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ár 最重要的一層社會身份,不是性小眾,也不是女性,而是金字塔尖的特權人士,屬於 1%的社會精英。Tár 以 男性的 maestro 並非女性的 maestra 自居,平素以中性打扮西裝視人,流露出一陣陽剛氣質(masculinity),恐嚇霸凌女兒的同學時亦以父親之名告狀,當有憤怒時會用拳擊洩忿。即使身為生理女性,她跟典型的「老白男」並沒有兩樣,同樣賺取從上而下的父權紅利,也讓位處下游的女性攀附,從她身上索取利益,作為一種等價交換。多年後,她去東南亞按摩店,無數按摩技師跪坐著,穿上號碼牌供她選擇。先前的自己也正像這樣,在一個容易獲得獵物的圈子裡進行捕捉,這種異樣的感覺令她嘔吐。 (閱讀更多)
黃柏熹認為電影《回首爾後》(Return to Seoul)有個非常準確的中文譯名,相比「回到」,「後」可能才是電影的真正關鍵。看著主角Freddie橫渡八年的成長歷程,歸根究底,所謂「根」不是指國族或家族上的認同,而是她如何攜著身軀穿過一切,最後回到自己身上。相比尋根電影,它可能更似一部超越國界的成長電影。 (閱讀更多)
不少影評都討論過《風再起時》反映的香港政治、導演疑似模仿的風格、還原舊香港的場景等,而「浪漫」很多時候與「愛情」連在一起,葉嘉詠這篇文章集中討論磊樂、蔡真和小愉,南江、蔡真和Cora的愛情,深思他們到底浪不浪漫,而浪漫的愛情又是如何在電影中展現。 (閱讀更多)
美學上,我們一直有天才首出抑或受眾首出的歧異。天才首出的美學以天才藝術家生產「美」,「美」當然是由他們界定,因而他們自然擁有這方面的無上權威;受眾首出的美學則強調美學判斷由鑒賞者提供,所以「美」該由審美判斷保證。大家都講究品味和想像力(尼采和佛洛伊德之後則加上無意識),但天才美學還多出了創意或創造力的尊崇,所以一直在理念上主導著藝術文化界的意識形態。 一但考慮到天才問題,便來到那殘酷的事實認證——人人都可以(嘗試)做藝術家,但不是人人都是好的藝術家。創作的確有天份之分,賢愚之別。為了平權,我們必須接受平庸,以至有意無意混漫評鑒標準,弄得模糊難辨。當美醜高低不再能輕易判別,藝術評論便順理成章成為「畀面派對」或赤裸的權力遊戲。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