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地》繞在黎紫書的居住地怡保,透過寫一個沒落的鍚礦之都。在她眼中,怡保的大街小巷充滿了本土窮人的神話。陳慧寧聚焦在盲女銀霞的身上,透過她和其他平凡人描寫對夢魘的遐想,一種平靜的,使人安寧的遐想。黎紫書透過將讀者們引入的嚴肅遐想中,銀霞作為一種在錫都人世間流動的現象被表達出來,讓讀者體會到粗糙的火經受過何種苦難才變成白色火苗。遐想的詩意使黎紫書擁有一種家鄉的在場,它使意識保持清醒。銀霞身上顯現的白色火苗將使作家停留在前記憶的狀態中。 (閱讀更多)
維得滴酒不沾,但忍不住評主持《黑色電影巷》、知識淵博的艾迪梅勒之新著——《艾迪梅勒的黑色酒吧:黑色電影啟發的雞尾酒》(Eddie Muller's Noir Bar: Cocktails inspired by the world of Film Noir),這書不僅是雞尾酒食譜,更引用了許多電影中的經典對白,展示黑色電影的語言魅力。從《梟巢浴血戰》到《舊恨新歡》,無論是逃避現實還是自我安慰。酒精的微醺之下,黑色電影的對白聽來口甜舌滑,其實揭示人性。 梅勒對黑色電影情有獨鍾。他所描述電影中蛇蠍美人的角色,從冷酷無情的商界女強人到陷於人生困境的受害者,既迷人又復雜。他對不同電影都自有評斷,從《江湖俠侶》到《美日警探網》,如數家珍。就算不沾酒,惟得亦想與如此有魅力的論者共飲。 (閱讀更多)
海鹽在讀葉梓誦的《斷層路徑》時,見到當中提到在「往事的種種罪疚與哀傷並不能消除,只能不停地重複着哀悼的手勢」。令他聯想起陳奕迅的〈無人之境〉所表達了對愛人分離的傷痛與追憶,以及遺忘的困難。當一段感情結束,外界要求人們將對方藏進心底,彷彿要抹去一切記憶,然而這種遺忘的要求反而顯示了遺忘的不可能性。歌詞中的「共你隔着空在秘密通電,挑戰道德底線」猶如生者與幽靈之間的隱秘對話,這種交流不斷生成與變化,強化了幽靈的存在。 他亦寫到他方這一詞彙令人思考,除了地理上的遙遠,它也可以指向內心深處的記憶與情感。在電影《情書》中,主角的目光始終追隨已故的未婚夫,彷彿在與過去的幽靈溝通,漸漸與當下的現實斷開聯繫。要將目光從他方拉回當下,需要不斷地哀悼與重複,從而讓幽靈的面容變得模糊。在書寫中,面對內心的痛苦,海鹽試圖建立一套新的文字系統來表達那些無以名狀的情感。他知這是一個艱辛的旅程,但仍舊希望能夠透過這些書寫,找到生存的意義與出口。並希望得到w的祝福。 (閱讀更多)
早前李敬恒將他閱讀文學作品的文章,結集成《謎樣的森林》,並大受讀者歡迎。彭依仁由此思考文學家與哲學家的關係,也看李敬恒的閱讀經驗,發現他在《謎樣的森林》側重於文學作品的細節,比如詩中若隱若現的細節、小說的背景描寫,而不是像哲學家談微言大義,也不像很多正經的文學評論家避談流行曲。正如他分析顧城的〈遠和近〉時,其關注明顯地超越了文字本身,在各種各樣的文本中,也讀出每個人存在於世上的基本狀況。 (閱讀更多)
蕭宇翔用書中故事等長的時間閱畢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彼得.漢德克的作品《水果賊》,他指出書中由虛構與現實相互投射與消融。敘事者「我」的消失使水果賊作為真實人物的漫遊行旅投入到「故事般的世界」中。人物創造自己的故事,實踐一更大結構,去替代或補償現實人生。 水果賊在旅程中自我探索,拒絕特定命運,安於不確定性之中。隨機的細節與片段連結了更深層的主題意義免除了一部小說需不斷往前的敘事焦慮。邀請讀者無法「分類」為鋪陳、高潮、洗滌這樣的傳統結構,欣賞平凡中的深刻,質疑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作品不斷迴旋於空檔時光,打破線性因果,強調當下的重要性。水果賊在荒野中的旅程與卡繆的《薛西弗斯的神話》形成對話。漢德克的寫作將小說轉化為人生的冒險,無關輸贏,處處豁然。 讀者在細節中感受誠摯,忽略虛構與非虛構的界限,因虛構而對現實產生鄉愁與眷戀。這一刻,讀者真正成為理想讀者,體驗到生命的深刻與豐富。非如此不可。 (閱讀更多)
關於瘟疫的小說,光是經典知名的部分,就可以列上許多:薄伽丘《十日談》、狄福《大疫年紀事》、卡繆《鼠疫》、馬奎斯《愛在瘟疫蔓延時》等。台灣作家朱嘉漢認為瘟疫的主題似乎可以迫使作者與讀者面對人性的極致、文明的脆弱、命運的無常,而幾乎不可能看到一個作者不嚴肅處理瘟疫。當他閱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慕克的《大疫之夜》時,發現故事設定於克里特島與羅德島之間的明格島,令他凝視時會不免想起荷馬史詩《伊里亞德》的瘟疫,並且在這不存在的小島的偽歷史中,更清楚鄂圖曼土耳其在覆滅之前的那段矛盾的歷史氛圍。 (閱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