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那就是自殺。」卡繆(Albert Camus)《薛西弗斯的神話》這樣說。近日社會再次泛起對自殺的關注,當中不乏關於情緒健康、生活壓力、社會前景的討論,似乎人們傾向分析自殺的外在因素,追究責任。事實上,自殺成因眾多,每個人的生命軌跡不盡相同,實在難以一概而論。但無論是突如其來地輕生,還是轟轟烈烈地尋死,死亡為生命帶來的衝擊都是充滿戲劇性。之所以用戲劇性來形容,在於尋短者所經歷的內心掙扎,以及所帶來的變化,都是強烈的、意料之外的。戲劇所能呈現的,正正是生死攸關的衝突。既然我們不可能經歷所有尋短者的決心,或許可以透過戲劇,去窺探尋短者的內心,思考自殺這回事。若果一個人走在自殺的關頭,表達「我想死」和「我不想做人」到底有沒有分別? (閱讀更多)
香港話劇團的《從金鐘到莫斯科》,編劇潘惠森發揮鬼才本色,夥拍回港出山再做導演的李鎮洲,以俄國大文豪契訶夫多則精采短篇小說取經,加以挪用、修飾、改寫、拼貼、戲劇化,信手拈來,一揮而就,揮灑自如,舉重若輕,湊合一個荒誕瘋狂又好玩的契訶夫宇宙,妙筆佳句奇想異趣皆處處,不時叫人抱腹大笑拍爛手掌,同時提醒諸君各位,現實如此荒謬,超現實如此日常,喜劇如此憂鬱,悲劇如此幽默,香港如此莫斯科,人生如此契訶夫。 (閱讀更多)
《有陣時》、《撒一場白米》和《道德經》三首歌詞,最能展現粵語音樂劇《大狀王》深刻的主題。由於歌詞蘊藏深層的意思,非得從文學和宗教哲學的角度解讀,無法讀懂歌詞內容,更遑論欣賞歌詞的境界。《有陣時》由角色宋大媽和阿細主唱;《撒一場白米》由阿細主唱;而《道德經》則由方唐鏡主唱。三首歌詞寫就三種人生境界:宋大媽的看遍老病死,豁達淡然;阿細經歷死亡,尋道問究竟時歷盡苦楚;而方唐鏡由迷入悟,迎來人生重大的轉變。 (閱讀更多)
Fosse 筆下所描繪的角色內心非常敏感,甚至有點過頭,接近毫無根據的妄想。故事一開始二人在房子內, “她” 開始疑心有人會來,後來 “男人” 真的到來,讓 “他” 對 “她” 生起了懷疑,角色心底的疑心持續地在劇本發揮作用,為劇本故事向前推進提供燃料。傳統戲劇以情節推動故事發展,角色之間的關係在情節的安排下產生變化,而 Fosse 的劇本寫作法並非如此,他的劇本絕大部份都沒有明顯的劇情,讓觀眾一直追看下去的不是峰迴路轉的情節橋段,而是猶如置放於顯微鏡下放大了的人物內心,Fosse 把人物內心的敏感度推至極致,疑心的盡頭不但不能尋找到答案,而是進一步的更大的懷疑,劇本維持故事的吸引力的手段並不是依靠傳統戲劇的衝突,而是人物之間內心敏感度的相互交戰。 (閱讀更多)
今年起擔當香港話劇團藝術總監的潘惠森,黃子翔認為他過往劇作鮮以女性主角和題材為重心,於去月上演的《親愛的.柳如是》作出了新嘗試,領着團隊與觀眾一起冒險。黃子翔分析出因為題材、形式使然,挑戰當然不少,男人戲雖然似是得心應手,而柳如是的性別議題、身份認同、知性才情,以至家國情懷,似乎尚有更多發揮空間,那就是創作上的取與捨了。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