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在最後跟隨牛群,走入倉庫;對觀眾來說,相信是牠命不久矣,因為那個黑暗環境,似預示走入屠場前,動物會被昏迷處理。說的是波蘭導演傑西史考利莫斯基(Jerzy Skolimowski)作品《驢子伊艾奧》的尾聲,那頭再次流浪的驢,或瀕臨死亡。這幕死亡的預示,尤其逼迫筆者多想英文片名《EO》的台譯——《如果驢知道》,而EO是牠的名字,卻被譯成如同詰問的茫然,因為這個詰問沒有主體:如果有甚麼必需要驢知道,那究竟會是甚麼? (閱讀更多)
只看《她說》的電影標題,不難令人聯想起近年已漸變質的 #MeToo 運動,由最初運動鼓勵受害者挺身而出,訴說自己經歷;到現在包辦網絡公審,無證無據就迅速入罪。畢竟不少性侵經歷都沒有旁觀者,變得死無對證。在政治正確風潮下,盲目聽從「她說」,甚至作為社會性謀殺他人的憑據,顯然矯枉過正。但這部《她說》回到原點,讓人看到運動初期的另一種極端——社會對女性的蔑視,並刻劃出當初大家仍然謹慎、理性的一面。 (閱讀更多)
盛夏日子,客廳裡放著的切花一天一天衰敗,本周的瓶花放著朱蕉、鬱金香、桔梗、蠟梅、庭園玫瑰、地榆、小菊、粉雪、胡蘿蔔花、黃花、金合歡與尤加利葉,一大把繁花盛放。我總是以為,一室有花,就能在平凡日子裡平添許些精緻。然而,剪花易謝,鬱金香一晚就凋謝,玫瑰不耐熱,就算每天剪枝換水,還是緩緩垂下了頭,其他的花開到荼靡,散發著濃重的乙烯,一大束花從豔麗到凋謝,不過是幾天之間的事。花瓶從大換到小,一束花慢慢變成一小把,最後剩下幾支最是耐放的,比如菊花,比如乾燥了的尤加利葉。 (閱讀更多)
作品不需要為社會現實的問題找答案,更沒責任幫大家搵出路,提供解決方案。然而,為了不讓主流觀眾帶著問號離場,要大家看得明白、心安理得,故事最後偏偏就用了最難看、最粗暴的解決方案,以阿媽教仔、老竇認錯的傳統哲理迅速修補所有關係缺口,劃上句號。作為一名獲得多次獎項肯定的獨立電影人,曾慶宏以溫情倫理走入主流的嘗試,確實教人失望,但在某種意義上未必是「壞事」。在這個多線並行的煽情故事之中,個人認為,只有談善言獨自登山那一段不落俗,它既是電影不至於與《阿媽有咗第二個》和《假冒女團》被歸類為同系作品的最大原因,也可能是導演心中尚未崩壞的一隅。 (閱讀更多)