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90後藝術家鄧廣燊近日於gdm 爍樂畫廊設個展《砧木》,這亦是他在畫廊的首次個展。藝術家馬琼珠(Ivy)作為他曾經的指導老師,特此撰文仔細回顧他十年來的不同作品,指出他一直為紙品作品做特別設計的框架,框架有時成為畫面的平面(層疊)部份,有時形成窗口中的窗口,她也憶述他如何以鉛芯筆造成她教學生涯裏的小小迷思。說到鉛芯筆,馬琼珠想起比利時畫家Luc Tuymans早期只用一支畫筆畫畫,而這種對工具的選擇、物料運用的步驟和物質性效果的要求,是反映了藝術家的克制,但在鄧廣燊身上,她看見的還有固執和堅定。
隨著香港人口持續高齡化,未來長者人口將迅速增加。儘管政府和各社福機構提供醫療福利,但對長者精神文化生活的關注仍顯不足。譚偉峰介紹中大發起的《藝術與年長》計劃,當中以戲劇工作坊、紀錄片等藝術形式建立互助文化平台,豐富長者晚年生活,讓長者體驗和探索藝術。計畫核心為紀錄片《藝術老友「紀」》,以11部短片記錄長者在藝術中重拾活力和自信,並展現其獨特魅力,宣示「藝術無界限,能夠被各個年齡層的人所擁抱。 」
城市當代舞蹈團剛於上月發布以「禾火 45 °C」(An Ardent °Fall) 為主題的一連串舞季及誌慶節目,其中《快樂頌 Evolving》將作為舞季揭開序幕,由中生代編舞李思颺 (Justyne) 沿用其獨有的當代舞蹈語彙作為嚮導,邀請觀眾進入編程世界探究快樂所在。陳冠而先行觀演排練,認為《快樂頌》數年前作品中已使用,今次延續探索,但有趣的是,李思颺自經典古典元素擷取靈感,但她的編舞語彙與及目光卻是當代的,加上第九交響曲的恢宏,可見她企圖以更悠長的視角鳥瞰人類的演化,與及當刻眼下的局面。
近日「刺點畫廊」舉辦楊東龍及施遠的聯展「兩・個・展 II - 橫睇掂睇」,二人畫風迥異,但對香港有著同一的感情。昌明發覺這次聯展最奇異的,是兩位畫家都在追求歧義的藝術,楊東龍擅於用歧義手法來組織畫面,卻不是爲了傳達一個整體訊息;施遠則擅於以模糊形象來製造歧義,挑戰我們的視覺。
我讀到《殘疾資歷》時很深刻的部分是它引述一名德國精神科醫生寫的:「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精神分裂症,沒有抑鬱症,沒有成癮症,有的只是承受著不同痛苦現象的人。」我想這個城市裡每個人或多或少也有些傷痛,也因而需要一些排解。當不再以醫學分類,大家在痛苦面前其實是平等,所以張馨儀在〈時拭迴〉展覽中的另一房間展示她很個人的那張由精神科醫生開出的康復證明書正正並不是想觀眾用醫療框架去看待她和其創作,而相反是希望直視過去而超越過去,從一個整全的時間同時性(simultaneity)將過去和未來都聚於她的當下。說到這裡,應該會更感受到她由一個人權倡導者轉向做藝術家的因由,藝術那種從意識上長年累月的改變,雖然沒有搞campaign、project那些objectives和數據去check the boxes,藝術無形亦不自知,但先處理好自己心情,才去處理事情,釋放出來的人格力量可能更大。
香港藝術發展局主辦,為表揚本地傑出藝文界人士的「第十四屆香港藝術發展獎」,5月27日公佈得獎名單,當中包括中國流亡導演應亮獲「藝術家年獎(電影)」,藝評人查映嵐、年青作家梁莉姿以及電影導演陳小娟獲藝術評論、文學藝術以及電影界別的「藝術新秀獎」。
大館當代美術館目前正在展出《表演社會:性別的暴力》,題目對香港人來說聽起來十分聳動,策展人Susanne Pfeffer在概述裡表明這個展覽要探討的,是結構的暴力。談性別的暴力好像離不開女性主義思潮,籠統地說,女性主義至少經歷了三波轉折,同志運動和酷兒理論亦不斷發展,故此,即便是性別論述也能有多種立場和切入點,慶幸的是,從藝術品中不難看出藝術家各自的定位和觀點。
《像是動物園(二)》(《像》)的點題讓我想起法國哲學家福柯(Michel Foucault)之著作《瘋癲與文明:理性時代的瘋癲史》。他揭露醫療制度如何將人放進「正常/異常」的二元對立框架,把「正常人」與「異常人」區隔開來,以維繫社會秩序及正常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