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回記得,他把作家手稿燒掉那天,下著連綿大雨。那個星期像是下了八天的雨,街上途人的模樣,都被籠罩在一把把雨傘下,人們低頭趕路,誰也不認得誰。當天阿回收到了作家寄來的信件,那是一篇中長篇小說,阿回一口氣讀完後,但覺動彈不能,又重新讀了一遍。那真是優秀得讓人猝不及防的作品,文字就如傍晚時亮起的街燈一樣,散發著平實卻溫柔的力量,深深探進了人存在的內核。阿回盯著這份書稿,但覺體內有甚麼被磨損耗盡了,良久以後,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書稿塞進外套口袋,提著紙皮箱與傘,離開了辦公室,走到公司附近的球場。 (閱讀更多)
讓我們回到最初的場景,回到那扇門內:姐的乳房,和我有甚麼關係? 問題其實可以換成:作為女性的,我的乳房和我有甚麼關係?又或,作為女性的,我們的乳房和我們有甚麼關係? 十一歲那年,在淋浴途中,我忽然摸到胸前有一微微突起的硬塊。那時,我誤把發育的跡象,視作癌症的徵兆,因而感到無比恐慌。現在回憶起來,當時的想法其實並不可笑。哪本書上說的?乳癌的頭號危險因子:擁有乳房。 (閱讀更多)
「給我畫個圓。」 星期天上午,森林中的小動物都來跟貓頭鷹老師上興趣班。這一天的興趣班內容是畫畫,貓頭鷹老師用樹枝在地上點了一下,出現了一個小圓點。他請小動物以圓點為基礎,在一小時內畫出一個完美的圓。 (閱讀更多)
球場失修。地面坑窪不平、畫線模糊,球架有框無網。處處俱是侵蝕之痕,無皮肉,只有赤裸的骨頭。阿迪站在一條虛幻的線上,手臂彎曲呈L形,肩膀夾緊,雙腳微蹲,一切標準。籃球脫手而出,畫出一條漂亮的弧線,然後「噹」一聲,卡在籃框之中。非但沒有命中,還陷入最尷尬的境地。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