則十八節,昔日學生都投身社會,從「愛看《哈利波特》」、「在看《暮光之城》」到「誰是蘿琳?」「老師你說的是幾多年前?」見證幾代中學生在潮流起伏的狀態。課程當隨之變化。不覺,思想日漸激進,繼而引進韓劇談「引用」、新海誠《你的名字》。談「意象」、林若寧《百年樹木》談「張愛玲」、宮廷劇談「政治」……就是不得不提冰心都會兼提清潔龍阿德(違例放紙船會被罰款千五)、不得不提巴金都會兼提「經典作品不會告訴你的那些怪叔叔」(鄰家阿伯欲娶鳴鳳)、不得不提金庸都會兼提「武俠小說懸崖的幾種功能」。這些「讀物」與主題漸漸成為我演繹的重要素材,學生似乎各有得著?我不知道。 (閱讀更多)
剛來到這所跟喧囂的元朗商場只隔一街之遙的私校工作時,我不覺它有甚麼特別之處,要數印象較深的,是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比一般中學小。可是,這裡麻雀雖小,五臟卻是齊全,三層高的白色校舍,有十多間大小不一的教室。地下一層是雨天操場和教員室,雨天操場和教員室門口相連,穿過操場,盡處有一小舞台,後台旁邊有條只容得下兩人並行的小通道,每次上周會前,師生都走這條小通道通往和幼稚園共用的禮堂。從禮堂的側門走出來,會看見一個籃球場,球場鋪上藍紅相襯的保護層,醒目得刺眼,因此師生們都很難留意到球場旁邊,還種了數棵木棉和一棵芒果樹。 (閱讀更多)
我在倫敦修讀英語文學碩士課程時,剛好遇上2016年3月的香港學生「自殺潮」,常常在網上讀到年輕人自殺的新聞,以及網民對學生的批判。網上也有許多人試著反駁這些人對學生的批評,但當每篇網上新聞底下總有這類指責,身在外地的我便開始擔心在港的朋友們。 (閱讀更多)
經歷了六年肉搏、好不容易擠進大學門檻的精英們,又怎會輕易放棄自己一身的(也是惟一的)招式。我的標準與林鄭口中的紅線一樣,一年比一年低;一個學期後,但求他們發現「中文原來有別的讀法」,也就算階段性勝利了⋯⋯ (閱讀更多)
他們每每在第一天考試的早晨肚瀉,一做習作就伸手拔掉前額頭髮,他們習慣抓破永遠在同一位置,那久久不癒的結痂,彷彿那裡總是有蟲在啃,有火在燒,一緊張便痕癢。他們的額頭佈滿細小傷口,指甲縫邊塞滿血跡,有時他們記得我今天要來,便在課前衝到浴室洗刷,更多時候,他們忘卻了⋯⋯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