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情節忠實地改編成第12集時,竟引起了網絡上情緒反彈的聲音,跟連載時一面倒對佈局精彩的肯定,可算天淵之別。質疑的聲音不外乎「欺負人的始作俑者不去針對,反而跟你選擇做朋友,嘗試溝通及幫忙,竟然成為目標」,而解惑的答案就同時通往本作的兩大題旨:一. 社會管治倚靠科技運算的危險:人工智能 (AI) 不可靠,模擬不到人類思考與感受的複雜,只簡單看到先後次序並將其因果連結:四人沒有回覆羅彥輝,然後羅彥輝自殺身亡,於是這四人要負上責任;二. 怎樣面對校園欺凌。受害者對欺凌者沒有期望,卻對身邊關心自己的人有著情感依附,並很容易就感受到被背叛而絕望。惡人繼續行惡,符合其預定人設;但旁觀的他人是否可多走一步,去展現世間尚有善的一面,去給予希望的曙光?然而一旦不能持續,當僅有微弱的光芒都是虛假,才是最難接受。 (閱讀更多)
這是全劇給予我們的訊息——其實不然。劇並沒有「給予」訊息,「訊息」早就在網民的集體意識裡。網上討論早在第一集播映時已趨熱烈,當代電視媒體不再在是單向的broadcasting,上代學者說「電視能『建構』觀眾集體身份」的理論早已過時,如今電視既是呈現集體身份的徵兆,也作為一個連結網民、形塑共同體意識的「平台」。被動地「安坐家中收看電視」的「觀眾」已不存在了,網民——一個由諸眾構成的集體,既觀看劇集,也在高度參與網絡討論中,形成各種對電視作品的詮譯角度、集體共識和種種分歧。 (閱讀更多)
香港話劇團藝術總監潘惠森推出新作《親愛的・柳如是》,展示這位明末清初歌妓心繫家國,卻又忠於本我,愛情至上的故事。資深影評人石琪認為,潘惠森選擇這個「高難度」題材,做到豐富多變而大體上清楚明白,是必須佩服的,而全劇涉及歷史、人物甚多,比《奧本海默》更考驗觀眾的知識,看得他慚言自己「孤陋寡聞,越看越覺得自己無知。」 (閱讀更多)
馬鞍山恆安邨是此劇用得最淋漓盡致的環境,這屋邨落成不久,就曾在1989年,獲香港建築師學會頒獎嘉許其商場及中央花園,它是很早期決定將商場設計成開放空間的嘗試。這屋邨的各種公共空間,用了很多中式庭園的元素,放在劇中,不僅沒有讓人覺得「出戲」,反而獨特又陌生的商場設計,讓不少觀眾覺得日常但又不平凡。 (閱讀更多)
藝術總監把這次演出稱為「兒童戲劇」,關鍵乃是「成長」。「成長小說」是為文體,德文中稱為「bildungsroman」,有著生命與靈性經歷漸漸長成一個圖像(bild)的意味;我會說,這齣《銀河鐵道之夜》同樣是一場濃縮的、象徵化的「bildungsroman」。劇中阿喬因為父親的長期缺席、母親的病弱無力,因而被許多同學取笑、誤解,卻仍然保持純真、勤儉,始終是「一心為了他人的幸福著想」的人。舞台上的寓言正是將阿喬這個圖像,深深印刻在觀眾的眼睛裡、心靈裡。無論是成人還是小孩,乘搭銀河鐵道列車來到此處,就彷彿都成為了置身「天真」(naïveté)狀態的兒童,重新學習成為人的情感條件:不滅的勇氣與智慧,面對逝亡的莊重哀悼,立足此刻、謙柔待人的意志,以及仰望未來的信心。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