瘂弦先生過世之際,身處臺灣的鄧小樺排除萬般工作,重讀《瘂弦回憶錄》以及瘂弦與楊牧的書簡,恍如讀了現實的解答之書。瘂弦說臺灣的詩刊文化是以地下文學的方式崛起的,也有些改女性化筆名的趣事,而在鄧小樺看來,瘂弦、洛夫、張默三人胼手胝足捱窮辦詩刊,這些前人自掏腰包養文學的故事,倒像是啟示甚或預敘。除此之外,回憶錄也記載了在意識型態強力監控的當時,瘂弦一代人如何繞過審查、追求自由,令她記得在做到「懶洋洋之必要」之前,先要有必要的溫柔。 (閱讀更多)
非牟利人文圖書館「打書釘」在2021年底開始以「銅鑼灣企鵝」於社交平台分享觀察,深入探索社區內的城市現象,呈現銅鑼灣豐富的人文地景,最近更結集成《銅鑼灣企鵝——散步遊記》。如果你跟銅鑼灣企鵝一樣,經常在銅鑼灣出沒,可能曾遇過某男子在傍晚散步,並總是右手牽着西摩犬,左手牽着松鼠狗。在選篇中,主人Bone與兩隻狗狗由謝斐道的家出發,沿路分享相處之道,也說政府多年來的公園管理方式,以及康文署近年推出的寵物共享公園試驗計劃,探討寵物如何與人類走入社區。 (閱讀更多)
在桑桃艾格曼自我了斷九年之後,她的電影回顧展才姍姍來遲。邁克最緊張的,是她的《盡在一宵》(Toute une nuit,1982),除了因為它堪稱史上最具翩娜包殊(Pina Bausch)神韻影片,猶如另類舞蹈劇場,也因為敘事結構挑戰觀眾對「劇情片」既定概念。邁克當年模仿其結構寫了份劇本大綱《二十四橋》,透過無名氏穿來插往講沒有故事的故事,儘管因結構概念過於匪夷所思而未能成片,後來類似的結構見於劉國昌導演的《眼眉跳》。邁克隔了幾乎半世紀再看《安娜有約》(Les Rendez-vous d’Anna,1978)亦沒有初次那麼震撼,但當中的女性視角從今回看仍是十分不凡。艾格曼的處女長片《我你他她》(Je tu il elle,1974)當中呈現的如魚得水的快意亦是如此。 (閱讀更多)
詩人嚴瀚欽傳來詩四首,先有悼念大師瘂弦之作〈未完成〉,一則未完成的故事像在這個秋天悄悄完工;〈夜話〉以「幽靈」之眼,描繪人們在夜色的情景;〈船灣夜記〉寫一次後青春的夜遊,在淡水湖主壩沿路觀察,有詩和鬼故作伴,直至黎明再次把他們撕破;〈清單〉寫時間如何在生命中流逝,也談讓時間變得穩固的技巧,譬如行走、寫字、愛一個人,但終究要接受歲月靜止的事實。 (閱讀更多)
作家韓麗珠昨日(8日)發文回應「馴化」爭議,她認為理解和馴化都是漫長的過程,作為舊香港人,她認為香港人即使不認同他人的言論,也會尊重其表達自由。但爭議帶來的討論碰撞,令她發現這幾年來的創傷其實比想像中的大,我們失去了一種無視他人評價的內在力量,在眾多聲音裡,必定有偏見、誤解、了解不足,或不想了解的,而這些都是理解過程的一部份。今非昔比,她認為身在反抗和馴化的現實之中,只可以在小說裡描繪當中無數複雜的刻度,但她始終會回答「我鍾意香港」,即使她害怕街上氣氛沉重,人們彼此遷怒和壓迫的香港。因為只有在香港,她才能專注做自己認為有價值的事,同時儲存內在的力量。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